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3.地動山搖
阿香如今的狀態，已經不支援她繼續走下去了。
必須要好好休息休息。
李浩道：“胖子，龜殼敲點下來，用石頭碾碎，給她服點。”
“啊？她都快不行，何必浪費這價值連城的靈龜殼啊。”王凱旋對於這種補血養神都有奇效的靈丹妙藥，不想便宜了阿香。
胡八一也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胖子，這是積德！”
“……”王凱旋雖然還是免不了有些心疼。
倒也沒再猶豫。
取出龜殼搗碎，交給雪莉楊給阿香喂下。
李浩則和胡八一打著手電筒四處照著看了看地形，山洞很狹窄，也並不深。
光束照到了盡頭。
在那裡有一道用巨石砌成的牆，牆下有三個很矮的門洞。
而厚重的牆上，刻著一隻滴血眼球的圖騰，眼中透著十足的邪惡。
胡八一轉頭看向李浩：“耗子，那是什麼東西？”
“暫時還不清楚。”李浩搖搖頭。
聖經地圖裡沒有這麼個地方。
記憶中，所有的傳說記載，“關於惡羅海城”的地下祭壇，都是隻有唯一的一條通道。
來到洞穴盡頭的石牆前。
門洞中傳來一陣陣刺鼻的腥味。
李浩用手抹了一下。
牆上不僅有黏滑的液體，還掛著一些魚鱗般的晶片。
胡八一問道：“耗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大機率，那些在祭祀活動後就去吸血的東西，就是從牆後爬進去的。”
“是不是說這堵牆後也許有水？”
“或許吧，不過石牆上的紋理並不協調，看來是曾經被打破過，然後又被修復起來的，或者最早不是牆而是石門，被出於某種原因封堵了起來。”李浩推測。
正說著。
阿香醒了。
對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經過商議。
決定跟著指南針繼續往北走。
於是大夥略為休整，便從盡頭處的矮洞裡鑽了進去。
離開前，李浩和胡八一又盯著石牆上那滴血的眼球看了看。
這圖騰會不會與阿香刺目的舉動有什麼關聯？
兩人的心中，都有幾分忐忑不安。
穿過門洞。
眾人的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宏偉的地下大峽谷出現在了面前。
兩側峭壁如削死氣沉重。
附近還可以借這礦石地微光看個大概輪廓。
而高遠處則黑漆漆的望不到頭。
向前走了幾十米，發現峽谷中縱橫交錯的，全是巨大生物的骨骼化石。
最近一處的一個三角形頭骨。
大小比一間民房也小不了幾圈。
靠近峽谷邊緣的地方，有無數的骨骼化石都與岩石長成了一體。
只有那些長長的脊椎，表明了那些石頭曾經是有生命的。
這時，初一大驚道：“都吉兄弟，你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尋著光亮看去。
只見前方一尊如同大佛一樣，嵌入山體中的黑色巨像。
山體上零星的熒光，襯托著它高達黑暗的輪廓。
就像是個猙獰的陰影，巨大神像高几十米。
身體向前傾斜。
臉部和兩隻手臂都陷進了山體內部。
那姿態像是俯身向山中窺探。
石像的工藝沒有佛像那麼精美複雜，僅僅具備一個輪廓，沒有任何裝飾和紋理。
而且，巨像的兩面都有臉。
身體也是前後相同，沒有正與背的分別。
另外，巨像只有兩隻手臂沒有腳。
巨像與地面連線的位置，有一個丈許高的門洞，裡面似乎有什麼空間，門前有幾根倒塌的石柱。
王凱旋提議：“來都來了，我們就不進去瞧瞧？興許能從中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呢？”
“胖子，你想沒想過，這萬一是個陷阱呢？”胡八一扭頭反問。
王凱旋愣了愣，沒再接話。
而此時的地下峽谷就像是到了深淵最底層的地獄，滿目皆是嶙峋巨大的史前生物骨骼。
附近散落倒塌的石柱與那些骨骸相比，有些微不足道，而且大半都埋入了灰白色的土層之中。
同時。
還發現了周圍還有這麼多石柱。
石柱上有一層層的眼睛圖騰。
就在眾人以為這石柱上的就屬於比較普通的那種圖案。
沒什麼不同的地方時。
李浩卻是察覺了某種異常，經阿香同意後，認真的看了看她的眼睛。
他目不轉晴地凝視著阿香的雙眼。
王凱旋也好奇的湊過去一起看看。
想看看阿香眼睛裡究竟有些什麼，但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稀奇的地方。
而李浩，站起身來，走到石柱前，看著石柱上的眼睛。
雖然看起來與“惡羅海城”中其餘的圖騰非常相似，但有一個細節是獨有的。
這裡的眼前圖案。
在瞳孔外邊都有一圈線形紅色凸痕。
這些不同，他在阿香的眼睛裡，也發現了。
難道是她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
李浩沒有急著追問阿香。
阿香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追問：“浩哥，你……剛才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等李浩回答。
雪莉楊便是率先道：“人體透過眼睛發出的生物電大概只有百分之七，是非常微弱的，不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對生物電的感應能力也有差別。”
李浩點點頭：“你的眼睛能感應到一些常人不能捕捉的事物。很特別，但現今世界上，也有許多類似你這樣擁有的東西，所以才被下意識的引到此地，石柱上的圖騰就是最好的證據。”
阿香聞言，鬆了口氣。
這時阿香忽然又道：“浩哥，快，快走！後邊有好多毒蛇在追了過來，我們都會死，我……我害怕蛇，我不想被蛇咬死……”
蛇？
眾人想起擊雷山白色隧道里的那些黑蛇。
頓時毛骨悚然。
王凱旋嚇得一哆嗦：“耗子，老胡，在這條地下大峽谷中遇到蛇，我們連個能躲的地方都沒有，豈不是死定了？”
兩條腿跑不過遊走如風的黑蛇。
就在這時。
岩石晶脈的縫隙間群蛇遊走之聲已經隱隱傳來。
蛇群遊動的聲音如狂潮湧動，未見其形，便已先被那聲音驚得心膽俱寒，再也容不得有絲毫耽擱。
李浩掃了眼木石結構的建築，發現上面還有很多層：“胖子，背上阿香，快走！”
幾人慌忙間，趕緊跑到石像裡。
而此時。
大群黑蛇已經迫近，來不及細看內部的情況了。
李浩和胡八一各自搬了兩塊大石板堵住門。
但這石像肯定有縫隙。
不能坐著等死。
李浩招呼著眾人朝著石像上方跑去。
沿途到處都落滿了灰塵。
空氣流動性很差。
如果他們這幾個人，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區域中耽擱的時間越長，就會覺得缺氧胸悶。
爬到第四層，李浩從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探出身子從高處往下看了看。
只見下邊的熒光恍惚。
一團團扭曲蠕動的黑蛇，大的有人臂粗細，小的形如柳葉，頭上都有個黑色的肉眼。
數量越聚越多。
不由得令人頭皮發麻！
就在李浩準備縮回頭時，陡然發現在高處的絕壁。
不知什麼時候亮起了一長串白色的小燈。
在高處晃晃悠悠的。
數量還不少。
就在這時，上方的幾大團白花花的東西，突然從上面滾了下來。
徑直掉到了峽谷底部。
霎時間。
岩石的化石骨架中。
一條體形大於同類數倍的黑蛇，吞吐著血紅的蛇信，從岩石中躥了出來。
它口中滴落的垂涎一落到地上，石頭中就立刻長出一小塊鮮紅的毒菌。
但！
轉眼便又枯萎了。
隨生隨滅。
毒性之強，令人脊背發涼！
只見大蛇游到那些白色物體中間，一個個吞下。
其餘的黑蛇都靜悄悄恭候在旁。
不敢稍動。
王凱旋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驚聲道：“那是什麼？雞蛋？”
“管它雞蛋還是鴨蛋，看樣子它們是來吃飯的，沒準吃完了就走了，我們等等吧。”胡八一鬆了口氣。
李浩鑽進那個洞口旁的一間石屋，舉著手電照明，想找一找有沒有儲油的器具。
時間雖然久了。
但古藏邊的犛牛油脂或松汁都能保留極長時間。
也許還可以引火。
但石屋中四壁空空，只是角落裡，有一張沒有眼孔的古玉面具。
這時，王凱旋衝了過來：“你們看那小妞兒在那折騰什麼呢？”
李浩轉頭看去。
只見阿香正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用手在輕輕撫摸著那堵石牆。
全身瑟瑟發抖。
忽然回過頭來面頰上流著兩行黑血，緩緩舉起手臂，伸出食指指著牆道：“這裡有個女人，她就在牆上……不只是這裡，石窟內的每一面牆中都有一個女人。”
雪莉楊快步上前扶住阿香，為她擦去臉上的血跡。
仔細看她的眼部受傷的狀況，但是黑燈瞎火的完全看不清血從哪裡流出來。
雪莉楊：“疼不疼？”
阿香搖搖頭。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初一連忙跑過來：“都吉兄弟，我剛才看見外邊那些蛇已經湧進來了，我們得趕緊撤！”
李浩讓大家繼續往上退。
並在途中想盡辦法滯緩蛇群爬上來的速度。
不斷的往上攀爬。
每上一層，
就推動石板堵住來路，
最後到了頂層。
地勢很是險峻。
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條狹窄的通道。
兩邊各有三間矮小的石窟，向上的通道，就在盡頭處的一間石窟裡面。
這是唯一向上去的途徑。
所幸石窟中。
還有有一些漆黑地石板，好象棺材板子似的。
也看不出是用來做什麼的。
幾人趕緊找幾塊大小合適的石板，蓋住上來的入口。
再找些石塊壓上。
如此一來，看起來安全多了。
阿香竟然枕在雪莉楊的膝蓋上，昏昏而睡。
睡夢中。
阿香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全身都在發抖。
然而，不到半個小時。
眾人就只聽石板上毒蛇悉悉唆唆遊走之聲響起。
它們跟上來了！
眾人心裡難免有些人發慌。
這裡只有一個入口可以進來，雖然有石板檔住。
短時間內蛇群進不來。
但這裡沒吃沒喝的，他們幾個人又能堅持多久呢？
這時，李浩才有空使出黃金瞳。
掃了一眼周圍的石牆。
果然！
從第三層開始，幾乎每一面牆壁都嵌著一個女人。
察覺到他的異常。
雪莉楊問：“老李，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李浩沒回話。
而是在附近收集了一些發白的細灰。
都很好奇李浩想幹嘛。
卻也沒問。
只見他將發白的細灰塗抹在石牆上。
頓時！
一條條發白地線條，逐漸浮現在眾人面前。
線條不工整。
甚至很潦草。
卻是勾勒出一些離奇圖形。
有些地方的刻痕已經磨損的模糊不清了。
但依舊可以辨認出的一個畫面，是有個女人在牆上刻畫的動作。
好象這寫牆上的標記符號，都是由女子所刻的。
但這面牆上的鑿痕實在太不清晰。
李浩又帶著幾人找別的牆痕，再次塗抹細灰。
每一面牆上，都有類似的鑿刻符號和圖畫。
但從手法和清晰程度來看。
不是一人所為。
也不像是同一時期的。
所表達的內容都是對刻牆這一事件不斷的重複。
王凱旋沒看懂：“不是，這都是什麼意思啊？我咋一個也沒看懂啊？”
“我……我也沒看懂。”初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李浩看了兩人一眼，猜測道：“我推測，她們都是那些沒有生出“鬼眼”的女子。”
“啊？那她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塗畫啊？”王凱旋不理解。
李浩接著道：“大概是被囚禁於此，每人都要在牆壁上刻下她們生前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作為來世的見證，然後刺破雙目，將眼中的鮮血塗抹在自己所刻的圖案符號之上，也就走完了她們生命的最後里程，最後已經刺瞎了雙眼的女屍，都要被綁在峽谷中的石柱上，在黑蛇的噬咬下，成為了宗教主義神權統治下的犧牲品。”
“真他孃的殘忍。”王凱旋感慨。
雪莉楊忽然“咦”了一聲：“很奇怪，有些石刻中隱藏著一個奇特的標記……很隱蔽，這個標記象是……”
“什麼？”胡八一問。
這時，初一道：“不好了！石板擋不住毒蛇了，快跑！”
眾人低頭一看，只見堵住入口的幾塊大石板突然塌下去。
成群結隊的黑蛇跟著蜂擁而來。
其中，一條體形稍小的黑蛇速度最快，弓起蛇身一彈，便象一道黑色閃電一般躥了上來。
李浩眼明手快，抬手揮出工兵鏟。
“啪！”
工兵鏟結結實實的迎頭拍個正著。
黑蛇的頭骨瞬間粉碎，飛濺出無數墨色毒汁，墨汁濺落在地面上，冒起縷縷毒煙。
眾人臉都嚇白了。
但此時。
更多的黑蛇來勢洶洶，正在不斷湧上來。
火燎眉毛。
眾人只能沿著通道，往上撤退。
而雪莉楊邊跑邊說道：“老李，那是個詛咒，是那些女子對惡羅海城的詛咒……”
詛咒？
來不及多想，黑蛇太多了。
李浩只好拖著雪莉楊，朝著上面爬去。
而出來時。
眾人才發現，這巨像的頭頂地形非常的狹窄。
一不小心掉下去。
就是粉身碎骨！
李浩趕緊推動石塊堵住了入口。
蛇群的來勢被暫時遏止住了。
但身在絕高奇險之地，便是天生的熊心虎膽，也不可能不感到恐懼。
尤其是王凱旋這個恐高症，只敢看著自己腳下，一眼也不敢向下看。
這時，雪莉楊道：“老李，老胡，你們看這個！”
“怎麼了？”胡八一好奇的看著破裂來的眼球符號。
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雪莉楊繼續道：“我在下層的許多石牆上，也看見過。”
“什麼意思？”胡八一問道。
李浩也沒插雪莉楊的嘴，靜靜地聽著。
雪莉繼續道：“魔國人崇拜眼睛，他們所有的圖騰中，即使有滴血之眼，那也是一種透過流血來解脫靈魂殉教的一種形式，卻絕不可能有裂開的眼球。”
“啊？那些破裂的眼球代表著什麼？”胡八一繼續問。
李浩插嘴道：“這裂開的眼球，很有可能代表毀滅與力量的崩潰。”
“都吉兄弟，這話的意思是……我們都得死嗎？”初一問。
李浩頓了頓道：“魔國這個古老的神權王國起源於對眼睛的崇拜，因為他們的一些極端做法，讓那些女子認為，這種死亡儀式毫無價值，對其產生了懷疑，臨死前，在這裡偷偷刻下了詛咒印記。恐怕這個魔國最終也是毀滅於他們所崇拜的眼睛。”
就在這時。
“嗤……”
蓋住通道的石牆殘片上，赫然出現了一大片暗紅色的陰影。
胡八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遭了，是那大黑蛇噴出的毒涎！”
僅僅幾秒鐘。
那石牆殘片就枯萎成黑紅色的灰燼。
王凱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孃的，這也太毒了吧，都快趕上硫酸了，還能把石牆腐蝕出一個大洞。”
“耗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跳下去？”胡八一道。
王凱旋第一個反對：“得了，胖爺可不會跳的，與其說摔死，倒不如讓它們咬死！”
一想到摔死的景象。
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緊張的氣氛不僅蔓延進了空氣，連時間也象是被放慢了。
“喀喀喀！”
突然之間，眾人耳邊響起了一陣陣很是奇怪的聲音。
很細小。
可，僅僅只過了幾秒鐘。
就驟然蜜集起來。
霎時間，彷彿整個天地都被這種聲響籠罩住了。
阿香面色慘白的指著上方：“是那座山……是山在動！”
什麼？
山……
在動？
眾人也察覺到了腳下的巨像頭頂上，一些細小的碎石都在顫抖。
將光線對準了巨像傾斜過去的那堵峭壁。
只見峭壁的晶脈中，迅速的裂出了無數細縫。
而且分佈得越來越長。
山體上好像掙脫出了一條條張牙舞爪的虯龍。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時。
山體中的裂隙擴大聲，隨即又變為了陣陣悶雷。
一次猛烈持久的晶顫導致了許多晶層的斷落。
雷聲激盪不絕於耳。
而下層的蛇群也突破了堵住入口的石板。
一條黑蛇身體騰空。
衝向阿香！
雪莉楊拔出手槍，一發點射，子彈徑直穿過黑蛇的頭顱。
後方的黑蛇們前仆後繼，又跟著湧上巨像殘存的半個頭頂。
對著李浩等人發動攻擊。
李浩站在前面，手持工兵鏟，完全一尊戰神，每揮動一下鏟子，就有數條黑蛇被他殺死。
胡八一和初一站在他身後。
雪莉楊王凱旋緊隨其後。
幾人將阿香護在身後，對著不斷黑蛇襲來的黑蛇進行防禦。
黑蛇雖然多。
卻也被李浩抵擋了大部分。
就在這時。
忽然，雷聲消失無蹤，身體和地面卻依舊在抖動。
那些毒蛇彷彿也感到將要發生什麼，一時忘記了繼續爬動。
幾秒鐘後。
在三聲石破天驚的巨響中，三道水流激射而出。
每一股都有這巨像的腰部粗細，夾帶著山殼中的碎石，席捲著漫天的水氣衝擊而來。
黑色神像本就頭重腳輕，而且雖然高大，但內部都被掏空了，被這激流一衝，便開始搖晃起來。
李浩趕緊喊道：“快！快抓緊了，千萬被動水流衝下去！”
眾人不再多言，趕緊就近固定自己。
黑蛇們似乎也是驚嚇到了。
沒再攻擊。
而是四散而逃。
李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立馬提醒道：“抓緊了，巨像要倒了！”
話音剛落。
眾人便是感覺到巨像以極緩慢的速度向擊雷山對面倒了下去。
然而。
神像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忽然停了下來。
不在繼續傾倒下去。
李浩低頭看了眼，發現巨像頭部剛好支撐在東面的絕壁上。
峭壁上有許多裸露在外的古生物化石，在巨像的重壓下，被壓塌的碎塊嘩啦啦的往下掉著。
巨像的頭雖然暫時卡住了，可搖搖欲墜的樣子，誰都知道，它隨時都有可能貼著峭壁繼續倒落下去。
李浩環顧四周，很快有了發現，連忙道：“快，我們爬上化石！”
巨像壓得山岩不斷塌落，眼瞅著就要倒了。
行人連忙爬到那骨架的化石上去。
其他人走在前面，
李浩揹著阿香走在最後。
可是，爬上化石骨架後，眾人才發現。
這化石不是很結實。
但形勢所迫，
只能讓恐高的王凱旋跟著胡八一拼命朝前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