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那是煉器錘被放下的聲音。
煉器房的門也應聲而開,雌雄莫辨的臉和八塊腹肌還有那健碩的肱二頭肌對比真的很強烈。
錢寶寶挑挑眉,猶豫著要不要吹個口哨,結果還沒怎麼欣賞,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唰的一下就被丟在了唐器的頭上。
唐器一把將衣服從頭上扯下來,然後就看到了凌御擺著一張臭臉。
“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穿穿好,實在是,實在是。。。”
見凌御實在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唐器穿上長袍:“實在是太完美了?我知道你看到我的身材會自卑,但是你也別表現得太明顯嘛!”
凌御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錢寶寶雙眼放光的看看凌御通紅的臉,再看看唐器那戲謔的眼神突然福至心靈。
她好像磕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錢寶寶心中暗自思忖著,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只要唐器在外人面前光著上身,凌御的反應就會變得異常激烈!
這個發現讓她的眼睛漸漸眯起,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凌御和唐器被錢寶寶那詭異的眼神盯著,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儘管此時正值六月,天氣並不寒冷,但兩人卻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寒顫。
莫逍遙合起手中的摺扇,一臉狐疑地看著錢寶寶問道:“你為什麼笑得如此猥瑣?”
“咳咳咳……”錢寶寶忍不住被口水嗆到,狠狠地瞪了莫逍遙一眼,反駁道:“你才猥瑣呢!”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說著,她將目光投向唐器,詢問道:“怎麼樣,拆分工作完成了嗎?”
唐器露出自信的笑容,點頭回答道:“已經搞定了,我把手機上的所有部件都拆成了20個零件,這樣一來,那些人絕對無法看出這些零件原本是什麼東西。”
聽到唐器的話,錢寶寶滿意地點點頭。然而,一旁的莫逍遙卻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道:“零件?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瞞著我做了些什麼事情?我說唐器這兩天怎麼整日整夜地煉器,像是著了魔一般。”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這不是你這兩天一直忙著拍賣行的事嘛,所以我們準備給你個驚喜,關於加大產量的事情我們已經解決啦!”
錢寶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這幾天可是忙得不亦樂乎啊,跑了幾十家煉器工坊,簽下了靈契,還賺了一筆人脈積分呢。
如果告訴莫逍遙,那他肯定要過來幫忙,到時候她還怎麼賺更多的積分。
錢寶寶笑著說:“我們現在將手機分為二十個零件,分別派發給二十個不同的煉器工坊煉製,然後再把這些零件都帶回來,在這裡完成最後的組裝和煉製。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牢牢掌握住核心技術,誰也搶不走。
而且,就算有人不顧及天地法則、背棄心契,將我們的零件洩露出去,那也只是極少數人敢這麼做。
畢竟,一旦違反靈契,他們就要承受天道規則的懲罰,極有可能失去生命。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擔心技術會外流哦~”
錢寶寶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靈契這個東西可真好啊,可以讓她放心大膽地找代工廠。
只要那些煉器工坊不傻,就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來。
莫逍遙簡直想給錢寶寶鼓掌了,如此一來,很快手機就能遍佈玄靈大陸,那他們豈不是賺翻了?
想到這裡,莫逍遙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就在幾人暢想著大筆大筆靈石入賬的時候,院門被敲響。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眾人皆是一愣。
唐器眉頭微皺:“還有誰會來這裡?難道是雲笙?她不是在研究新菜嗎?”
錢寶寶離門口站的最近,她隨手一揮,一道靈氣打在門栓上,院門緩緩開啟。
隨著院門的開啟,一個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當唐器看到來人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來人正是唐如松,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顯得有些陰沉。
他緩緩地走進院中,環視了一圈逼仄的院子,抿了抿唇,似乎對這個環境並不滿意。
“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是我沒看到你的潛力,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給你遞臺階,現在我來道歉了了,你總能消氣了吧,爺爺他們都在家裡等你,你可以放心的把手機的煉製交給家裡人。”唐如松越說越不對勁,唐器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手機是錢道友投資我煉製的,所以手機只屬於她,她已經找到了可以合作的煉器工坊,不勞煩爺爺他們了。”唐器淡漠地看著唐如松,內心卻仍然有一絲期待。
“你!混賬!你明知道手機的煉製能讓唐家一步沖天,卻一點都不為家族考慮,我問你,你當真就因為我恨上了整個唐家?”
唐如松想到父親交代的事情又被他辦砸了,內心不由煩躁,唐器就是個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把我趕出家族是整個唐家的決定不是嗎?父親!”唐器的目光猶如兩道利箭,直直地射向唐如松,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然,僅憑你一人之力,還沒有如此巨大的權力。”
“你……”唐如松被唐器的話語堵得無話可說,氣得滿臉通紅,卻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眼看著唐器一副牙尖嘴利、毫不示弱的模樣,唐如松深知不能再與他硬碰硬,於是,他的態度不由自主地軟化下來:“或許,我真的算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可我也是第一次當父親。”
“唐器,你根本無法想象我承受著多麼沉重的壓力。現在,就當我為了唐家懇求你一次,只要你願意,完全可以拉唐家一把!”
唐如松生平第一次在唐器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唐器望著眼前這位曾經威嚴的父親此刻略顯卑微的姿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你的確是第一次當父親,但你已經當過孩子了,不是嗎?”唐器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
所以,父親明明知道那種被打壓的滋味,那種不被認可的感覺,為什麼又在他身上施加一遍?家族又為什麼總是排在他前面?
唐如松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他想到自已曾經也意氣風發過,也積極創新過,但最終稜角被磨平了,銳意也消失了,他最終也變成了自已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你回去吧,我不會再回唐家,從此,我只是唐器,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