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你得先跪下去!”
敖顏嘴角如天鵝般高高揚起她的下巴,一臉輕蔑之色。
林北玄默默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道:
“敖顏公主,你實力遠超過我,你可以強行讓我跪下,強行讓我認輸。”
“但你倘若真這麼做了,那我心中是遠遠不會真心服從你。”
“你可以強行從我這裡索取財物、逼我做你的僕人、以滿足你對我的報復心理。”
“我林北玄永遠都不會真心服從你!”
敖顏俏臉一寒,咬牙切齒道:
“狗奴才,你是真的不怕死是麼?”
“你當真以為本公主不會殺你?”
“本公主費盡艱辛出來找你,本欲將你帶回龍宮,從而過上世人豔羨的生活。”
“你為什麼如此不知好歹?難道做本公主的奴僕這麼讓你難以接受?”
林北玄強撐著對方施加的威壓,挺直了腰桿:
“我對龍宮沒有興趣,哪怕公主是身為貌美如花公主的僕從。”
“我也不會願意。”
敖顏心頭一顫,眼前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恭迎讓她心緒雜亂起來。
她輕撫自已絕美的容顏,嬌笑道:
“林北玄,看來你不是不會說些讓本公主開心的話!”
“你只是不願意對本公主說這些讚美的話語。”
敖顏似笑非笑,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
“林北玄,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氣,但我卻不明白你不服氣的底氣是從何而來?”
“難道只靠這張嘴皮子麼?你完全可以說些話來討本公主開心。”
“可你偏偏不這樣做,你偏要這樣來氣本公主!”
“本公主真的生氣了!”
說罷,敖顏便散去祥雲,拉著林北玄便朝地面衝去,速度驚人!
砰!
滔天巨響響徹山野,不知多少樹木被震斷。
林北玄便狠狠摔在地面,卻只見敖顏靜靜站立,隨後便瞧見一隻腳丫壓在他的臉上。
“敖顏!你大爺,你這惡毒噁心的妖女!”
林北玄是真的破防了,他自從來到此方世界,可從未被如此羞辱過。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狠狠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林北玄全力擊打對方的腿,卻是毫無作用。
元嬰期與辟穀期之間的差距如同一道天塹!
任他如何拼命,都難以逾越分毫。
敖顏臉色潮紅,滿意一笑:
“林北玄,這種被人踩著的滋味如何?”
“很羞辱對嗎?很難以接受對嗎?”
“向本公主求饒,哀求本公主吧。”
“這樣我便放了你!”
林北玄氣的呼呼大喘氣,那精緻的腳丫今日竟成為他難以翻越的大山。
“敖顏,我這輩子都不會求你!”
“你這種妖女只配給本大爺提鞋,還想讓我求你,做夢!”
“敖顏,老子總有一天會將你們龍族全部踩在腳下!”
“今日之辱,將來我會百倍奉還!”
敖顏本來只想要玩樂的心思終究還是破碎了,她開始變得怒不可遏。
尤其是聽到林北玄口出狂言的要將龍族踩在腳下,她實在難以忍受!
她身為龍族皇族之女,向來有著自已的驕傲與威嚴!
任何敢於羞辱龍族的人,她都會將其殘酷鎮殺!
敖顏怒上心頭,她收起赤足,緩緩俯下去,雙手撐起男人脖頸,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便狠狠咬了上去。
龍族嗜血慾望再起,在敖顏心中,她早已不再將男人當做是食物那般簡單。
但眼前的男人此時的言語無疑是觸犯了她的逆鱗!
她今日定要給男人一個終生難以遺忘的教訓!
敖顏不再留手,她開始瘋狂汲取林北玄體內的精血。
林北玄瞪大雙眼,脖頸處傳來的強烈痛苦使他面容扭曲起來。
他只覺得身體慢慢在被掏空,死亡的窒息感瞬間籠罩全身!
她真的要殺我?林北玄顫抖不已。
難道我林北玄今日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賭狗,賭狗,賭到最後一無所有!
林北玄真後悔,她也許真該假意聽話,最後再找尋機會逃脫了。
但眼下的實際情況的確容不得他再後悔了。
因為他體內的血液真的要被吸乾了,而敖顏此時還在拼命的吸食她的血液。
良久過後。
林北玄面容乾癟如同乾屍,此時的他動動手指都難以做到,但奇怪的是。
哪怕他到了如今這副鬼樣子,他竟然還怪異的活著。
敖顏緩緩抬頭,輕輕拭去嘴角的殷火,她雙眸通紅,額間的雙角亦是通紅。
她上前拍拍林北玄乾癟的臉,笑容殘忍道:
“林北玄,體會到這種絕望的感覺了麼?”
“本公主無數次給你機會,你騙不珍惜。”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本公主!”
說罷,敖顏露出皓腕,將手指緩緩割開一道口子,隨後移動至林北玄的嘴邊。
循循善誘道:
“林北玄,今日生與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間。”
“求我,只要你求我饒了你,我今日便用我王族獨有的王血救你!”
“快,求我,求本公主饒了你,求本公主救你!”
敖顏笑容有些癲狂,她強忍著將眼前男子一巴掌拍死的衝動。
林北玄動了動乾枯的眼皮,瞥了他一眼,隨後便使出全身氣力掉過頭去。
他選擇無視對方的話語,並不做回覆。
事到如今,林北玄心中再次確信。
敖顏絕對捨不得殺他,她今日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屈服。
他此時若是擺出任何軟弱示弱的形象,便全盤皆輸。
她此生也別再想逃離敖顏,逃離那座海底皇宮!
他必須要將敖顏的思想扭轉過來,讓她可以平等與林北玄展開交易!
敖顏那微微透出金光的血液緩緩劃過他乾癟的脖頸。
某種不可言明的慾望充斥林北玄心頭,此時的無比渴望汲取那充滿生命力的血液。
但此時的他不能認輸,只得強忍下這慾望。
敖顏見此,瞬間氣急敗壞起來。
“林北玄,你這狗奴才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跟著本公主你此生必然衣食無憂!”
“難道你不怕死嗎?”
說罷,敖顏徑直起身,她目光想要噴火,想要抬起的腳踝一次次抬起放下。
只需一擊,她便可以結束這個令她身心俱疲的男子。
但每次,她都捨不得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