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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師叔?這臉打疼了!

看著贏風那宛若新生的模樣,眾人頓時猶如雕塑般站立在原地,滿臉驚駭。

贏千雪驚訝地捂住了櫻桃般的小嘴,美眸圓瞪,心中思緒萬千。

她雖對林陽有過一些瞭解,但對林陽能否治好自己爺爺的病,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畢竟這幾年了,贏家可謂是訪遍名醫,卻不盡如人意。

但這林陽,居然只是區區幾針下去,就妙手回春了?好半響後,贏千雪才連忙走到老爺子身邊,眼睛裡滿是關心和急切。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

贏風活動了幾下,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愜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笑呵呵道。

“放心吧雪兒,爺爺現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說罷,目光又轉移到了林陽的身上。

“不愧是那位的兒子,好!很好!”

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贏滿天表面上表露出喜色,眼底卻是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絲寒意。

這次是他失算了!如今林陽得到了老爺子的賞識,若是老爺子頭腦發熱,答應了這門婚事,可就大事不妙了。

到那時,贏家必然會和王家起衝突,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結果。

林陽感覺到贏滿天那幽怨的目光,卻並不在意。

贏滿天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自己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這點小心思,和魔雲監獄那群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猶如雲泥之別,毫無可比性!林陽剛要開口回道,卻被陳嬌給打斷了!“老爺子,你可別這麼說,我看這小子恐怕也只是運氣好吧.”

要說這裡有誰不想老爺子恢復過來,那陳嬌定然是首當其衝。

畢竟她本就是小三上位,看中的就是家中祖母的位置。

可是誰知道嫁進來了這麼多年,都沒能如願。

贏風猶如風中的燭火,垂垂可微,但卻依舊堅挺。

多少次都從鬼門關中闖了出來。

只要贏風還在這贏家一日,贏滿天就不可能徹底地掌控贏家。

而她,也不可能坐上贏家主母的位置。

現如今,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卻被一個剛剛從魔雲監獄裡出來的勞改犯給打破了。

這口氣她如何能咽得下去?聞言,贏千雪秀眉微蹙,俏臉陡然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眼神中,帶著一絲女王的霸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極少在贏風面前表現出強勢的一面。

但為了維護自己的未婚夫,潑辣一次又何妨!林陽面色不改,饒有興致地看向了贏千雪。

對於自己這個未婚妻,林陽倒是越來越喜歡了。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前面都是盧神醫在施針,這小子剛剛接手沒多久老爺子就好了,只能說明是碰巧撿了漏。

“其實盧神醫已經治好了,他只不過是裝模作樣動了幾下.”

說著,陳嬌上前兩步走到贏風身邊。

聲音陡然一變,一副好兒媳的模樣。

“老爺子,你可別被這個勞改犯給騙了.”

“監獄裡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能學到的都是一些坑蒙拐騙的手段.”

“您別落入他的圈套.”

贏千雪一張絕美的臉蛋上布上了一層冰霜,冷喝一聲。

“閉嘴,陳嬌你膽敢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人撕了你的嘴.”

陳嬌銀牙緊咬,眸光幽冷。

現在贏千雪也僅僅才坐上了首席總裁的位置,便不把她放在眼裡。

若將來掌控了整個贏家,那自己豈不是要被趕出贏家?今日必須要在老爺子面前,狠狠地打壓打壓這個女兒!陳嬌眼底暗藏冰冷,將王家搬了出來。

“千雪,你這話的意思是,王家故意派人來坑害老爺子的嗎?”

“王家請來的御醫還在這裡呢.”

“現在你詆譭盧神醫,豈不就是在詆譭王家.”

“王家的怒火,我們能承受得住嗎?”

贏千雪美眸一凜,冷聲道。

“你還敢挑撥是非,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陳嬌被贏嚇得嬌軀一顫,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贏滿天見狀,心頭一動,當即走到贏風身前,沉聲道。

“父親,依我看林家的這個勞改犯,就是故意來坑害我贏家.”

“讓盧神醫難堪,丟盡顏面,破壞我贏家和王家的聯姻,其心可誅.”

說著,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林陽。

繼續添油加醋道。

“王少爺一表人才,對雪兒那也是痴心一片.”

“只要雪兒願意嫁過去,那我們兩家強強聯手,我贏家必定飛黃騰達,更上一層樓?”

林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算是聽明白了,總結就是四個字。

賣女求榮!“林陽如此侮辱王家的御醫,罪不可赦,我建議把這小子雙腿打斷,交給王家少爺處置.”

“這樣一來,王家非但不會怪罪我們,還能展現出我們的誠意,一舉兩得!”

林陽心中感嘆,這一手顛倒黑白,當人舔狗,玩得倒是順手。

恐怕日後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還會擔心人家會不會磕牙。

而贏風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來是在等他開口。

眾人卻是沒有發現,一旁的盧天正,早已是滿頭冷汗。

不再給贏滿天說話的機會,三步並兩步直接走到林陽身邊。

贏滿天心中一驚,還以為是盧天正惱羞成怒,想要教訓林陽。

正欲叫人,卻見盧天正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林陽面前。

就連林陽本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只見盧天正神色恭敬地看著林陽,鏗鏘有力地喊道。

“師叔!”

“師叔?”

贏滿天和陳嬌頓時神色呆滯,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贏風和贏千雪也愣住了。

盧天正哪裡會去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立刻請罪。

“師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先前林陽行針時的手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比他的師傅還要嫻熟。

年少時,就聽師傅說過,這套天龍銀針,也是從他人那裡學來的。

再加上林陽使用的天龍銀針,其身份不言而喻!先前贏滿天還說要把林陽的腿打斷,這才嚇得他趕緊回過神來。

林陽神色淡然,從某個角度而言,這個師叔他擔當得起。

“起來吧.”

盧天正依舊跪在地上,拱手看著林陽,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師叔,我還有一事相求,師傅臨終前,未能學會完整的針法.”

“望師叔能傳我完整的針法,以全師傅的遺願,我願為師叔,鞍前馬後,肝腦塗地.”

說罷,一個響頭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