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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五十年你怎麼過的?

林北玄輕輕把住美婦人柔夷,緩緩移動到脈博間,緊閉雙目,靜靜把脈。

他早已從小美那裡習得大成醫術,可謂是中西醫精通,別說區區疑難雜症,就算是剖腹產,他都可以親自操刀。

“淤血堵塞,氣脈微亂,慾火堵塞,經事紊亂。”

“咦?”林北玄一臉詫異:“這病情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前些日子明明已經好轉不少了。”

前些那些病症聽起來複雜,其實說白了,此病就是長時間不行房導致的。

顧紅衣手腕間醒目的守宮砂突然發亮,再次驗證了林北玄的判斷。

再看五十歲阿姨,林北玄更是面容複雜,不由扼腕嘆息:

“顧紅衣,這五十年你是怎麼過的?”

“呃...”女人呢喃聲響起。

顧紅衣嬌軀一抖,美眸放光,驟然起身。

周遭靈力匯聚,顧紅衣感知陌生氣息,全力一記手刀悍然攻去。

“好一個淫賊,膽敢潛入本座寢室,找死!”

林北玄兩眼瞪的溜圓,沒來的開口,便被四散的靈力衝撞到了石墩上。

“顧宗主,我是林北玄,不是什麼淫賊,快快停手!”

靈氣瞬間潰散,顧紅衣劍指林北玄眉心,只差0.01公分,林北玄便被爆頭。

“原來是你。”顧紅衣皺皺眉:

“倒是我唐突了,望林仙師不要怪罪於我。”

“那倒不敢,顧宗主沒事我便放心了。”

林北玄強顏歡笑,心中卻早已將顧紅衣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林仙師,我好端端的怎麼會陷入昏迷?”

顧紅衣美眸微眺,語氣微冷。

說罷,還低頭掃視自已的衣衫,眼見穿戴整齊,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

“林宗主,我來到此處,便見你宿醉倒地不起,所以便冒昧將你抱到寒冰床上休息。”

“事發突然,還望顧宗主原諒在下的行為。”

聽到此,顧紅衣卻是灑脫一笑:

“醫者仁心,我自然是相信林仙師的..”

“呃..”顧紅衣突感頭痛欲裂,腳步踉蹌。

林北玄趕忙上前攙扶。

這可是客戶,他林北玄的服務向來到位。

纖腰被摟住,夾帶著男人那獨特氣味,顧紅衣不由得一抖,身上似有團火在燒。

兩人四目相對,顧紅衣身材豐腴,身高更是與林北玄相差無幾。

林北玄可以清晰的嗅到對方的體香,不經意的抽吸幾下。

再看眼前美婦人與剛剛完全不同的姿態,茫然、失神,又略帶侷促的小模樣。

饒是林北玄再心無旁騖,也不由得失神片刻。

不得不說,顧紅衣真是美如謫仙,林北玄倒有些看不透她的深淺。

更不知道先前的顧紅衣與此刻的顧紅衣,哪個更似真實的她。

顧紅衣朱唇微開,輕輕呼氣,心頭茫然。

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從何而來?

顧紅衣正要細想,頭卻愈發的疼痛。

似有莫名的東西阻隔了她的神念,隨之便放棄。

眸光迴轉,卻只見那小輩早已端坐在桌前,翻騰著他的藥箱。

顧紅衣沒來由的生氣,不知是氣憤林北玄剛剛似乎佔她便宜的舉動,還是腦中念頭的不通達。

她總覺得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當即語氣便冷了下來:

“林仙師,我這究竟是什麼病症?”

“你那奇怪的按摩手法,剛開始確實效果不錯,但日久過後,效果越來越差。”

林北玄感知到金主不滿意的情緒,便道:

“顧宗主,你這病症算不得什麼,本也不需要什麼藥物。”

“只是這病症我有些難以企口。”

聽到這話,顧紅衣躁動的心更加煩悶,道:

“林仙師,我顧紅衣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陣仗不曾見過?區區一病症,我還不放在眼裡。”

“你只管說吧,我承受得住。”

將信將疑的林北玄抽了抽美婦人,看她一臉決然無畏,便決定實話實說了。

畢竟他林北玄雖然還想狠狠爆對方的金幣,但他向來是有操守的,瞞病人這事非君子所為!

“顧宗主,這世間的一切皆講究平衡,比如陰陽轉合,男女之道...”

林北玄儘可能說的委婉。

但此時的顧紅衣卻背對著她,微微愣神,眸中似有幾分驚詫。

“你儘可能說明白些,我聽不太懂,不必遮遮掩掩。”

聽著對方的語氣不平不淡,林北玄鬆了口氣,繼續道: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宗主芳齡五十。”

“雖然在修行者中屬於妙齡,但若是長久不經房事,體內陰陽便會失衡。”

“雖說修行之人講究清心寡慾,但天下萬物,本就順應陰陽五行而生。”

“然而...”

林北玄停止了侃侃而談,只因他覺得周遭溫度低了不少。

怎麼回事?

卻見顧紅衣身體顫抖,手中劍柄更是掉落在地。

顧紅衣大口喘著粗氣,無名業火充斥身心。

曾幾何時,她一心求道,心無旁騖,面對眾多優秀男子的追求,她向來是嗤之以鼻。

不假思索便直接拒絕。

而現在出現一個小輩,竟敢堂而皇之的戳穿她的秘密。

她修行半生,大道路上一往無前,死在她手中的天才男子不知多少。

而現在,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出現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告訴她:

你顧紅衣從一開始就錯了,你該去尋一個男子結婚生子,此為真正的大道。

更別說那小輩語氣輕浮,更似在嘲笑她的蒼老,她顧紅衣才五十歲,正值修行者壯年,怎會蒼老?

自已當真是豬油蒙心,妄為一代宗師,竟會聽信一個金丹不到的小修戲言!

“林北玄,你好大的膽子!”

“按你的意思,難道我非得找男人,病症才會痊癒?”

顧紅衣緩緩轉身,面容出奇的平靜:

“林北玄,我承認,你卻有幾分本事,你與本座所見的男人皆有所不同,看著你,我竟不忍心下手。”

“倘若其他男人在我面前如此冒犯,我早已將他剁碎了喂靈獸!”

林北玄渾身早已被汗液浸透。

寄了,玩脫了,他當真是昏了頭,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呢?

這君子當真不好當啊!

女人的性格都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