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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執法隊

“她告訴我她暫時不想見你。”一道溫柔而堅定的女聲從老蘇身後傳來。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上一秒還緊皺著眉頭、滿臉怒容的老蘇立馬神色柔和下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他認為很溫柔但實則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咕嚕嚕!”一陣車輪轉動的聲音由遠及近,錢寶寶好奇地望過去。

只見一個氣質溫婉的女子坐在一個鐵質的輪椅上,輪椅緩緩駛了過來,輪椅的扶手處有一個搖桿,應該是用來控制輪椅行動的。

此人正是老蘇的妻子,蘇大強的娘子——溫顏。

街坊鄰居們有些跟她點頭打招呼,溫言微笑著點頭示意,展現出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你是老闆娘?”劉麗芳心虛地看向地面,不敢直視溫顏的眼睛,畢竟她剛剛還汙衊她相公和雲笙的關係,她這人就是典型欺軟怕硬!

此刻,在後廚中,一個扎著雙丸子頭的小姑娘正紅著眼眶,默默地切著肉沫。

這份工作是她昨天好不容易找到的,她擔心老闆和老闆娘會因為她的問題而趕走她。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與她相識不久的人們竟然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她。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連她的親生母親也不放過她,甚至不惜編造最惡毒的謠言來傷害她?

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痛苦。

雲笙強忍著淚水,但最終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已的情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連忙微微仰頭,生怕眼淚滴進肉餡裡影響口感。

她隨意地用衣袖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然後狠狠地拿起兩把菜刀,迅速地剁碎肉餡,彷彿這樣可以發洩掉內心所有的不滿、不解和無奈。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母親堅決不讓她嘗試去修仙,難道真的要徹底斷送她的修仙之路嗎?

同樣是她的孩子,弟弟就能去宗門,她只能做工把錢全部交給母親來供養弟弟,可她只是比弟弟多了一條靈根而已啊!

四靈根也有修煉到金丹境界的!可是那日當她振振有辭地說出這些,她娘竟然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四靈根還想修煉到金丹境界?”她娘一邊捂著肚子大笑,一邊用手指著她,“你知道金丹境界有多難嗎?就算是三靈根都很難做到,更何況你是四靈根!”

她不服氣地問道:“那為什麼不試試呢?說不定我可以呢?”

她娘笑得更厲害了,她問她憑什麼?憑她不太聰明的腦袋還是憑她不會說話的那張嘴。

是啊,她不如他弟弟能說會道。

弟弟很能說,一張巧嘴經常把爹孃逗得前仰後合,襯得她老實木訥,可這代表不了修煉啊,為什麼讓她搏一搏的機會都不給。

弟弟就一定差這每個月10塊下品靈石嗎?

可是在這次宗門大選之前她對自已也很好,儘管她一直以腰痠腿疼為由讓她幫忙做大部分的家務,她都覺得沒什麼,她心疼母親日日為這個家辛勞。

因為她是那個曾經會溫柔地將她摟在懷中,對著她又親又抱的母親;是那個會細心地為她縫補衣物的母親;也是那個會給她買她愛吃的點心的母親!

雲笙剁肉的動作愈發迅速,彷彿一陣疾風驟雨,讓人幾乎看不清她手中刀的影子。

她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她絕不甘心就這樣接受命運的安排!

她決心努力積攢靈石,購買洗髓丹,憑藉自已的力量實現引氣入體!

就在這時,溫言坐在輪椅上,面帶微笑,但那笑容卻並未到達眼底,緩緩開口道:“剛才聽見你滿口髒話,汙衊他人,昨晚雲笙自已在雜物間打地鋪,你若是還想繼續散播謠言,不如請執法隊過來調查一番?”

她的聲音雖然溫和,但其中蘊含的堅定與威嚴讓劉麗芳不禁心生畏懼。

劉麗芳聽到“執法隊”三個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而一旁的錢寶寶則好奇地向身旁的人詢問:“哎?這執法隊又是何方神聖呢?”

這時靈衣閣的老闆才發現跟她搭話的不是她的老顧客,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眼生的小姑娘。

那廂劉麗芳一聽執法隊三個字心裡更是發虛:“我,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當,當不得真的!”

周圍人立刻噓聲一片,怎麼就沒剛才下去呢!這種人被執法隊教訓一頓就老實了。

靈衣閣的老闆也是看的一樂,她輕笑一聲順著錢寶寶的話茬:“新來的?眼生啊,連執法隊都不知道?”

錢寶寶快速搖頭,小脈坐在錢寶寶的肩膀上,動作一致地搖頭,當然外人是看不見的。

“我是美味靈饈新來的跑堂,以後漂亮姐姐就是我鄰居啦!一想到以後能天天見到漂亮姐姐我感覺飯都不用吃了。”

錢寶寶拍拍胸脯自我介紹,崇拜地看著她。

靈衣閣的老闆胡姬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已眼角的魚尾紋,嘴角都翹起來了,但還是疑惑道:“為什麼飯都不用吃了?”

錢寶寶撓撓頭:“因為有個詞叫秀色可餐嘛!”

“哎呦!”這下胡姬是再也忍不住了,嘴唇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會說話,這小嘴甜的,姐姐喜歡。”

“執法隊是萬朝宗設立的,裡面的成員都是萬朝宗築基期以上的弟子,就是為了防止發生一些事端,這也是他們接任務的一種,修士都是輪班制,這任務可搶手著呢!”

“可不是嗎!只需要每天巡邏兩次,然後就能坐著修煉,這須彌城很少發生衝突,他們一邊修煉一邊還能拿靈石,這種任務聽說都搶破了頭!”

胡姬身邊的女客理了理外衣感慨道。

劉麗芳早在眾人的噓聲中露了怯,此時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索性心一橫:“方才那事我們就算過去了,可是我閨女在這做工,工錢得給我這個當孃的!

我供她吃供她穿了20年,這錢是我應得的!不然我就天天到這來鬧一通!”

劉麗芳可謂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可她並沒有在蘇大強和溫言的臉上看到一絲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