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玄輕輕把住美婦人柔夷,緩緩移動到脈博間,緊閉雙目,靜靜把脈。
他早已從小美那裡習得大成醫術,可謂是中西醫精通,別說區區疑難雜症,就算是剖腹產,他都可以親自操刀。
“淤血堵塞,氣脈微亂,慾火堵塞,經事紊亂。”
“咦?”林北玄一臉詫異:“這病情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前些日子明明已經好轉不少了。”
前些那些病症聽起來複雜,其實說白了,此病就是長時間不行房導致的。
顧紅衣手腕間醒目的守宮砂突然發亮,再次驗證了林北玄的判斷。
再看五十歲阿姨,林北玄更是面容複雜,不由扼腕嘆息:
“顧紅衣,這五十年你是怎麼過的?”
“呃...”女人呢喃聲響起。
顧紅衣嬌軀一抖,美眸放光,驟然起身。
周遭靈力匯聚,顧紅衣感知陌生氣息,全力一記手刀悍然攻去。
“好一個淫賊,膽敢潛入本座寢室,找死!”
林北玄兩眼瞪的溜圓,沒來的開口,便被四散的靈力衝撞到了石墩上。
“顧宗主,我是林北玄,不是什麼淫賊,快快停手!”
靈氣瞬間潰散,顧紅衣劍指林北玄眉心,只差0.01公分,林北玄便被爆頭。
“原來是你。”顧紅衣皺皺眉:
“倒是我唐突了,望林仙師不要怪罪於我。”
“那倒不敢,顧宗主沒事我便放心了。”
林北玄強顏歡笑,心中卻早已將顧紅衣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林仙師,我好端端的怎麼會陷入昏迷?”
顧紅衣美眸微眺,語氣微冷。
說罷,還低頭掃視自已的衣衫,眼見穿戴整齊,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
“林宗主,我來到此處,便見你宿醉倒地不起,所以便冒昧將你抱到寒冰床上休息。”
“事發突然,還望顧宗主原諒在下的行為。”
聽到此,顧紅衣卻是灑脫一笑:
“醫者仁心,我自然是相信林仙師的..”
“呃..”顧紅衣突感頭痛欲裂,腳步踉蹌。
林北玄趕忙上前攙扶。
這可是客戶,他林北玄的服務向來到位。
纖腰被摟住,夾帶著男人那獨特氣味,顧紅衣不由得一抖,身上似有團火在燒。
兩人四目相對,顧紅衣身材豐腴,身高更是與林北玄相差無幾。
林北玄可以清晰的嗅到對方的體香,不經意的抽吸幾下。
再看眼前美婦人與剛剛完全不同的姿態,茫然、失神,又略帶侷促的小模樣。
饒是林北玄再心無旁騖,也不由得失神片刻。
不得不說,顧紅衣真是美如謫仙,林北玄倒有些看不透她的深淺。
更不知道先前的顧紅衣與此刻的顧紅衣,哪個更似真實的她。
顧紅衣朱唇微開,輕輕呼氣,心頭茫然。
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從何而來?
顧紅衣正要細想,頭卻愈發的疼痛。
似有莫名的東西阻隔了她的神念,隨之便放棄。
眸光迴轉,卻只見那小輩早已端坐在桌前,翻騰著他的藥箱。
顧紅衣沒來由的生氣,不知是氣憤林北玄剛剛似乎佔她便宜的舉動,還是腦中念頭的不通達。
她總覺得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當即語氣便冷了下來:
“林仙師,我這究竟是什麼病症?”
“你那奇怪的按摩手法,剛開始確實效果不錯,但日久過後,效果越來越差。”
林北玄感知到金主不滿意的情緒,便道:
“顧宗主,你這病症算不得什麼,本也不需要什麼藥物。”
“只是這病症我有些難以企口。”
聽到這話,顧紅衣躁動的心更加煩悶,道:
“林仙師,我顧紅衣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陣仗不曾見過?區區一病症,我還不放在眼裡。”
“你只管說吧,我承受得住。”
將信將疑的林北玄抽了抽美婦人,看她一臉決然無畏,便決定實話實說了。
畢竟他林北玄雖然還想狠狠爆對方的金幣,但他向來是有操守的,瞞病人這事非君子所為!
“顧宗主,這世間的一切皆講究平衡,比如陰陽轉合,男女之道...”
林北玄儘可能說的委婉。
但此時的顧紅衣卻背對著她,微微愣神,眸中似有幾分驚詫。
“你儘可能說明白些,我聽不太懂,不必遮遮掩掩。”
聽著對方的語氣不平不淡,林北玄鬆了口氣,繼續道: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宗主芳齡五十。”
“雖然在修行者中屬於妙齡,但若是長久不經房事,體內陰陽便會失衡。”
“雖說修行之人講究清心寡慾,但天下萬物,本就順應陰陽五行而生。”
“然而...”
林北玄停止了侃侃而談,只因他覺得周遭溫度低了不少。
怎麼回事?
卻見顧紅衣身體顫抖,手中劍柄更是掉落在地。
顧紅衣大口喘著粗氣,無名業火充斥身心。
曾幾何時,她一心求道,心無旁騖,面對眾多優秀男子的追求,她向來是嗤之以鼻。
不假思索便直接拒絕。
而現在出現一個小輩,竟敢堂而皇之的戳穿她的秘密。
她修行半生,大道路上一往無前,死在她手中的天才男子不知多少。
而現在,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出現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告訴她:
你顧紅衣從一開始就錯了,你該去尋一個男子結婚生子,此為真正的大道。
更別說那小輩語氣輕浮,更似在嘲笑她的蒼老,她顧紅衣才五十歲,正值修行者壯年,怎會蒼老?
自已當真是豬油蒙心,妄為一代宗師,竟會聽信一個金丹不到的小修戲言!
“林北玄,你好大的膽子!”
“按你的意思,難道我非得找男人,病症才會痊癒?”
顧紅衣緩緩轉身,面容出奇的平靜:
“林北玄,我承認,你卻有幾分本事,你與本座所見的男人皆有所不同,看著你,我竟不忍心下手。”
“倘若其他男人在我面前如此冒犯,我早已將他剁碎了喂靈獸!”
林北玄渾身早已被汗液浸透。
寄了,玩脫了,他當真是昏了頭,這種事怎麼能說出來呢?
這君子當真不好當啊!
女人的性格都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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