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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窗外窺見

穆鶴鳴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因為“在不久的將來”這句話的意思實在太不明確了。

從國際層面來看,各國衛星若能夠較早且準確地監測到隕石軌跡和速度以及墜落地點,那麼通常情況下會在幾天甚至一週之前就向民眾釋出預警資訊。

倘若隕石的體積比較小,或者其軌道變化極為複雜,那麼預警的時間便會大大縮短,甚至可能僅僅只有幾個小時,或者更短。

時間緊迫得容不得絲毫猶豫,穆鶴鳴立刻展開行動,帶領公司所有人員有序地撤離。

在整個過程中,他的影片電話一直保持著暢通的狀態,許盈盈能夠十分清楚地聽到那頭混合著中英雙語的嘈雜人聲。

“What's going on?”(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為什麼要撤離這裡?”

“隕石降落?這怎麼可能呢?M 國沒有釋出任何預警啊。”

“This matter is beyond imagination!”(這件事情簡直超乎想象!)

“與其在這裡質疑,不如先做點什麼,萬一是真的呢。”

“跟著總裁的指令行事準不會有錯!說不定是服從力測試。”

“發生什麼了?怎麼都在跑?那我也跑吧!”

就在所有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僅僅半小時後,一道耀眼的火光如流星般從亨舍利街道上空劃過,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急速墜落。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衝擊波以隕石落點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

穆氏集團的總部大樓轟然倒塌,巨大的混凝土塊和鋼筋紛紛墜落,揚起漫天塵土,整座大廈頓時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劫後餘生的人們嚇得腿都軟了,他們心裡清楚,剛才發話的但凡不是總裁,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讓所有人撤離,那麼現在迎接他們的將是被隕石砸成一堆令人慘不忍睹的屍泥。

事情發生之後,M 國的警報才遲遲響起。有知情人士透露,說這枚隕石似乎像是憑空出現在平流層,M 國的衛星完全沒有監測到相關的訊號。

M 國因為擔心引起民眾的恐慌,所以對外宣稱是衛星殘骸墜落。

從這件事情以後,穆氏集團在 M 國的總部轉移到了別處,但總部的一切裝置和資料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天降隕石給毀於一旦。

這對於原本就陷入發展瓶頸的企業來講更是雪上加霜,穆鶴鳴不得不從京都調派人手過來支援。

或許是因為太過忙碌,許盈盈接到穆鶴鳴電話的頻率,從每日一次變成了三日一次,到後面兩人一個星期也說不上幾句話了。

好在臥龍觀的香火越發旺盛,每日來祈福並貢獻香油錢的遊客絡繹不絕,達成收支平衡後還能有些存量。

許盈盈的演藝事業也在郭巖導演的那部電影爆火之下,蒸蒸日上起來,平時出席一個活動動輒就會收到幾百萬的出場費。

她再也不用為錢而發愁,每天過著自在修行、無比充實的日子。

可只要一想到穆鶴鳴在M國努力奮鬥,自已卻在京都享清閒,許盈盈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加上穆虎嘯因為礙於面子,不愛主動給兒子通電話,有什麼事都是間接從許盈盈這裡得到訊息。

這些天關於穆鶴鳴的訊息越發少了,家中的二老也有些擔心。

於是許盈盈在安頓好臥龍觀的事情後,讓紫鳶替她守在觀裡,自已則隻身前往M國,想著去幫幫穆鶴鳴分擔一些事務,也好掌握那邊局勢,讓家中老人安心。

沒有提前打招呼,就是為給穆鶴鳴一個驚喜。

許盈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提著行李箱來到了穆式集團的新總部。

這裡的保安不比國內,壓根不知道她跟總裁的關係。

許盈盈又一貫低調,衣著撿著最樸素的來,這些保安便死活不讓她進去。

打了穆鶴鳴三個電話都顯示正在通話中,許盈盈覺得事有蹊蹺,便繞開保安,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施展法術。

她從行李箱中拿出那把黑色自動傘,一手執傘,一手夾著起風符,口中念道:“風雨雷電,四方聽令,乘風直上!”

話音剛落,傘下便生出一道勁風,連傘帶人吹了起來。

許盈盈在出國之前專門加固改良了傘骨部分的設計,使其在受到強風的狀況下也能保持原狀而不向上彎折,藉此成功飛上了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

透過辦公室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窗,她看到了在辦公桌前俯首翻閱檔案的穆鶴鳴。

他看上去消瘦了許多,嘴唇微微泛白,下眼瞼透著疲勞過度的紅色,時不時還要握拳咳嗽兩聲。

這副模樣看得許盈盈內心焦灼不已,只想勸他趕緊休息才好。

就在她打算敲擊玻璃讓穆鶴鳴注意到她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外頭走進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

女人穿著白襯衫搭配黑絲包臀裙,敞開的領口春光乍洩。

只見她緩緩走到穆鶴鳴身後,兩手搭在他肩上開始仔細揉捏起來。

許盈盈在窗外看得心如亂麻,難怪穆鶴鳴看起來身體如此虧虛,難道是被這洋女人吸乾了陽氣?

想到這裡,她的五臟六腑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疼。

什麼金光體質,還不也是個被慾望迷失心智的凡夫俗子,擺脫不了低階的生理需求。

難怪這麼多天不跟她聯絡,原來早就在異國他鄉移情別戀了。

若不是今日她偷偷摸摸過來瞧一眼,竟然還要被他矇在鼓裡。

妄她許盈盈算盡他人命數,卻始終算不透他穆鶴鳴。

一股寒意在她心間蔓延……

就當她想一腳踹碎玻璃,進去宣佈兩人假結婚到此為止,本姑娘恕不奉陪的時候,穆鶴鳴突然觸電似的一回頭,萬分厭惡地把肩上的手甩開,厲聲對那外國女人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女人花容失色,不停用蹩腳的中文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想,舒服,讓你。”

“快他媽滾!什麼玩意也敢來勾引我?別讓我再看到你!當心我掐斷你的脖子!” 穆鶴鳴兇狠的眼神就像要把那女人撕碎吃掉一般。

許盈盈從未見過他如此暴戾的一面,但莫名感覺心裡暖暖的,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