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奇奇馬勒來過這裡。
卡爾克薩基金會已經聯絡他們在國會山裡的人，準備為《印第安人保留地自治權》造勢時，李飛讓科林把《排華法案》的廢除也給加上。
“這就有點難辦了...”信心滿滿的科林對第二個要求，表示出了明顯的牴觸情緒。
很明顯，這年頭大部分白皮對華人的厭惡，就跟他們討厭泥哥一樣。
“你是愛爾蘭人？”
“不是，我是英裔”
“哦！”
冷漠的應了一聲後，李飛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在對方腰彎得像只蝦米的時候，他用手掐住對方的脖子。
將其的臉拉到自己嘴巴邊上。
他用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耳語道：“你這個狗X的東西給我聽好了，當神給你命令的時候，你可以陽奉陰違，可以暗中搗亂，甚至是磨洋工，但你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當著他面，去表現出這件事無法辦到”
“因為你辦不到，那我留你，又有什麼用呢？”
“你的黃王，絕對不會因為一隻狗被殺，就跟我翻臉的，尤其是在紐約的時候，死了多少基金會的人，他依舊笑眯眯地跟我談合作”
“所以認清自己的地位，從你成為教團的一員開始，你就已經是一隻寵物狗了”
警告完對方後，李飛一腳將他踹飛，起身的時候，他又補充了一句。
“排華法案必須廢除，如果你搞不定，那就換一個人來搞，而你嘛，你這個歧視他人的雜種，就該長眠於地下了”
說完，他就朝屋外走去，一眼都懶得多看。
回到大街上，看了一眼西下的太陽，還有事情要做的他，直奔鎮長辦公室，在從治安官那得知瑞金的下落以後。
他離開小鎮，在帳篷營地外的一片小樹叢裡，找到正坐在草地上，背靠一顆大樹，手上拿著一杯威士忌的瑞金。
“黑法老兄弟會在哪？”
“喲，我們的大人物終於要有所行動了啊？”
瑞金笑著喝了一口，臉頰有些發紅的她，衝自己右前方的男人招了招手，待對方來到自己二米外。
她幫某個年輕的人類小姑娘，問起了一件事。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愛芙完婚？”
“哈？什麼？臥槽？”
只想快點找到黑法老兄弟會，將對方先抹去的李飛，聽到這個問題，他有些驚恐得後退了一步。
就跟看見克蘇魯耍大刀，哈斯塔胸口碎大石一樣。
結婚...這個有點遙遠的事情，突然擺在面前，李飛在心底承認，自己的內心確實產生了一絲真正的恐懼。
因為他不想結婚。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她只是一個人類，如果你想要幫她一直活下去也是有辦法的，但你真的會這樣做嗎？”
瑞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譏笑，她跟其他舊神一樣，年輕時代也曾對當時星球上的主體生物，發起過一次禁忌之戀，或者說是生育後代。
但每一箇舊神交出的答卷都是失敗的。
瘋狂、殺戮、折磨。
無錯書吧除了多情浪子克蘇魯外，幾乎沒有一個神明可以將這件事處理好的。
因為大家想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善始善終的答案。
現在，她要親眼看到李飛做出什麼選擇來。
“是娶，還是不娶，是幫她繼續活下去，還是看著她慢慢老去，你就算不說出來，心底也應該有一個答案”
“那個孩子遲早要出生的，如果你不娶她的話，她...大概會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你永生難忘”
瑞金的話，讓李飛心頭一顫，就連從鼻子前方吹過的清爽暖風，也因此變得充滿苦澀之味。
因為他知道這個辦法是什麼。
那就是自殺。
這是愛芙唯一擁有的殺招，而且是過期不候的那一種。
她只能在兩人感情最好，同時也是最絕望的時候，去動用這個殺招，才能讓自己後悔終身。
“好好想想”
瑞金那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李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向來不是扭捏性格的他，眼中充滿了堅定。
“不，我會娶她的，但我不能帶給她永生，我會幫助她把壽命不停延長下去，直到她哪一天累了，我就會幫她離開人世”
“而且這也不關你的事，你一個末法龍神，怎麼就變成了喜歡嘮嗑吃瓜的鄰家大媽了呢？”
“黑法老兄弟會在哪，我趕時間，我現在要去宰了他們”
瑞金舉起酒杯，在喝下又一口酒之前，她說出了一個小鎮上的位置，叮囑了一句場面不要搞太大後。
她就繼續享用這杯，樹蔭下吹著暖風的威士忌。
目送著他離去，直到消失在帳篷營地後，一個俏麗的身影從樹後面走了出來，激動到渾身發顫的愛芙，她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事。
“想尖叫就尖叫，想笑就笑吧，我看得出來，他沒猶豫，他更顧及的是你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看著狂笑了不到幾秒，就蹲在地面，掩面而泣，想要用哭聲將一直以來心中積攢的壓力，一次性哭出來的女人。
瑞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自己那個從不出門的孫女，竟然就這樣敗給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女性。
明明兩人都挺偏執的，為什麼會讓這個小女巫贏了呢？
從未在感情細膩之處，思考過這些問題的瑞金，她承認自己確實有點看不懂這件事。
不過，小女巫總有一天會死的，在她離去後，會有人替代她，與那個男人繼續相伴下去直到永遠。
瑞金並沒有宰掉愛芙，讓自己那個孫女上位的想法，畢竟她那一頓胡鬧下來，都把李飛給整出精神病來了。
再搞下去，誰願意在未來見到一個跟姆西斯哈差不多實力，甚至更強的傢伙在全宇宙發瘋啊？
“不過，我怎麼在她身上聞到死亡的氣息呢？”
看著還沉浸在情緒之中的愛芙，瑞金以自己多年的經驗，以及對死亡的敏感度，嗅到了一絲來自命運的嘲弄之氣。
這個可能性，讓她心中一沉。
沒人願意再看見一個發瘋的神明。
好不容易逃離阿撒託斯的恐懼，難道還要再來一個？
【不行，我得告訴他去才行，可不能讓這個小女巫死在一百歲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