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潘灼焱連忙將手中的書籍丟在地上,體內真氣開始瘋狂運轉。
“有人在書上抹了毒!!”
門外的腳步聲也開始接近。
“這到底是什麼毒!!”
體內真氣越是運轉,便越是感覺筋脈堵塞的厲害,好像有團烈火在血液當中燃燒。
有鮮血從鼻孔裡滴落,視線也逐漸開始恍惚。
尤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是怎麼知道鴻翔武館的秘籍在這個地方?”
看著面前的人影,潘灼焱一手扶著牆穩住身體,臉色難看的問道。
尤寬聳了聳肩膀,:“我可沒說這毒是我下的。”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堂堂武師都難以招架的住,如此濃烈的劇毒,令他毛骨悚然。
之前要是有此等劇毒,哪裡還會讓那個老傢伙堅持這麼久。
尤寬冷笑道:“忙活了這麼長時間,你就讓我空手而歸,你覺得合適嗎?”
“鴻翔武館的六合撼地掌,當年那老頭憑藉此掌,闖下赫赫威名,如今你也要死了。”
“不過你放心,這套掌法,尤某會將他發揚光大。”
尤寬頻著手套,在潘灼焱怒視中輕輕拿了過來。
看著手中的玄階武技,饒是尤寬心頭也一陣盪漾。
潘灼焱此時七竅都開始流血,看著春風得意的尤寬忍不住嘲諷道,:“像這種記載在書本上的武技,你覺得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你能學的會?”
“就連那個老傢伙,都沒有修煉到大成,就憑你那點資質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鮮血幾乎將口鼻都要糊住了,五臟六腑彷彿融化了般。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尤寬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的袋子,將秘籍放在了裡面。
這秘籍上含有劇毒,就連面板接觸上了,都難逃一死,看到潘灼焱的慘樣,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嗖!!
突然,一股狂暴的掌風從身後呼嘯而來。
攻擊還未臨身,尤寬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頭皮一陣發麻,匆忙之下,右臂肘擊快速的扭轉身軀。
砰!!!!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全身,連忙一掌將身前的牆壁轟開,抱著斷臂瘋狂的向前跑去。
老者並未去追,一掌過後,臉色灰敗皺紋如樹皮般已經爬滿了臉上。
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潘灼焱,看著面前的老者,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忙活了這麼久,還將自已的命都搭了進去,就為了給他人做嫁衣。
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收下你。”
看著面前的弟子,老者開口說道。
秘籍落到了外人手裡,他已經無力去追,身上的生機即將全部消散。
“呵呵,師傅,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傳授我完整的六合撼地拳,還有那雪蓮是何等寶物,你自已不用也就算了,還不准我用!這到底是為什麼?”
聽著徒弟撕歇底裡的聲音,老者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為師練了一輩子的六合撼地掌,也未曾全部參透,你資質雖然不錯,可心性太差了,傳給你用不了多久便會走火入魔,至於雪蓮?那不是為師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潘灼焱惡狠狠的盯著老者:“老東西,我就要死了,你還拿這番說辭糊弄我!!無非是怕我超越你,你這個心胸....狹隘的老畜生....”
說完這段話,似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臉色也瞬間鐵青徹底沒了氣息。
老者無奈的笑了笑,走出廚房,看著自已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表情也徹底凝固。
尤寬一路逃回了自已的住處,摸著放在胸口的秘籍,胳膊雖然折了,可跟獲得一步玄階武技相比,那又算的了什麼。
“這一次也算沒白忙活。”
中間雖然出現了一些小插曲,可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就是雪蓮有點可惜了。”
想到那一盒子的雪蓮,心中隱隱作痛。
“劉元...你等著吧,你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他得罪了巨海市宋市長,還殺了張百萬,可以說變相斷了很多人的財路。
由宋市長牽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弄死他呢。
“先讓你張狂幾日,看你還能笑到何時!”
湖邊,劉元持杆垂釣,目光凝望著不斷蕩起漣漪的湖面。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那些雨水剛落到身上,便被真氣蒸發乾淨。
若是靠近了聽,甚至能聽到如同江河奔騰的聲音,體內氣血也在快速的運轉著。
“這位先生下雨了,還不回去嗎?”
小區內的巡邏保安,看到這地方還有人,出聲喊道。
劉元轉頭看了過去,感受著細雨拂面帶來的舒爽,:“雨不大,等下大了再回去也不遲。”
“那好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
保安交代了幾聲,這才騎著車子離開。
劉元有一半的注意力在湖面上,另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修煉上面。
毛毛細雨很經下,短時間內很難停下來。
劉元如一個老僧般,端坐在小馬紮上,手裡託著魚竿,不時有其他業主打傘經過的時候,都會好奇的看上幾眼。
“倒是挺舒服的。”
氣血流動帶來的燥熱,被毛毛細雨所覆蓋,身體也清爽了很多,擎天術的進步,感受的比較真切。
每進步一點,自已實力便增強了不少。
在這種狀態下,固然不需要簽到,實力增強的同樣很快。
在距離湖邊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裡,一名老者正坐在陽臺上,打量著遠處垂釣的年輕人。
這老者正是之前,劉元初次過來時,在湖邊遇到的老頭。
“爺爺,你在看什麼呢?”
一位黑髮披肩的少女走了過來,五官精緻,穿著白色短袖,下身是一件淡藍色的牛仔褲,渾身散發著青春靚麗的氣息。
“看人釣魚?”
老者看著少女寵溺的笑了笑,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釣魚喝茶打發時間。
至於家裡的生意早就交給晚輩們去打理了。
“都下雨了,怎麼還有人在釣魚?”
少女打量的看了過去,毛毛細雨打在陽臺的玻璃上,看的並不是太真切。
“爺爺,你認識他嗎?”
能在這個小區住的幾乎都是有頭有臉人物,至少在大雁市這一畝三分地有著不錯的知名度。
“之前見過一面,不過並不熟悉。”
老者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將窗戶開了一點,少許風雨灌了進來,屋內頓時也涼爽了很多。
“想好去哪個武道學院了嗎?”
看著旁邊的少女,老者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輕聲問道。
聽到武道學院,少女的神情也瞬間萎靡了下去,:“隨便啦,什麼都行。”
“胡鬧!”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怒氣,:“你天賦算是一眾小輩中最出色的,結果連現在連你弟弟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