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漸漸隱沒入地平線下,城市的燈火逐漸亮起,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為歸途中的人們指引方向。
“你說你是懷疑他自已把專案給你安排好了?這麼貼心?”電話裡季佳欣驚訝地詢問。
”我是這麼覺得的,你都不知道昨天那場面,那個跪著男的見到靳禪詡都快尿褲子了!“陸嫣㓅毫不誇張地形容昨天的經歷。
“你說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他的家族這麼厲害嘛?”女人鋪墊許久,終於把問題托出。
“你不是他老婆嗎?你居然還還不知道?”對面的女人忍俊不禁反問道。
陸嫣㓅只能尷尬的捂著臉笑了笑。
結婚七年回想起來,對他了解確實不多。
世人都說一個小家庭是兩家的結合,婚姻並非兒戲,雙方家庭必思慮商量良久。
但陸嫣㓅與靳禪詡的婚姻純屬是她自已和他兩個人決定,靳母勉強算參與決策的人。
原本聽說靳家爺爺那輩在海外抓住風口,置辦了些產業,還算富裕。
陸嫣㓅也以為六十萬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靳禪詡才會作為結婚的籌碼進行交易。
結婚之初,靳禪詡又是大方地在陸嫣㓅學校附近購置了一套房產方便陸嫣㓅上下學。
陸嫣㓅原以為二人是準備等她畢業後在那定居,不曾想一畢業男人就帶她來到a國。那套房便因此擱置。
來到a國後,靳禪詡給了他一張卡,陸嫣㓅雖收下放錢包裡,卻一直沒用過。
今天女人突發奇想準備調查瞭解他的背景,剛剛去銀行查了一下餘額。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這餘額有多少個零,她居然……數!不!清!。
每個月進賬一千……萬!……美元!
同時,這錢一直攢著,沒有出賬,每年都有利息,這利息比她年薪加年終獎還多。
看到這個數字差點驚訝到暈厥。
他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多錢,而且這只是一小部分。
這時她不禁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她這五年買菜的錢,還是樸實無華的花自已的工資。
她一直不想跟他有太多金錢糾葛,還想償還他提供住處的經濟價值。
現在看來她的想法真的太天真的!
這點小錢,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但她今天買菜還是毫無猶豫的用自已的卡……、
陸嫣㓅就是這麼一個倔強的老實人。
“靳禪詡的家族貌似涉及的領域眾多且深入。就我瞭解的語言行業來說,他們家族的子公司p這兩年在行業地位挺高的,但實際成立時間很短,靳家對其投入的資金應該不少。” 季佳欣所知道的全都告訴陸嫣㓅,發覺事件可能不簡單,眉頭緊皺帶著一絲嚴肅。
女人聽後若有所思,電話那頭的季佳欣又提出約飯的請求。
但又被陸嫣㓅馬上回絕。
不是不想,是真的不行,她最怕挨老公罵了。
不在平等關係裡相處的人就是如此憋屈。
晚上回到家,陸嫣㓅豐盛的一桌飯菜擺放在飯桌上,恭候丈夫的歸來。
雖然不敢直接跟他打聽他自已的背景,他也不可能回答。
但專案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詢問一下。
陸嫣㓅不想欠他人情,更不想透過不正當的手段,透過裙帶關係獲得利益。
汽車聲音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格外刺耳,陸嫣㓅聽到後馬上奔向門口迎接他。
女人無數次在內心吐槽這個雞肋的動作,她實際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貼心走到他跟前幫他拿包等,給予他情緒上的價值。
但在男人這似乎很受用,他貌似很喜歡……
男人一雙精緻的丹鳳眼,如盈盈秋水,眼神變得柔和而溫暖,帶著一絲疲憊,眼簾輕輕垂下,目光悠遠而深邃。
俊美的臉龐在在柔和的燈光下,多了一絲溫暖。
脫離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女人有這麼一瞬間感覺丈夫確實養眼。
二人並排坐在一起,默不作聲吃著飯。猶豫再三,陸嫣㓅最終鼓起勇氣選擇開口。
“昨天陳姐說的那個專案,那個公司同意跟我們合作了。”陸嫣㓅拿著筷子緊張地擦著碗裡的飯,低著頭呢喃。
男人沉默不語,動作依舊。
“是你插手了嗎?” 她決定要主動開口,不想丈夫干涉自已的工作。
“怎麼?”男人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繼而若無其事地吃著飯。
“請你以後別干預我的工作……” 陸嫣㓅雖鼓足勇氣,但最後只弱弱開口。
靳禪詡凝視著陸嫣㓅,那雙眼睛裡彷彿沒有任何情緒,只有無盡的深邃和冷漠,彷彿能瞬間將人凍結在原地,無法動彈。
干預?她把這叫干預?這麼多年夫妻,女人還沒開口靳禪詡便猜到她想說什麼。
無非是捍衛她那無聊的規矩,沒用的原則。
如果她高興,他不介意多拿幾個這種跟過家家一樣的小專案,陪她玩玩。
但陸嫣㓅對他的舉動似乎十分嫌棄。倒是惹得他有些不悅。
靳禪詡搞不懂她的倔強的思想,微眯的丹鳳眼盛著一絲晦澀和幽暗。
從古至今,功成名就的人有多少是真的白手起家,靠著自已拼出一條輝煌大道?
那種人是有,可不多。
多的是原本就有豐富的資源和優秀的背景,父母從小給他們鋪路,讓他們登上高位。那些人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爛,他們的父母也可以作弊讓他們東山再起。
即使是那些白手起家的人也懂得抓住機遇抓,把握人脈。如果讓那些人遇到他,定會百般討好乞求從他手中拿到更多資源。
眼前的女人非但不領情,還譴責他。這讓他對她的憨傻感到無奈。
有原則可以,但太呆可不好。
“還有昨天的張總,你到底把他怎麼了?”見他不開口,陸嫣㓅繼續補充說。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因為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知道靳禪詡的臉色一定難看極了。
男人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淡漠,自嘲的弧度。那笑容中不帶絲毫情感,帶著一絲疏離。
“他被打了一頓,手都骨折了,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男人淡定、如實的回答,彷彿事情與他不相干。
無錯書吧“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是違法的。” 陸嫣㓅聽到傷人事件,身體顫抖,眉頭皺起。
“我奉勸你多行不義必自斃。”見對方依舊沉默不語,女人急得斥責道。
“我說了是我乾的了嗎?”男人反問,眼神冰冷,如鋒利的刀刃望向女人。
女人疑惑地抬起頭,無意間與他冷酷的雙眸對視,心裡一慌,眼神躲閃。
男人卻放下碗筷,抓著女人的手往裡拽,強迫女人與他對視。
“我只不過是將他送回給他的局長父親身邊,至於他父親怎麼處置,與我無關,” 靳禪詡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的力度不減,甚至使得白皙的手腕出現紅印。
“你實際是向他父親施壓,他受傷終究與你有關。” 持有堅定個人信念的陸嫣㓅不再畏懼靳禪詡,抬起頭倔強與他對視。
“那昨天他騷擾你呢?如果你自已解決,是不是要躲被窩裡哭鼻子,還是老老實實去報警?” 靳禪詡熟悉她的脾性,滿帶譏諷的話問得女人啞口無言。
“就算你去報警,他的局長父親輕輕鬆鬆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件事情擺平。” 男人的面容沉如寒鐵,眉宇間緊鎖著蓄意噴薄的怒意,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嫣㓅被問得啞口無言,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他確實說的沒錯,別人欺負她,她可能什麼都做不了……
堅定如磐石般的心稍微動搖,眼神閃爍躲避男人的炙熱目光。
靳禪詡目露兇光,嘴角緊抿微微顫抖,他極力控制卻難以壓抑的憤怒情緒
她竟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跟他爭吵,他不過是在維護她,為她打抱不平。女人的舉動著實傷到男人的心。
陸嫣㓅還想繼續爭辯下去,但男人已經不想給她任何機會。他的吻如狂風暴襲來雨,肆意而猛烈,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口腔,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女人身體顫抖,心跳加速。他的吻,將她的呼吸全部吞噬。她只能無力地承受著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每一次的輾轉都帶著霸道索取之意,使她無法逃脫。
男人不想再聽她說這些他不愛聽的,他要馬上做點什麼,緩解他內心的壓抑。
他們的身體靜靜貼在一起,親密無間的距離,讓他們的心跳和呼吸都漸漸同步。
女人的理智告訴自已應該反抗,可每次都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這場雨來得不留情面,雷聲大作,綿延長久,彷彿天地都在震動,世界都在哀嚎。廚房、浴室、臥室等等,沒來得及關窗的地方都被大風夾雜著大顆大顆雨水淋溼。但屋內的人彷彿不滿足於此,也並未留意。桌面的飯菜放涼了也無人收拾。
半夜女人被窗外微風拂過光滑肌膚,絲絲涼意讓女人忍不住打了哈欠。
男人炙熱的胸膛環抱住她小巧的身軀。一切都是如此的溫馨且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