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顧清淺又翻了個白眼:“約我的人能繞帝都兩圈,你算老幾啊,讓開。”
陸景雲摸摸鼻子:“淺淺,別這樣,咱們交個朋友嘛,大家都是自己人。”
顧清淺臉色很難看,芊芊玉指戳著陸景雲的胸膛,沒好氣道:“寶貝兒,姐要去撒尿,你擋著姐的路了,ok?”
陸景雲轉頭一看,臥槽,可不是嘛,後邊就是衛生間。
居然在廁所門口耍酷,嘖嘖,真酷。
正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一隻大手突然拎起了陸景雲的後領子,把他扯了過來。
“哎呦,明宇哥,你鬆手,我正跟淺淺說話呢,鬆手。”
騷包被蘇明宇毫不留情地拎走了。
顧清淺揚了揚眉,她看著蘇明宇高高大大的背影把陸景雲提溜兒子一樣拎走了,又眨了眨眼睛,暗道這男人還真的說到做到,假裝不認識了啊。
不錯不錯,就應該是這樣。
顧清淺鬆了一口氣,心情終於愉快了,趕緊去衛生間放水。
這邊陸景雲還在跟蘇明宇抗衡。
騷包氣的不得了,尼瑪被蘇明宇就那麼拎過來了,多丟人啊。
“明宇哥,你沒看你弟弟我正在跟美女搭訕嗎?你給你弟弟我留點面子行嗎?”
說著陸景雲笑得那叫一個下流:“明宇哥,你說咱淺淺長得怎麼樣?嘖嘖,那臉蛋,那身材,尤其那雙眼睛,活脫脫狐狸精啊。被她看一眼,我渾身都酥了。”
蘇明宇一把丟開陸景雲,拍了拍手,雙手叉腰,表情相當嚴肅的看著陸景雲:“小四兒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那個女人,是我的。”
“······”
對天發誓,陸景雲的大腦,絕對足足宕機了五秒。
蘇明宇拍了拍陸景雲的肩膀,安慰的半點誠意都沒有:“屬於你的幸福,你早晚會發現的,淺淺你就別想了,要是被我發現你再往她面前湊,你哥我生氣的時候也是很恐怖的。”
無錯書吧說完,蘇明宇就推開了裴斯年病房的門,進去了。
陸景雲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蒼天大地如來佛祖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憑什麼啊?我不干我不答應!”陸景雲氣的跳腳,不管不顧則喪心病狂的罵起來:“你們這些混蛋,簡直沒天理,有你們這麼當哥哥的嗎?為什麼凡是我喜歡的女人你們都要搶,你們簡直不是人,畜生不如,我要跟你們決裂,立刻馬上!”
剛罵完,身後陡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你要跟誰決裂?”
陸景雲頭皮一麻:“老···老大,你回來啦?嘿嘿,我剛才瞎說的。”
戰寒沉沉著臉:“沒事兒滾下去執勤,謹防有漏網之魚溜進醫院。”說完也進病房了。
“······”陸景雲委屈的蹲到牆角畫圈圈:“一個個都是混蛋,詛咒你們新婚夜都雄不起來。”
病房裡很多人,姜澤雖然儘量表現得坦蕩蕩,覺得自己隱藏的還好,但到底臉皮不夠厚,被那麼多人圍觀,實在不好意思讓裴斯年繼續餵飯。
“暖暖你來吧。”
裴斯年道:“算了,我這都快喂完了。”然後轉頭看了戰寒沉一眼,問道:“教官,怎麼樣了?”
戰寒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道:“放心吧,我們的專員會一直監督阿瓦鎮的改建,現在鎮上基本都空了。”
蘇明宇補充道:“當地政府已經發了通告,說馬上著手阿瓦鎮的建設,第一步就是摧毀所有的罌粟田,讓農民馬上種植玉米或者水稻。鎮上很多商鋪都是依賴毒品生存的,現在經過這一次大規模清掃,凡是涉案的都被抓起來了。其他的人知道阿瓦鎮已經無利可圖,也都跑了,現在鎮上就剩下當地人,大部分商店都關門了。”
裴斯年總算放心了。
三天後所有人乘專機回國。
戰寒沉帶著野狼的人回去覆命了,姜暖被允許留下來照顧裴斯年和姜澤。
趙敏看到姜澤那燒得面目全背的背時,差點暈了過去。
她接到電話衝進來的時候,護士正在幫他上藥。
眾所周知,燒傷很恐怖,姜澤原本結實的背,現在紅紅黑黑的一片特別嚇人。
“我的兒啊。”趙敏哭著就衝了過來。
姜暖生怕她這會兒衝過去,趕緊一把抱住了趙敏:“大伯母你別過去,哥他沒事,他···”
啪的一聲,趙敏狠狠給了姜暖一耳光。
姜暖傻了。
姜澤也傻了。
裴斯年臉色更是猛地一白。
趙敏一把推開姜暖,尖聲罵道:“你還說他沒事,他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能夠說他沒事,你是不是要害死他,你才甘心?”
“媽!”姜澤顧不得去看裴斯年的表情,他自己都心疼得不行了。
姜暖雖然經常被趙敏指桑罵槐,但是捱打是從來沒有過的,此時她明顯是被打懵了,看得姜澤心都要碎了。
姜澤顧不得身上的傷,衝過去把姜暖護在懷裡:“我受傷跟暖暖有什麼關係嗎?媽,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他還光著上身,背上的傷這段時間經常分泌一種液體,看著就更加恐怖。
剛才這一動,兩個肩胛位置的皮肉就撕裂一般地疼開了。
“暖暖,你怎麼樣?”姜澤的心都揪了起來,他知道姜暖表面上看著挺活潑的,其實心思重,就怕她傷心了。
姜暖果然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哥,你快去床上趴著,藥還沒上完呢。”
趙敏看這個姜澤的被眼淚嘩嘩的流,又心疼又生氣:“你跟我說你去旅遊,原來你是偷偷去找這丫頭了,你還為了她騙我,姜澤,你自己說,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姜澤這個時候是真的不想跟趙敏解釋,他能猜到趙敏在想什麼,但是這件事沒辦法解釋。
“媽,你先回去吧,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他這個態度顯然激怒了趙敏,啪的一聲,姜澤也捱了一巴掌。
趙敏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指著姜澤彷彿有滿肚子的話要發洩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把自己氣得血壓上升,幾乎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