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突然一句提問把兩個人都整懵了。
一個是王爺家的郡主。
一個是宰相家的公子。
全都是權貴人家的紈絝子弟嘛。
按道理說他們應該很熟悉的。
可寧王和慕容明尚是死對頭,平時不相往來,所以兩人的子女其實並沒有見過對方。
“回陛下,臣並未見過郡主。”
“回皇上,長陵並未見過慕容公子。”
江小魚一臉可惜的表情:“同在京城,又同是重臣之後,你們兩人居然不認識,那現在可以認識一下了吧?”
兩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江小魚隨之說道:“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覺得,此次出訪,來回必定十日有餘,這麼長時間,日夜相伴,你二人也應該彼此熟識一下吧?”
皇帝這樣說了,兩人也只好做做樣子。
慕容康德:“在下慕容康德,見過長陵郡主。”
長陵:“慕容公子有禮了。”
兩人象徵性的彼此打了聲招呼。
江小魚的腦海裡此刻是有一個很大膽且不太實際的想法的:如果慕容明尚和寧王能夠齊心協力輔佐自已,共同發展大周,那該多好啊!
自已會省去很多的力氣。
可惜這只是個奢望罷了。
眼看兩人的子女在自已的面前,江小魚突然動了歪心思:如果能把長陵和慕容康德撮合在一起,會有什麼效果呢?
是不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緩和兩家的敵對狀態呢?
因為江小魚明白兩個老傢伙派各自子女保駕,肯定都有自已的心思,如果讓兩個年輕人互生情愫,那就等於將兩個老傢伙的軍!
當然,這件事太難了,不過江小魚心想,閒著也是閒著,路途漫漫,搞點事情,就當是玩唄。
“長陵,你可有婚配啊?”
“回皇上,長陵暫時未有婚配。”
“哦,慕容公子,你可有妻室?”
“回陛下,暫且沒有。”
“哦,這麼說,你們二人皆是單身啊?”
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並未言語。
江小魚也明白,古人思想頑固,兩人政治上對立,要想打破對彼此的成見,對彼此生出好感,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慢慢來。
江小魚首先想到的就是年輕人啊,最需要的就是刺激,來調動身體裡的激情。
此次出行一共備有兩輛馬車,江小魚,長陵和慕容康德坐在了前面這輛,為的是讓他倆護駕。
後面那輛馬車裡,坐著兩個宮裡的侍女。
侍女的職責是侍奉皇帝起居,皇帝夜晚寂寞難耐的時候,侍女還要為皇帝提供娛樂。
江小魚隨之從後面的馬車中選了一名侍女坐到前面的馬車中,陪在自已的身旁。
起初還好,但漸漸的,江小魚開始使活兒了,跟侍女打情罵俏,卿卿我我的。
要說耍流氓這件事啊,每個人都有很高的天分,只要釋放人性就行了。
江小魚就是要在兩個年輕人之間製造尷尬氣氛,所以對懷裡的侍女是一點也不客氣,動手動腳,上下求索,甚至直接親吻起來,極盡挑逗之能事。
侍女被皇帝親近,本來是天大的榮譽,奈何旁邊還坐著兩個人,甚是難為情。
“皇上……奴婢不好意思啦……”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已人嘛,不用那麼難為情,來吧寶貝,讓朕嚐嚐你的櫻桃小嘴甜不甜……”
“皇上……不要嘛……”
皇帝跟侍女卿卿我我,肉麻兮兮的對話,聽得兩個年輕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非禮勿視,兩個人紛紛扭頭回避。
這時候江小魚說道:“你們兩人若是實在不自在,就去後面那輛馬車吧,現在還在我大周境內,不會有什麼意外,你二人也不用時刻伴駕。”
“遵旨。”
兩人如獲大赦一般,逃命似的去了後面那輛馬車,車上是另一個侍女。
本以為不用置身皇帝和侍女親熱的尷尬中,沒成想沒過多久,皇帝又傳旨讓另一名侍女也前往前面的馬車,看樣子是想左擁右抱。
侍女走後,後面的馬車裡,就剩下慕容康德和長陵郡主了。
這是江小魚故意為兩人制造的單獨相處的機會。
孤男寡女同處一輛馬車,但二人卻並不覺得尷尬。
因為父輩人的敵對,兩人也把彼此看作是對手,所以並沒有產生男女間的情緒,尤其長陵郡主現在還是女扮男裝。
兩人看向彼此時的眼神,突然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長陵突然發問:“慕容公子,不知平日裡可有什麼喜好嗎?”
“在下平日裡喜歡習武讀書,畢竟家父為當朝宰相,我家世代蒙受皇恩,自然要對皇上盡忠盡孝,在下也想有朝一日,為國效力,鞠躬盡瘁,目前在下已經是京畿鐵衛軍的左前鋒將軍。”
“慕容公子真是年少有為啊,只是,平日裡私下就沒有些個人的喜好嗎?就像我們的陛下一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不都說男人生性風流嗎?慕容公子就沒有自已的紅顏知已嗎?”
長陵郡主這麼說,其實是在暗諷皇帝好色奢靡,無能昏庸。相比之下,對這樣的一個皇帝盡忠,頂多也是愚忠罷了。
無錯書吧慕容康德也大概聽出來了意思,反駁說道:“陛下貴為一國之君,三宮六院,風流倜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們做臣下的,豈能跟陛下比肩?只有做好臣下該做的事,盡好我們的本分,才是我等的使命。”
兩人各自都有不同的立場,自然是說不到一起去的。
同時慕容康德就是要對長陵郡主表明態度:我對皇上忠心不二,誰也別想在我面前,打皇上的主意!
長陵郡主也看出來了,這慕容康德始終都防備著自已呢,他應該是知道自已對皇帝的想法。
兩個人,一個要害皇帝,一個要保皇帝,可謂是針鋒相對。
既然如此……
“慕容公子既然能勝任鐵衛軍左前鋒將軍一職,想必身手一定了得吧?”
“在下不才,算是會些功夫。”
“本郡主平時也喜歡練習一些拳腳,不知道能都跟公子討教一招半式呢?”
慕容康德微微一笑:“承蒙郡主看得起,只是這車內空間狹小,恐怕多有不便吧。”
“只是簡單切磋一招半式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這車裡的空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