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嬸抓著徐白的頭髮拼命薅,一薅就是一大把。
徐白有些惱了,他把大嬸推開,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大嬸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但想到她爸,眼中又燃起怒火,眼看就要再次衝過來。
這時,一個大叔跑過來把她給拉走了,大叔雖然沒有像大嬸一樣打徐白,但他看向徐白的眼神也充滿憤怒。
送葬的隊伍走後,徐白繼續往村口走,走到村口的時候沒有發現邊界,他繼續往前走,在距離村口大概100米的地方碰到一堵透明的牆。
這就是邊界了。
看來不需要出去找妹妹。
這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妹妹沒有跟相好跑了,老奶奶在騙他。
二是妹妹確實跟相好跑了,但在村裡就可以找到救她的辦法。
徐白覺的二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如果妹妹不在村裡他想不到什麼可以拯救她的辦法。
而且如果是二,相對一而言,拯救的方法可能要更加複雜。
徐白正想沿著邊界走走看看邊界的範圍,突然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徐白,村長叫你過去。”
他臉色很不好,說完這句話後沒等徐白回答就立刻走了,看樣子是不想和他多呆一秒。
徐白不知道村長家在哪兒,就沿著路走慢慢找。
走到村子中間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很大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所有房子都大。
門上貼著輓聯,家裡應該也死了人。
王家村只是一個有幾十個人家的小村子,竟然同一時間有兩家死了人,有點不對勁。
徐白走到門口在想這時不是村長家。
突然房子裡走出一個男人,一看見他就急忙拉著他進去:“你還站在外面幹什麼,村長都找你半天了。”
村長家是用磚頭砌成的二層樓房,磚頭外面還抹了水泥。
徐白家的只有臥室是用磚頭砌的,外牆都是用石頭和泥土堆起來的。
他跟著男人走進大廳。
大廳桌子上放著一個黑白照片,裡面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
黑白照片的面前放著牌位,上面寫著“愛子王浩軒之靈位”。
村長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他大概50歲了,頭髮都白了,面色威嚴,但神色間有一絲疲憊。
人到中年痛失愛子,村長應該也很傷心。
村長見徐白進來,對他說道:“坐吧。”
村長對徐白的態度倒不像其他村民那樣唯恐避之不及。
徐白在村長下面的位置坐下。
村長喝了一口茶:“聽說你失憶了?”
“是。”
“都忘了哪些事情?”
徐白作為天選者,之前的事情其實都不知道,但系統說他只丟失了昏迷前3天的記憶。
他想了一下說道:“大部分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一想就頭疼,也想不起來。”
為了防止別人問起之前的事他卻不知道,他決定說自己失憶了。
村長端著茶碗卻沒有喝,過了一會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姑娘活潑可愛,頭上帶著一個有紅色蝴蝶結的發繩,一進來就坐到村長旁邊抱著他的胳膊。
“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看小姑娘的樣子她和村長很親近,可能是親戚,但單憑推測徐白可推不出她的名字。
“不知道。”
“她是王繡花,是我的女兒。”
“好了,你先回去吧。”
徐白還沒動,一箇中年男子就站到他面前要帶他出去。
徐白走出村長家,突然想起家裡的蠟燭應該快燒完了,趕緊在村裡的小賣部買了幾根最粗的蠟燭。
這幾根蠟燭跟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燃上一整晚不成問題,這樣他就不需要隔一會回家點一下蠟燭了。
回家的路上徐白邊走邊想。
村長叫他只是為了問一下他失憶的情況?
雖然村長作為一村之長,關心一下村民也很正常,但這個村長絕對不可能,他從頭到尾看向徐白的眼神都非常冷漠,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
他叫他來更像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
看來還是要找到他昏迷前3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白匆忙回到家裡,蠟燭已經燒完了,桌上只剩下燃剩下的蠟油,但幸好蠟油上還有一點火苗,火苗忽明忽滅,隨時都會熄滅。
徐白趕緊拿打火機點新蠟燭,但火苗閃了一下,熄滅了。
徐白突然眼前一黑,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
王家村村口,徐白重生。
這次他沒去村長家,直接去小賣部買了幾根蠟燭然後趕緊往家趕。
蠟燭還剩下三分之一。
徐白松了一口氣,拿出新買的蠟燭點上,又去廚房找了一個玻璃罩子把蠟燭罩上,防止被風吹滅。
然後他去了村長家,出來後他站在村長家門口,思考下一步應該幹什麼。
這次怪談的核心是妹妹,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儘可能掌握更多關於妹妹的線索,之前老婆婆說她跟相好跑了。
徐白走向旁邊幾個坐著聊天的老奶奶,老奶奶一見他來就一臉晦氣的搬著板凳走了。
但老人家腿腳不便,徐白輕易就追上了她們,他擋在她們面前。
“我妹妹的相好叫什麼名字?”
老奶奶一聽到這個問題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一邊說“不認識不認識”一邊趕緊往前走。
徐白不信,看她們的表情她們分明認識。
但之後無論他再怎麼問老奶奶也只是說不認識。
徐白只能換了幾個人問,但他們也是一臉難看的說“不認識”然後趕緊走了。
徐白無奈,在街上亂逛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小朋友在路邊玩泥巴。
下雨了路上都是泥,倒是很方便。
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走向小朋友。
在離他們幾步遠的距離,小朋友突然拿起泥巴砸向徐白,邊砸邊喊:
“走開,走開。”
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了。
徐白正想往回走,突然看到旁邊的小賣部。
他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