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天。
呼雷看著周圍那一頭又一頭從自已身旁走過去的戰傀。
一時之間陷入了懷疑人生的階段。
不是,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那些是他昨晚上轉化的戰傀吧?
其氣息很明顯,就是剛剛轉化的!
為什麼這些傢伙能夠十分正常的行走在羅浮的大街上?
為什麼周圍的人,行人也好,遊客也好,甚至說在大街之上巡遊值守的雲騎也好,絲毫沒有一個驚訝的?
就任由他們自由自在的行走……
這……
難道他沉浸在了什麼幻術之中嗎?
這種感覺並不是頭一次,呼雷覺得,他被關起來的七百年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不然,怎麼可能,這些戰傀都可以輕鬆自在的走在大街上。
而且,這些傢伙應該都只是單純的兵器而已。
怎麼可能會有自已的思想呢?
怎麼可能會自已主動呢?
他甚至看到一個戰傀,正在跟一個浮人稱兄道弟的說要喝酒。
狐人,跟步離戰傀。
說要喝酒!?
啊?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什麼時候他們可以共存了?
他沉默的停下了腳步。
將目光放在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凌晨身上。
這位步離人戰首微微眯著眼睛。
“二哈兄弟,我記得我在臨走之前是把這些戰傀全部都交給你處理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凌晨嘴角抽動著。
你這,是不是不想活了?
問這麼刁鑽的問題幹嘛?我還能告訴你,我們提前做了手段,把這些傢伙的靈魂都抽出來做了備份?
我說了之後,身份不就暴露了?
暴露了身份又怎麼保護你呢?
為了對方的生命著想,他只能長嘆一口氣。
用出了自已十分熟悉的手段。
小手一拍,大大的眼睛真的滿是濃郁的無辜之色。
“啊?我,我不道啊┐(´-`)┌!”
“可能,是羅浮的傢伙知道您的手段提前做了預防吧。”
這你問我幹啥?
我就是一隻簡簡單單的二哈罷了……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有這麼離譜的技術了?”
此時雖說呼雷還是將信將疑。
但畢竟凌晨這個化身為他擋過一刀,而且還貢獻了寶物給他。
既然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又怎麼可能因此導致團隊出現二心呢?
“好吧,那就暫時先不管這些,不過如今,沒有戰傀幫我們引起騷亂的話,我們又如何去竟鋒艦上呢?”
不知不覺,呼雷計劃,便從‘我’變成了‘我們’。
可見,凌晨的臥底工作,他是十分嫻熟的!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可就在此時,面前有兩道人影,緩緩向這邊走來。
就是瞬間,呼雷瞳孔便緊縮起來。
無他,只因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他一雙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命途行者。
還有一個……
自滅者!
而這位自滅者身上,散發著毫不避諱的惡意。
這惡意的目標,正是衝著他來的!
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厲害的傢伙?
還是一位行走在虛無之中的自滅者。
這個傢伙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吧?
呼雷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分明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上次感受到這個危險,還是凌晨持劍對著他的時候。
毫無疑問,又是一位令使級別的強者。
區別於巡獵令使是受巡獵星神嵐的賜福與認可。
自滅者,完全是純粹的靠著自身的強大意志,在虛無中走出足夠遠的距離,才能夠成就的存在。
他們的強大,純粹是因為自身足夠強大!
也讓這一份強大多了些許的棘手。
“我勒個去,怎麼狀態百出啊?”
同樣感受到不遠處,那位直髮大姐姐毫不掩飾的殺意。
凌晨無奈的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
好吧。
又是斷後的時間了唄?
我懂,我老熟悉了!
“老大你先走,這裡交給我,我會想辦法脫身的!”
他一步踏出,對著身後的呼雷道了一句。
“兄弟,我一定會記得你!”
你他媽別記得了!趕緊走行不行?
求你惹!
凌晨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感受到呼雷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之後。
這才笑意盈盈的將目光放在面前強大敵手身上。
“這位小姐為何攔我們的去路?”
黃泉此時拇指壓在刀上,神色之中有著說不出的鄭重。
她將一臉懵逼的桂乃芬護在身後。
淡淡的開口。
“化身?「繁育」的力量?還有這份強大的靈魂……”
“你是一個強大的傢伙,那你為什麼要護著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具化身的力量應該剛剛被那個傢伙扭變過吧?這樣看來你們應該是仇人才對。”
很顯然,哪怕是黃泉也沒有辦法從這具化身之上聯絡到凌晨的存在。
誰能想到堂堂的十王,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潛入到敵方的手下當小弟呢?
明明是一個實力不如自已的傢伙。
何必要如此費周折?
“emmmm……這個問題我很難解釋給你聽,要不我們打一架吧,打贏我的話,我就告訴你喲~”
凌晨眼底閃爍著強烈的戰意。
他曾經在匹諾康尼事變的時候親自前去,代表巡獵鎮壓四方的同時,親眼目睹的那一場扭曲的盛會。
自然也知道這位自滅者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以前沒有機會。
而且對方也不會無故跟他這位地頭蛇交手。
這一次難得對方興趣這麼濃。
何不趁此機會試兩手?
他也想體會一下對方那個星球疏中分的招數。
至於呼雷……
別小看我們雷子哥好不好?
整個羅浮,能夠殺死他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人。
飛霄被他本體纏著。
黃泉被他化身纏著。
爻光,現在是作為一個看客。
景元跟懷炎兩位將軍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再者說了,就算能夠斬殺呼雷。
也絕對沒有辦法奈何他心中的那種圓月。
那玩意兒,是他都頗感頭疼的存在。
真以為他給呼雷那件奇物是好心?
不過是用來以防萬一的罷了!
那傢伙就算真的自尋死路死掉。
胎動之月,也不會有任何閃失!
「特殊奇物:我沒說你可以走了。
以命途之力驅動,可以生成一個和自身一模一樣的化身,用來糾纏敵人。
化身可以正常的活動,正常的死亡。
最多可持續十分鐘。
若是以星神之力驅動,則可以一定程度上封印一切星神之下的物品至多三個小時。
沒有任何常規方法可以打破。」
這件奇物的名字,可是叫做——
「我沒說你可以走了」!
“早就聽聞能在虛無之中走出足夠遠距離的自滅者的實力,在令使之中都是十分拔尖的。”
“今天終於有機會試試水,不知道閣下願意賜教一番嗎?”
他眼底燃起了熊熊戰意。
主動開口邀請。
“既然如此,那就賜教一番吧。”
灰白之色蔓延開來。
黃泉,自然是知道對方乃豐饒所屬。
和仙舟乃是死敵,她不討厭這裡。
所以,絕對不會允許對方胡來!
“在這裡打未免有些太過招搖,走吧。”
凌晨瀟灑的打了個響。
空間之力肆意的蔓延。
他轉身走入空間傳送門,只留下了簡單一句話。
“星河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