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此時面目和藹,可劉梓明似乎不吃他打個耳光再給個棗子吃的手段。
劉梓明面色仍舊凌厲,一股磅礴的氣勢散出,攝人心魄,“大巫師,剛才你不是說我是覬覦你寶物的妖人嘛?那好,小爺我不陪你玩了!”
說完劉梓明便大步跨出竹門,獨自一人往寨外走去。
他這是在賭,賭大巫師能不能將自己留下。
劉梓明可不是那種沒有籌碼卻輕舉妄動的傻子,從剛才大巫師的話語和自己所散出的威壓這點來看,自己在大巫師心中的地位決然不低。而且寨中異事還未查清,隨時都可能有危險,自己這麼一走那大巫師心中肯定會有所顧慮,斷然會攬住自己,以求村寨安危。
“年輕人你站住。”大巫師急忙走出竹樓,吆喝一聲。
劉梓明微微駐足,微微一笑,大巫師這麼一喊當真正中他的下懷。“怎麼?”
“年輕人脾氣怎麼這麼暴躁,你也知道寨中出了這種異事,我情急之下才妄加猜測,你也別和我這老東西動氣。”大巫師急忙走到劉梓明身旁,抓住劉梓明的手,悉聲道來。
“那你的意思是?”劉梓明輕輕掙脫大巫師那雙被歲月殘蝕的手,微微笑道。
“這寨中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剩下的畜生已經不多。我準備讓寨民上山打獵,打到野豬野兔什麼的,我們中午就烤了吃掉,還有我那還有幾壺陳年佳釀,咱們好好喝上幾杯,權當我給你賠禮道歉。”大巫師道。
“只要好酒好肉招待好了小爺我,今兒的事業就這麼放下了。”劉梓明笑道。
“那是,那是。年輕人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直叫年輕人似乎有些彆扭。”大巫師道。
“也是,我叫劉梓明,叫我小九就可以了。”劉梓明笑道。看來這次自己是賭贏了,這大巫師現在著實缺少能打會斗的好手。一會再有酒肉相陪,豈不妙哉?
“哈哈,小九,不錯,順口。”說罷大巫師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劉梓明便又回到主樓之上。
竹樓之上,大巫師親自沏了一壺香茶,一人倒上一杯。“小九,你說你昨天殺死了那黑衣人,只不過沒見到他那柄會幻化成龍的匕首?”
劉梓明端茶輕輕抿了一口,微微笑道,“那柄匕首昨晚已經見過,不過並沒有蒙讓說的那般神奇,我看只是一柄普通匕首罷了。”
大巫師一手放在圓桌之上,一手垂在腿間,往劉梓明那邊靠了靠,“那你的意思是,傷蒙讓的另有其人?而昨晚你們殺死的那黑衣人只是其中一個?”
劉梓明微微點了點頭,“或許吧,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昨晚那人便是傷了蒙讓的那人,只是蒙讓武力太低,被他所傷。至於昨晚我們遇到他,他見我們有些底子也不敢動那匕首。其二呢,就是傷蒙讓的是一人,昨晚我們遇到是另外一人,兩人可能是出自同一門派,而那匕首便是他們通用的武器。”
大巫師放下剛剛端起的茶杯,點了點頭道,“第一種猜測並不可靠,而第二種猜測倒是極有可能。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深藏何處,若是到處搜山難免打草驚蛇,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這就增加了幾分危險。況且我們三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寨中,萬一他們再來襲擊,那事情可就不這麼簡單了。”劉梓明淡淡道。
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什麼事情,又問道,“大巫師,剛才你猜測我是來這裡盜取寶物,不知是何寶物,這樣東西就有可能就是那黑衣人想要的東西。”
“這。。。”大巫師有些拘謹,遲遲不肯說出口來。
“大巫師,你若是不信我,也不必留我在此!”劉梓明見大巫師不肯說,便又厲聲喝道。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寶物是我們寨中世代相傳的鎮寨之寶,我不好說。”大巫師為難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問,你切要記住,定要將那寶物保管妥善。今天晚上,我便讓與我同來的那位年紀稍微大點的姐姐保護你,她的功力可在我之上呢。我再和另外一女共同守著村寨,這樣就萬無一失。”劉梓明微笑道,看來這寶物果然非同凡響,不然這大巫師也不會如此緊張。
“那就勞煩小九了。”大巫師雙手做偮道。
中午,大巫師站在村寨口處,一臉焦急的望著遠處的利刃山。若是以前這個點寨民早已回來,可今天都這麼晚了竟然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宅內的婦女也是一臉焦急,以為稍微肥胖些的婦女愁容滿面的走到大巫師前道,“大巫師,蒙力他們怎麼還未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大巫師輕輕揮了揮手,“先彆著急,興許一會就會回來的,再等等看。”
那婦女見大巫師如此說來,也不再多嘴,只是焦急的望向遠處。
一炷香時間過去,山口依舊沒有人出現,大巫師輕嘆了一口氣,便對那依然焦急的婦女說道,“回吧,我去找找剛來的那位少俠。”
竹樓內,劉梓明愜意的抽著煙,喝著阿妮新倒的茶水。而王曉雅和花雲兩女實在受不了劉梓明這般紈絝氣,索性閉起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呦,大巫師,開飯了?”劉梓明見大巫師走回竹樓,不過表情有些愁容,又問道,“出事了?”
那大巫師再次嘆了口氣,“小九,出事了!他們都上山半天了,若是在平常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現在。。。”
“還沒回來?我以為要開飯了呢,那就再等等。”說完劉梓明便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過眼角卻是看著那大巫師。
大巫師見劉梓明如此,輕輕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只好繼續等待。
劉梓明自然是看出大巫師的愁容,吐出一個菸圈笑道,“大巫師,別發愁了,我這就出去看看。”
“媳婦,小花,我先出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劉梓明跟王曉雅、花雲打完招呼便走出竹樓。
“小九,小心點,若是遇到不測趕緊報信。”花雲對著竹門外喊了一句。
“小花姐姐,你就不用擔心小九了,就他那無賴脾氣,誰遇見他誰倒黴。”王曉雅笑道。
大巫師見劉梓明出去,趕緊與身後以為壯實青年言語幾聲,那壯實青年一點頭便跟著劉梓明跑去。
出了寨口,那壯實青年先是說了幾句,見劉梓明聽不明白,便伸手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讓劉梓明跟著自己。
劉梓明會意,畢竟這裡自己人不生地不熟。現在在利刃山上,還屬於化血門地盤,自然不敢託大的御玉飛行。
那壯實青年腳力極好,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帶著劉梓明趕到狩獵的地方。
“嗯?有血跡。”劉梓明見前方有片片血跡,驚訝道,而且那些血跡還未乾涸,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而那壯實青年則是用手指點了點那些血跡,放在鼻間聞了聞。隨後他便雙手作角,放在頭頂,嘴中還發出哼哼的叫聲,示意這是野豬之血,並非寨民所流。
劉梓明見此這才放心,隨後他又做出一個射箭的姿勢,又用手環指了四周一拳,示意讓這人帶自己再去其他狩獵之地看看。
那人會意,急忙走在前頭,往更深的山中走去。
這利刃山與那些尋常山脈頗為不同。
尋常山脈都是山腳之處是一些平緩的道路,直到走出幾里甚至幾十裡的時候才陡峭。而這利刃山則是過了裡山寨一兩裡的地方,便是極為陡峭的山峰。
要想上去只能從那些亂石之中找尋些稜角,再就是抓住從山上垂下的蔓藤才可攀上。那壯實青年開始還如山猿那般迅速之極,可剛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些力竭,緊緊抓住一根較粗的蔓藤稍作休息。
劉梓明心想,這麼壯實的青年爬著山岩都頗為費力,沒道理所有的寨民都能爬的上去呢。
就在劉梓明疑惑之際,遠處傳來一陣陣吼叫聲。
劉梓明自知在化血門地盤之上不敢妄為,只好輕幾聲,指了指來時的道路,示意讓那青年下來過去檢視。
那青年本不想再爬,見劉梓明如此,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順著那根蔓藤便滑了下去。劉梓明見此也趕緊滑下。
兩人快速從那條小路跑去。只見一群寨民圍成圓狀,嘴中正說著什麼。在他們後面則是還有兩頭已經死亡的野豬和幾隻兔子。
劉梓明快速走去,推開其中一人進行檢視。
“這,這不是昨晚自己打跑的那隻怪獸麼?怎麼會留在這裡?”只見那隻怪獸橫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嘴中發出低微的吼聲。而它的蛇尾此時已經被利器切去多半,一攤黑血從中流出。
那壯實青年仔細數了數人數,見一個不少,便哈哈一笑,然後責怪幾聲,便拉著他們回寨。
那些人看了看劉梓明,再看看那壯實青年,不肯離去。
劉梓明自然是明白他們的意思,然後輕輕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