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剛剛就不應該做試驗,給了這兩個惡人喘息的機會。” 許盈盈柳眉微蹙,心中懊悔剛才的一時疏忽。
“這種事情交給我。” 話音剛落,穆鶴鳴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開門的瞬間又立馬關上了門。
他深知外頭的感染者對許盈盈來說是極大的危險,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穆鶴鳴單槍匹馬從一眾感染者中穿過,黑色身影如同一陣旋風,所到之處,感染者紛紛避讓。
他來到鄰居家門口停下腳步。
這戶鄰居是一對面相和藹可親的夫婦,他們本著好心讓這對年輕情侶進屋,卻慘遭背刺,被逼得跪地求饒。
在穆鶴鳴一腳踹開門後,屋內的情侶跟鄰居夫婦都不約而同面露恐懼的神色。
他那雙全黑的眼睛如死神一般令人生畏,冰冷目光掃過眾人,讓人不寒而慄,也難怪他們會連連後退。
“what is the hell?”(這是什麼鬼?) 外國男人驚恐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God please no!”(別過來!) 他的女朋友也跟著尖叫起來,臉上的表情扭曲在一起,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穆鶴鳴邁著殺氣騰騰的步子朝那對情侶走去。
情侶中的外國男人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提刀就要來砍。
穆鶴鳴輕輕一躲,動作優雅而從容,他伸出手將男人那持刀的手反扣在身後,力道之大疼得他齜牙咧嘴,刀子瞬間脫手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女朋友因為害怕想要奪門而逃,被穆鶴鳴腳下踢過來的刀柄打中小腿,疼得摔倒在地抱腿痛哭。
“人家夫婦好心幫了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恩將仇報。” 穆鶴鳴挑眉,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他眼中透露出對這對情侶的厭惡與鄙視,彷彿在看兩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你們倆就在等著被感染者分食吧。”
他將這對情侶扔出門外,四面八方的感染者立馬朝著二人撲過來,撕咬尖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趁現在,跟我走。” 穆鶴鳴想趁著感染者被那對情侶轉移注意力的空檔,帶鄰居夫婦二人回到避難所。
畢竟門是被自已踹壞的,他要為自已的行為負責。
為了防止夫婦倆聽不懂,他還特意翻譯成英語說了一遍:“follow me,right away!” (立刻跟我走!)
鄰居夫婦抱在一起看了彼此一眼,用流利的中文跟穆鶴鳴對話道:“年輕人,我們會說中文,我們這就跟你走,謝謝你出手相救。”
他們看穆鶴鳴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敬意,彷彿在看一位英雄,走之前,還將家裡能用的物資全都轉移到了過去。
許盈盈雙手抱臂,嘴角微彎地看著穆鶴鳴,彷彿對他前後的言行不一致表示疑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調侃與笑意,彷彿在說:“明明就是心軟的人,非裝什麼大尾巴狼。”
穆鶴鳴抬手抓了抓後腦勺,全黑的眼珠讓他看上去有一種羞澀大於詭異的感覺。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彷彿被許盈盈看穿了心思。
鄰居夫婦將物資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過來跟他們連連道謝。
“感謝你們的收留。”
“我是一位科學家,我的妻子是一位護士,希望我們夫婦倆能幫上你們的忙。”
面對兩位如此懂禮貌又自帶技能的加入者,許盈盈自然是笑臉相迎。
“歡迎二位,以後我們四個就要在這所房子裡度過愉快的避難日了。”
她的冷笑話並不好笑,但鄰居夫婦還是十分賞臉地大笑起來。
作為護士的艾薇驚訝於穆鶴鳴被感染,卻表達出超與常人的特徵,她說她在醫院接觸到的感染者全都跟野獸一般,完全喪失了人類屬性。
愛德華則對這種未知病毒十分感興趣,他從穆鶴鳴身上提取了一些細胞組織,在顯微鏡下觀察。
起初觀測到的結果,發現他的細胞跟正常的人類細胞並沒有什麼差異,但奇怪的是,這些細胞明明失去了生命活力,卻依然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甚至在受損狀態下能夠自行修復成原來的模樣。
受研究條件限制,也僅僅只能得出這個訊息,無法再繼續深度探索。
但好訊息是,愛德華自制的發電裝置和小型訊號接收器,讓大家的電子裝置能夠重新派上用場。
在連上網的那一刻,許盈盈立馬跟京都二老打去電話報平安。
董銀珠在電話那頭喜極而泣:“得不到你們的訊息,我跟你爸爸急得都快要死掉了,要不是M國被全面封鎖,我們拼了老命也要去把你們帶回國。”
穆虎嘯的咳嗽越發加重,顫顫巍巍地一旁補充道:“你們平安無事就好,必要的時候推穆鶴鳴出去擋著,盈盈你可千萬要保重自已啊。”
穆鶴鳴聽到臉都黑了,明明已經被深度感染的是他,為不讓父母擔心瞞著不說而已,最後他親愛的父親居然為了兒媳婦的安全,主動提出推他這親生兒子出去擋刀。
確認過眼神,是親生父親沒錯了。
穆虎嘯還說他已經想辦法跟M國軍方打過關係,會調派直升機過來他們所在的區域搭救倖存者。
可一連幾天過去了,除了街道上的感染者越來越多,天空中絲毫沒有任何直升機的影子。
“看這情況,我爸打關係用的錢又打水漂了。”穆鶴鳴無奈地聳聳肩。
愛德華也嘆了口氣跟妻子艾薇相視一眼,“M國軍方向來保守,如果花錢就可以讓他們派出直升機營救幸虧者,那麼所有富人都會用這個方法,軍方根本救不過來,估計你的父親是被人給騙了。”
許盈盈蹙眉沉思,她覺得還是得測試出感染者所忌憚的東西,畢竟她們不可能永遠呆在避難所,肯定後階段需要出去應對跟這些感染者正面對抗的情況。
上次試驗證明感染者不怕火燒也不怕電擊,可她手中的墨影蕭還一直沒有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