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地的藩王對此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要知道,自從百年前那一戰後,整個北域大地,便僅剩下了一位仙武境的離火大帝。
而在這百年的時間裡,在聖地各種壓榨下,人族修士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源修煉!
仙武境,也就成為了一道仙凡的天塹,無法逾越。
如今聽到了離火王朝再出一尊仙武境,又如何會信?
可當得到潛伏在王都的探子來報,確認此事過後。
整整十三位藩王,皆有些慌了。
要知道,新帝登基大典,按照規矩,他們這些藩王,可都是要親自前往道賀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都認為,林霄不過一黃口小兒,根本就沒將之放在心上。
可誰曾想,王都居然又出了一尊仙武境!
若是那位新帝記了仇,日後少不得要拿他們開刀!
縱然他們坐擁一州之地,勢力雄厚。
可在仙武境這般強者面前,仍舊不堪一擊!
至此,眾藩王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隨後,便紛紛命人準備賀禮,打算親自前往王都。
……
滄州,聖城,尊府府邸。
“事情就是這樣。”
宇文昊跪在地上,向站在身前,背對自己的尊主將自己在王都的親身經歷,老老實實的敘述了一遍。
隨後,便直接一頭叩在了地上。
“尊主,求您想辦法救救屬下吧!”
“屬下還想繼續為尊主做事,不想當個沒用的廢人!”
無錯書吧聽到宇文昊的哀求,尊主終於轉過身來,輕聲道:“你當真確定王都出了一位仙武境強者?”
“千真萬確!”
宇文昊額頭緊緊挨著地面,道:“還請尊主為屬下做主!那霄帝此舉,簡直就是無視我聖地的存在!其心可誅啊!”
尊主輕輕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接過話茬,反而自顧說道:“如今聖主閉關,欲踏上那條路,而北域也僅有本尊主一人坐鎮。”
“在聖主沒有出關之前,我等應該做的,便是穩住當前的局面!”
“那霄帝雖然對我聖地不敬。”
“可畢竟如今出了一尊仙武。”
“再加上離火大帝,也不知去往何處,也是個變數。”
“因此,霄帝此人……不能殺!”
“離火王朝同樣不能滅!”
“否則日後聖主出關,若是怪罪下來,即便是本尊主,也同樣承受不起!”
聽著尊主的話,宇文昊的身軀不由微微顫抖起來,哀求道:“那還求尊主能夠救救屬下,讓屬下能夠重新修煉,屬下日後必定肝腦塗地,誓死報答!”
尊主想了想,輕聲道“讓你重新修煉,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多謝尊主!多謝尊主!”
宇文昊心中重燃希望,他激動萬分,接連向對方叩著響頭,口中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
“不過……”
尊主緩緩蹲下身軀,手掌掐住宇文昊的脖頸:“一個廢物,又有什麼資格浪費本尊主的寶藥?”
宇文昊猶遭雷擊,頓覺手腳冰涼。
可還未等他多想,尊主便直接將其脖頸捏斷!
“些許小事都辦不好,本尊主又要你何用?”
尊主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不急不忙的取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手掌。
他的手掌潔白如玉,十指纖細,極具美感。
世間大部分女子見了,也會禁不住生出幾分自慚形穢之感。
“霄帝……”
望著天邊,離火王都所在的方向,尊主的眼中隱隱閃過一抹寒意。
“縱然不能殺你,但此事……絕不會這般輕易的算了!”
他隨手將擦拭過的手帕丟到宇文昊的屍首上,轉身離去。
“本尊主坐擁無數資源,又豈會是什麼尋常仙武境所能相提並論?”
……
帝宮,練功殿內。
林霄取出之前抽獎得到的那瓶境界丹,隨後又清點了一下自己所剩靈石。
總計還有三十多萬。
窮啊!
林霄感嘆一聲,隨後便再次開始了新一輪低階抽獎。
“消耗十萬靈石,開始低階抽獎。”
“謝謝惠顧。”
林霄臉一黑,不信邪,又來了一發。
“恭喜宿主獲得黑暗契約X1”
黑暗契約,可以無視一切規則,強行與任何人簽下主僕契約,並且無法更改。
“不錯,是個好東西。”
林霄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看剩下的十幾萬靈石,便不打算繼續再抽獎了。
總得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不是?
想到這兒,他不再猶豫,便盤膝坐下,吞服一枚境界丹,進入了修煉狀態。
林霄所修煉的功法,乃是離火大帝自創的帝經,位列天階上品!
就目前的人族而言,放眼五大域,能與帝經相提並論的功法,也是屈指可數。
由此可見,這功法到底何等珍貴。
而運轉帝經所修煉出的真氣質量,更是以霸道剛猛鑄成,遠非同境界修士所能比擬。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流逝。
林霄的修為,在境界丹的幫助下,也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攀升起來。
金丹七境!
金丹八境!
……
朝陽初升,伴隨著最後一縷黑暗被驅散,天邊吐出一道魚肚白。
只見林霄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周身纏繞著一股霸道無雙的真氣,衣袍鼓盪。
而在其身旁,則擺放著空空如也的丹藥瓶。
良久,他雙目陡然睜開,其中精芒爆閃!
而那纏繞在四周的無雙真氣,也是陡然一頓!
最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重新歸於體內。
林霄先是探查了一番丹田,在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正盤膝打坐的小人兒後,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元嬰第二境!
僅僅只是一晚上的功夫,便從金丹六境,直接結嬰,達到了元嬰二境!
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若是傳了出去,定會在世間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要知道,哪怕是聖地,最頂尖的天驕,在坐擁無數資源的情況下,也未曾達到過這般程度!
不過為此,林霄也付出了境界丹消耗一空的代價。
“陛下,該早朝了!”
一道清脆如黃鸝般的女聲,自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