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淅瀝瀝。
猛鬼醫院副本,第三天。
天空陰沉,小雨連綿。
與此同時。
猛鬼醫院院長,克利德辦公室。
“急診科主任白朗死了?”
剛睡醒的克利德聽到這個訊息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不過。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切。
“嗯,重新選或者重新招聘一個急診科主任吧。”
沉默片刻,克利德對著前來彙報訊息的醫生說道。
聞言。
那醫生面露古怪。
白朗死了,院長竟然不生氣?
也對。
白朗那傢伙每天在醫院裡坑蒙拐騙扣工資,死了也正好。
整個醫院,怕是除了院長以外,都被白朗以何種理由扣過工資。
……
【叮!】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支線任務3,獲得獎勵——先知】
【先知:可提前知道未來24小時內將會發生的事情】
【備註:一次性物品,請謹慎使用】
“提前知道未來24小時的事情?這麼離譜嗎?”
廢棄宿舍內。
陳實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張純白色的卡片。
卡片上一塵不染,只有右下角有著兩個凸出的小字——先知。
“感覺假死技能搭配上先知,簡直無敵啊。”
“不過可惜,先知是一次性的。”
嘴裡說著,陳實將先知卡片扔進系統空間,隨後起身前往九號診室。
他剛換上白大褂,就見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詭異走了進來。
【叮!】
【名稱:繃帶鬼】
【等級:五星惡鬼】
【技能:無】
“醫生,不知道咋回事,我今天身上一直溼噠噠的,特別難受。”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是不是快死了。”
繃帶鬼雙眼顫動,眼神中滿是驚恐。
聞言。
陳實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出聲道:“你這個病有點麻煩。”
“如果你想治,100鬼幣保你藥到病除。”
聽到這話,繃帶鬼頓時瞪大眼睛,“一百鬼幣,這麼貴?”
“買命錢,現在還覺得鬼嗎?”陳實瞥了一眼繃帶鬼,淡淡道。
繃帶鬼沉默片刻,最後一咬牙,從身上的繃帶中扯出好幾張鬼幣。
湊了半天才湊夠一百鬼幣。
陳實略帶嫌棄地將鬼幣扔進辦公桌的抽屜裡,隨後起身拿起一卷新的繃帶。
“來吧,保你藥到病除。”
……
半個小時後。
看著自已煥然一新的繃帶鬼,目光閃爍:“神醫啊,真的不難受了。”
“還沒完呢,急什麼急。”
“這東西你拿著,以後只要下雨就開啟它,保證你不會再難受。”
陳實從九號診室內取出一把雨傘遞給繃帶鬼,囑咐道。
其實這傢伙一點事沒有。
就是單純的淋雨後身上的繃帶被打溼了,所以才難受。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感嘆道:“鬼幣真好賺。”
……
與此同時。
九號診室外。
一個穿著保潔衣服,帶著黑框眼鏡的女人,手握笤帚,目光不停的看向九號診室內。
當看到繃帶鬼竟然真的開心地收下雨傘後,她立馬衝上前去,大聲呵斥道:
“你這人怎麼能欺騙病人?”
“一卷繃帶撐死兩鬼幣,而那把雨傘也就一鬼幣。”
“你憑什麼收人家一百鬼幣?”
“跟你一個種族,我感覺到噁心,呸!”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九號診室內的陳實和繃帶鬼都是一臉懵逼。
反應過來後,繃帶鬼立馬指著陳實:“rnm,退錢!”
“退錢?不好意思,我只負責,治病,退錢你找這位。”
陳實抬手打了個響指,九星紅衣級別的紅嫁衣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
“男人都該死。”
紅嫁衣出現得剎那,頓時嚇的繃帶鬼不敢動彈。
尼瑪。
怎麼有個大佬在這裡啊?
繃帶鬼身體顫抖,險些被嚇尿,立馬擺手道:
“不退錢了,不退了,這次治療我太滿意了。”
說著,他立馬頭也不回的跑出了九號診室。
一時間。
整個九號診室內,就只剩下了老神在在的陳實和不停唸叨著“男人都該死”的鬼嫁衣。
以及站在門口,一臉懵逼的人類玩家。
“咳……”
“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哈。”
眼鏡女尷尬地咳嗽一聲,完全無視了外面不停落下的雨滴。
“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怎麼我這一見到人類,就直接被判出人籍了?”
陳實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若是他沒有契約九星紅衣級別的紅嫁衣,或者剛才來看病的是個等級更高的詭異。
那此刻,他必死無疑。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鏡女衝著陳實瘋狂道歉。
見狀。
陳實卻搖搖頭,“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詭異幹嘛呢?”
此話一出。
眼鏡女反而直起身子,指著陳實大聲呵斥道:
“大家同為人類,你這麼較真就沒意思了。”
“說白了,我剛才不過是一個善意的提醒罷了。”
“而且我都道歉了,你還想幹嘛?”
話音落下,她雙手抱胸,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陳實一愣。
臥槽?
你他媽還生起氣來了?哪來的xxn?
“煞筆,我踏馬當然想殺你啊!”陳實大聲罵道。
“你,你竟然罵人!老實人是吧?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把你發在網上,讓所有人都譴責你!”
眼鏡女氣急敗壞的說著,卻全然沒有發現已經出現在她身後的鬼嫁衣。
“男人……”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頓時嚇的眼鏡女身體一抖。
只見。
紅嫁衣身上散發著鬼氣,嘴裡的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下一秒。
她紅唇輕啟,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該死!”
砰!——
鬼嫁衣身上黑色的鬼氣瞬間化作一隻黑色的手掌,猛的打在眼鏡女的頭上。
眨眼間。
一顆碎裂的頭顱飛射出去,使得整個走廊都變得血淋淋一片。
“嘖嘖嘖。”
“能讓九星紅衣級別的鬼嫁衣改口,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陳實咋舌道,隨後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起下一個病人。
在這期間,醫院內的保潔快速將外面的血肉殘渣和屍體收拾乾淨。
全程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早已習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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