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金陵市夏家。
一輛保時捷飛速而至,旋即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
看著面前這棟氣派的四合院,許凡暗感。
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啊,住處造的如此氣派,簡直是富貴逼人。
夏娜在前面帶路,許凡跟在她的身後,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東瞧西望,不住的點頭。
此刻,院子裡已經站了很多人。
這些人基本上是夏家的遠房親戚,此刻站在這裡,都是來探望夏娜的父親。
夏家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百無聊賴的女人。
一個是夏娜的大姐夏魚,三十二歲,已婚。
另外一個是夏娜的二姐夏雪,三十歲,訂婚。
她們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機,顯得很煩躁。
夏家三姐們中,只有二十七歲的夏娜,還沒有婚嫁,身邊甚至連個男人都沒有。
夏家的外戚,見到夏娜和她身後的許凡,都很自覺的側開身,讓他們走進了別墅。
“哎呀,娜娜,你可算是回來了!咦?你不是說張神醫是位醫術高超的老者嗎?他是誰?!”
起身說話的是夏娜的大姐夏魚,她身材頎長,臉也很長,從外貌上看,很是平庸。
她那頤指氣使的語氣,讓人很難接受。
旁邊,夏娜的二姐夏雪放下手機,抬頭打量許凡。
她的目光中帶著審視的味道,顯得十分沒有教養。
“娜娜,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沒有請到張神醫,隨便找個張三李四過來濫竽充數吧?父親的病已經開不得玩笑了!”
兩個女人強勢的發問責難,氣場十足。
反觀她們的老公,都是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雖然他們臉上也寫滿了不屑和輕視,但卻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畢竟,作為入贅方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
夏娜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說起話來卻總是夾槍帶棒,沒個好氣兒。
夏娜雖然心裡苦澀,面上卻不顯,她大大方方的介紹。
“我身邊這位是許凡,張神醫的親傳弟子,他的醫術僅次於張神醫......”許凡沒想到夏娜會這樣介紹自己,讓他有些訝異。
剛才見面的時候,夏娜明明是一副嫌棄和不信任的表情。
可從現在的語氣聽來,她對自己的醫術,十分推崇和肯定。
許凡心裡嘀咕,一定是因為醫治好了紫嫣然的急症,這才讓夏娜對自己刮目相看。
“醫術僅次於張神醫?我說娜娜,你可真是會說笑啊!張神醫行醫幾十年,吃過的鹽都比這個愣頭青吃過的米還要多,你說他們醫術差不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人一看就啥也不是,估計是你花錢僱來,為了矇混過關的吧?”
夏魚挖苦的話一出口,眾人都捧腹大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也不怪夏魚瞧不上許凡,他的穿著打扮過於寒酸,像個進城打工的農民工。
無錯書吧如果他真是張神醫的高徒,會缺錢?穿著怎麼也得大富大貴吧?最起碼身上會有些醫者的氣息吧?可許凡太過普通,是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到的那種人,辨識度低,人也不起眼。
夏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大姐,你可別把許凡看低了去,他在剛才......”“娜娜,你也別往這小子臉上貼金了,如果你沒有本事請到張神醫,只要誠實的說出來即可,我們不會嘲笑你的,以你的身份地位,要想請到張神醫這樣的隱士神醫確實有些困難,不過這個人......我看就算了......即使他真的是張神醫的徒弟,我也不放心讓他給父親治病!”
夏雪不耐煩的打斷了夏娜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我也不放心.”
夏雪的老公終於開口說話了。
“娜娜,你可別存了什麼歪心思,夏家偌大個家產,可是有你兩個姐姐的份,要不是你一直不找男朋友,還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岳父大人能擔憂的犯病嗎?如果岳父大人那啥了......哼,你可別想分去一分錢!”
夏魚的老公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夏娜氣的握緊了拳。
這就是她所謂的親人!當著外人的面,都將家產的事情放在明面上來說了。
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嗎?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現在都懶得隱藏了?父親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們卻只想著把許凡往外邊推?若是許凡真的走了,讓她上哪去找能治療父親重症的人?夏娜越想越氣憤,小臉變得鐵青,周圍的空氣也冷了下來。
這樣的低氣壓,讓夏家的兩位上門女婿知道情況不對,連忙閉嘴,不敢再說半句。
他們家庭地位低,平時就不敢說話,今天能發表一下個人看法,點到為止,已經算做的非常不錯了。
儘管不敢指責小姨子夏娜,可不代表他們不敢說許凡。
在夏娜面前的慫勁,到了許凡這裡,則演變成了男子氣概!“喂,下等人,你別在這傻站著了,趁老子心情好的時候趕緊滾吧!”
“喲呵,還無動於衷?你是不是聾啊?你這副樣子,連站在我們夏家的地板上都不配,懂嗎?”
夏娜聽到這些話,氣的火冒三丈,剛要出言喝止他們,就被許凡的話打斷了。
“你們是誰?有資格管我嗎?我是穿的樸素些,可我是憑自己的本事掙錢,不像有些人,雖然穿的人模人樣,其實就是別人手裡牽的一條狗!”
“麻痺的,你小子說誰呢?!”
兩個上門女婿怒急攻心,氣的蹦了起來。
許凡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並不打算接話。
二人氣炸了。
他們忿恨的瞪著許凡,要不是顧著身份和顏面,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個臭小子海扁一頓!“許凡,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你今天來的首要任務是為我父親診病.”
夏娜強壓下內心的不爽,對著許凡做了個‘請’的手勢,欲將他帶到父親的房間。
然而,許凡剛要抬腳,就被夏魚和夏雪攔住了去路。
“娜娜,你是不是病急亂投醫?這樣的人你也敢帶到父親的房間,你不怕他將父親治死嗎?”
許凡一聽,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們怕我將夏叔治死?哈哈,真是可笑,除了我,你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老實講,許凡早就想甩袖子走人了。
不過,既然是師父讓他來的,作為徒弟的他,自然不能忤逆師父的命令。
所以,即便看到這些趨炎附勢,高傲自大,眼高於頂的人直犯惡心,他也只能選擇受氣。
“你可別在這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還敢說我們沒有選擇性?我們寧可不選擇,也不願意你來為父親治病!”
夏雪尖酸的說道。
“那敢情好,趕緊讓你爸打個電話給我師父,我好走人.”
許凡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你以為我願意?錯了!要不是不能違背師命,就算你們跪地求我,我都不會來給你們父親治病的,真是個得了便宜,還不自知的蠢貨!”
“說一千道一萬,你們都是膚淺之人,只看到我一身穿著和其貌不揚的外表,就斷定我的醫術不行,實際上,在我眼裡,你們又何嘗不是一群只是穿著華麗衣裳的臭老鼠呢?”
兩姐妹被他一頓搶白,此時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還沒等她們破口大罵,許凡又搶過了話頭。
“這位老大媽,最近你的身上起了很多紅疹,而且有些特殊的地方,還會奇癢無比,有空擱在這裡諷刺我,倒不如去醫院看看,小病不是病,病起來要命.”
夏魚最注重外表,被人叫老大媽,臉色瞬間變了數變。
她剛要張嘴反駁,卻又怔愣在了原地。
因為,許凡所言都對。
難道......有人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