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在車裡調息了一夜,魂字秘運轉不息,直到第二天天矇矇亮,才走出了裝甲車,一行人知道他有傷在身,並沒有開啟車頭前方的車門,打擾他休息,研究院幾人,在裝甲車後邊休息,其餘人為了都忙碌不已,後半夜快才停歇,靠在了橋上,閉目養神。
玄九頭疼欲裂,臉色蒼白如紙,見他出來,閉目的塔山睜開眼,看向了腳步虛浮的玄九,起身來到了邊上,初七同樣如此。
扶著玄九,坐在了一個角落裡。
玄九,你怎麼樣了,好點沒,隊長塔山關切問道。
初七檢查過玄九傷勢,心知肚明,沒有詢問。
還好,修養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恢復,玄九說道。
塔山踢了一腳初七怒罵道:去車裡拿幾瓶水來,沒點眼力勁。
初七也不惱火,咧嘴一笑,轉身屁顛屁顛去了。
沒多久回來,開啟了一瓶水,餵給了雙手不便的玄九,等他緩和了一口氣。
無錯書吧小子,實力可以啊,起碼剁了十幾頭搬山猿,這份實力,還瞞著哥幾個大半年,這就有些過分了,初七眼睛微眯,笑著說道。
玄九聞言,露出苦笑道,不是我要隱瞞,死亡九刀,我如今勉強能一秒揮出六刀,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這雙手,只怕是半個月動不了手。
玄九面色悽苦,晃了晃雙手,疼得齜牙咧嘴。
塔山聞言,露出笑容,總算是好事,這份實力,都快比得上隊長我了,回頭我就退位讓賢。
玄九沒接話,死亡九刀,入門不難,難的是他身體素質不強,難的是我沒法在瞬間爆發絕強的力量,一秒內揮出六刀,他如今勉強不過是能揮動三刀,已經是極限,剛才不過是他的敷衍之詞。
塔山和初七也知道,昨夜能夠殺死那麼多搬山猿,一個是個環境,二個是太過突然,三個是身法,要是面對面捉對廝殺,只怕是玄九抵擋不住搬山猿,憑藉速度逃跑,應該是問題不大,要是正面碰上一群,有死無生,斷橋蕩過去,在藉助身法取勝,應該是玄九安全的基礎,要是加上玄九一秒鐘能爆發出六刀,還真有可能重創或者殺死搬山猿,在迅速撤退。
兩人大致交流過一番,對玄九的實力,有過推測和評估。
玄九見狀,鬆了口氣,看來屍體,被同類吞噬殆盡了。
另一邊,殘月小隊的冷月,盯著玄九,露出思索,這名魚龍小隊的六星武夫,沒想到實力這麼強,讓他有些意外,雖不知道如何殺得了十幾頭搬山猿,大致無非是速度和爆發力,兩者超越了自身境界,強行爆發,殺了搬山猿迅速退回。
天亮後,魚龍小隊,塔山和初八打頭陣,殘月小隊也有兩人,一同被盪到了對面,搜尋了許久,沒見到剩下的搬山猿。
這邊的人見狀,改變了昨天的方式,都是幾人蕩向對面,剩下最後的三人,過去對岸的了拉直了繩子,這才滑向了對面斷橋。
桑榆和玄九落在了最後,紅色的火龍鞭卷著玄九,桑榆帶著玄九朝對面滑去。
一行人都落在了對面,沒看見搬山猿出來擋路,朝著斷橋頭方向,迅速離去。
沒了那輛機械裝甲車,一行人速度緩慢不少,研究院的四人,都只是普通人。
有了昨夜玄九的表現,冷月雖有指揮權,還是給塔山幾分面子,凡事商量不少,算是替魚龍小隊,爭回了幾分話語權,不然一路上,單單是探路,只怕都是魚龍隊衝在最前方,這一不小心,就要喪命。
初七負責前方探路,一名殘月小隊的人隨行,塔山和冷月,各自帶著隊員,一前一後,把四人守在了中間,左右兩側,各有一人,初八和殘月小隊一人負責。
隊伍前行,路上桑榆餵了玄九一袋血液精華,補充了一夜的消耗。
玄九看著桑榆炙熱不少的目光,有些頭疼,桑榆本就很欣賞玄九的朝氣蓬勃,有一顆不屈不撓的上進心,玄九昨晚展現出了超越自身境界的戰鬥力,讓她更是傾心不已。
塔山見狀,咧嘴一笑,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幾分哀傷,玄九沒來之前,魚龍隊有兩名女子,一個叫東隅,一個桑榆,是兩姐妹,貌美如花,一次做任務,東隅隕落,桑榆大半年,才走出了陰影。
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小九,美人恩重,希望你日後,能夠守護好桑榆,塔山喃喃低語。
玄九耳朵動了動,把隊長塔山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是精神念師,對於周身六十米內的一切,即使不刻意展開精神念力,也是洞若觀火,些許聲音動靜,他能夠清晰捕捉。
若是展開精神念力,釋放而出,六十米內,玄九能夠明察秋毫,釺毫必現,細緻入微,這是精神念師能夠操控念兵攻擊靈活的根本。
東隅已逝,桑榆非晚,玄九看了一眼活潑的桑榆,有些疑惑,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至於塔山說的美人恩重,玄九忽略了過去,如今的他,不考慮其他,一門心思撲在修煉和賺錢上。
自古美人之恩最難消受,玄九有所感觸,他心如止水,攀登武道至高境界,獵殺怪獸,守護基地,才是玄九的渴求,這也是眾多武者畢生的追求。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武夫有怒,雄雄燃燒,武夫悍勇,敢對怪獸和強大存在,揮動手中的武器,這是一代代傳承的武者精神。
隊伍前行,玄九雙手受傷,沒有安排他有其他的任務,雖然如此,玄九心神依舊關注著四周。
四名研究院的成員,情緒低落,藥老年長,只怕是經歷生死不少,玄九見他恢復了之前的精氣神,楊桃最為悲傷,不時偷偷抹眼淚,姜山姜海兩兄弟,打擊不小。
玄九略微關注,便不再理會,這幾名生物基因研究院的人,身份雖然特殊,不過是普通人,被保護起來的人,沒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有所情緒,很正常。
武者每天刀頭舔血,生死玄九這半年見多了,其他出任務的小隊,哪天不死人,就是魚龍小隊親手救下的倖存武者,都有不少,屍體死不瞑目,玄九從一開始的憤怒,心痛,悲傷,到最後的麻木,化為了一股無名怒火,壓制了種種負面情緒。
殘月小隊四人,狀態一夜間就調整了過來,在荒野區,帶著情緒的武者,很容易隕落,只有時刻保持清醒頭腦,理智的思維,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