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傅司簡朝著他們指的那邊看了眼,山上滿是樹,不說別的,光是蚊子就能把小姑娘咬哭。
“留口氣別弄死了。”
說罷,宋哲指了幾個人跟著朝著那座山那邊繼續找人,後面只能聽見哀嚎聲。
周沅和黎穗她們在山上待了好一會兒,緩過來些,才準備下來,但她們走的這條路下去的話,是一個幾乎垂直的坡,坡上還有很多小樹苗和一些枯枝,滑下去實在是有些危險。
確認了那幾個男人已經離開這一片之後,幾人決定繞過去找他們開好的那條路的出口。
但找到路之後,她們發現這裡過去的路是一條很細的木板連著的小橋,下面是小河流,雖然不算高,但河裡全是各種石頭,掉下去可能會磕碰的很嚴重。
“你們待會兒小心點。”李敏慧練過芭蕾,平衡性要好一些,就先走上去給大家示範了下,這獨木橋比鞋子寬不了多少,走起來確實很嚇人。
李敏慧成功過去後,周沅和黎穗雖然很緩慢很坎坷,但也是成功過去了,只剩鍾思瑤還很害怕不敢上去。
實在沒辦法,她們只能讓鍾思瑤把旁邊被砍倒的樹順著獨木橋推過來,然後她們這邊接住一頭往獨木橋旁邊推,將橋鋪的寬些。
無錯書吧見鍾思瑤一個人實在太慢,李敏慧又從獨木橋上過去幫鍾思瑤一起抬樹了。
然後周沅和黎穗在這邊按住這幾根木頭防止木頭轉動,李敏慧也在那邊按住。
雖然耗費了很多時間,但好在鍾思瑤也安全過來了,那些人也還沒掉頭回來。
下了山後,入目就是一整片的田野,種著些水稻。
黎穗走在田埂上試了下,這裡依舊是沒有訊號,應該還是離山太近了。
“走吧,這裡也不行。”
黎穗一路牽著周沅往外走,“沅寶,小心點,前面有個蛤蟆。”
“好,穗穗,我現在好想打人。”周沅看著這難走的路,說出了句和她長相很不符合的話。
“我也想。季澤嶼應該已經在找我們了,他的訊息是昨天晚上九點多發的,等他找到我們了,就去找那四個噁心的男人,我非得給他們打的哭爹喊娘不可。”黎穗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發洩一下心裡的怒氣了。
“有人來了!”李敏慧和鍾思瑤跟在後面走的比較慢,正好看見了田野上面那段路的拐彎處有人往這邊來。
周沅一聽到有人來了嚇了一跳,直接一腳踩進田裡了。
黎穗牽著周沅立馬往水稻裡面蹲,李敏慧和鍾思瑤見狀也快速鑽了進去。
快6月的季節,水稻已經長得很高了,幾個女生縮一縮,也能遮擋完全。
四人躲在水稻裡面,從縫隙裡看著那邊路口過來的一堆人,待走近了,黎穗忽然感覺有些面熟。
“沅寶,你不近視你看看。”
黎穗雖然只有200度,但這個距離太遠了,實在是看不太清臉。
周沅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是哥哥!”
她激動地立馬站了起來。
傅司簡這邊也注意到了從一片稻田裡突然站起來的人。
“好像是阿沅小姐!”宋哲看了眼高興地說。
小半截身子都被水稻擋著的幾人,知道是自已人之後,立馬站起來沿著田埂往路上走。
傅司簡朝著她們走的那條田埂那邊快步走去。
宋哲立馬給季澤嶼發了訊息,又通知了還在其他地方找的人。
黎穗牽著周沅出來的時候,感覺……氣氛怪怪的。
尤其是司簡哥的眼神,怪奇怪的。
於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往旁邊邁了兩步。
周沅整個人剛跨過田埂那條小溝上來,一抬頭就被傅司簡抱進了懷裡。
她整個人懵住了,下意識想喊“哥哥”又覺得不太合適。
宋哲等人都默契地背過身去,只剩黎穗、李敏慧、鍾思瑤三人定定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黎穗忽然覺得自已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但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收到訊息趕過來的季澤嶼整個人拽了過去。
“真是把你能的,來做義工把自已弄成這副鬼樣子。”季澤嶼看著黎穗渾身髒兮兮,樹葉泥土都粘在衣服上,灰頭土臉的樣子,嘴上依舊不饒人。
“喂,季澤嶼,我都這樣了,你能不能態度好點?!”黎穗不爽,剛脫離危險就被季澤嶼劈頭蓋臉一頓說。
“沒受傷吧。”季澤嶼看她這副樣子沒好氣。
黎穗拍了拍自已的褲子,“沒有,但是……”
她剛想轉身說周沅受傷了,突然被季澤嶼捂住了嘴。
“你沒受傷就好,周沅有人管。”
黎穗再看不出傅司簡和周沅之間不對勁都對不起她八卦這麼多年的經驗了,她拉著季澤嶼往角落裡走了走,“咳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的火眼金睛呢?”
季澤嶼有些好笑,合著黎穗這麼多年的八卦都白聊了,還以為她只是對於自已的事看不出來。
司簡哥的心思,平日裡會玩在一起的人沒有不知道的,獨獨瞞了周沅一個人。
沒想到,黎穗竟然也沒看出來。
黎穗彷彿吃了一個大瓜,蹲在角落裡還在緩著神。
周沅被傅司簡抱在懷裡,有些喘不過氣來,“哥……,咳咳,有點勒。”
這麼多年叫習慣了,還是會不小心喊出來。
傅司簡聽到她說勒,這才鬆開了她。
沒人知道他聽到她不見了之後有多著急。
尤其是看到這邊這麼偏僻這麼貧困,新聞裡的許多畫面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幸好,她沒事。
“手怎麼受傷了?”
看到她手腕上一大片的紅腫,還有些破皮,傅司簡眉頭又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