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天透過後視鏡說道:“先生,目的地到了。”
那男人卻毫無反應,依舊沉默地坐著。
陳小天又提高了音量:“先生,已經到您指定的地點了。”
這時,男人緩緩抬起頭,聲音低沉且沙啞地說:“繼續往前開,找個安靜的地方。”
陳小天心裡一驚,但還是依言繼續前行。車子又開了一段,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
男人終於開口:“把你今晚看到我的事忘掉,這東西,你拿好。”說著,他遞過來一個黑色的包裹。
陳小天有些不知所措:“先生,這是什麼?我不能隨便要您的東西。”
男人冷冷地說:“讓你拿著就拿著,裡面有一條項鍊讓你的孩子一直帶在身上,不然他活不過5歲。”
兜帽男子說著又有點自言自語。
陳小天猶豫著接過包裹,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男人推開車門,消失在黑暗的雨幕中。
陳小天懷揣著滿心的疑惑。他開啟包裹,裡面的東西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條神秘的項鍊。項鍊的鏈條並非尋常的金銀材質,而是一種看起來類似黑色絲線的材料,摸上去卻有著堅韌且微涼的質感。鏈條上的每一個環節都編織得極為精細,彷彿蘊含著某種獨特的工藝。
而項鍊的吊墜更是令人驚歎。吊墜呈圓形,直徑約兩厘米,由一種暗灰色的金屬打造而成,表面有著若隱若現的紋理,像是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吊墜的正面雕刻著一個神秘的圖案,似乎是一隻眼睛,這隻眼睛深邃而銳利,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眼睛的瞳孔部分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寶石的色澤猶如深海之藍,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吊墜的背面則刻著一些更加複雜的符號,這些符號排列整齊,卻又毫無規律可循,讓人摸不著頭腦。
陳小天輕輕拿起項鍊,仔細端詳著,當他的目光與吊墜上的眼睛對視時,竟有一種被深深吸引的感覺,彷彿那隻眼睛能夠看穿他的靈魂。
他試著用手指觸控那些符號,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彷彿有微弱的電流透過。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電話是冷寧打來的。
“喂,你現在在哪?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外面亂跑,還不快點回醫院,你老婆要生了”冷寧急切的說道。
“好的,好的,我馬上回醫院”陳小天急忙回答道。
陳小天來不及多想,匆忙把項鍊揣進兜裡,啟動車子就往醫院趕。一路上,他的心怦怦直跳,腦海中不斷閃過那神秘項鍊的模樣和那個兜帽男人的話語。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打在車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陳小天心急如焚,不斷地加大油門,恨不得立刻飛到醫院。
終於,他趕到了醫院。車還沒停穩,他就跳下車,朝著產房飛奔而去。
雨越下越大,雷聲大作,閃電把夜晚黑色的天空劈開了一道道裂紋,雷光照亮了整個大地。
陳小天跑到產房門口,全身衣服都被淋溼了聽到產房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女人痛苦的叫喊聲。
正巧一位女護士匆忙往產房裡面走,陳小天慌忙攔住女護士問道:“護士我老婆怎麼樣了?”
“你是裡面生小孩女士的老公?”女護士邊換鞋邊問道。
“是的,是我”陳小天著急的回答道。
“你老婆馬上要生了,你馬上去準備兩套出生小孩的衣服和兩個尿不溼拿到這裡來等著”女護士說完換好鞋快速的進了產房關上了大門。
站在大門前陳小天聽見裡面潘梅梅的痛苦撕叫聲,已經著急得六神無主,又想起女護士的話,急忙朝潘梅梅病床跑去準備衣服和尿不溼。
陳小天把準備好的衣物拿到了產房門口,聽著裡面潘梅梅的撕叫聲只能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剛剛那位女護士開啟大門從裡面走了出來,匆忙的往醫生辦公室跑去,緊接著一名女醫生跟著女護士進了產房。
陳小天慌忙問道:“我老婆怎麼樣了?護士小姐”。
“你先把衣物給我吧,在外面等著”女護士接過陳小天手中的衣物著急的進了產房。
陳小天只能焦急的在產房外面等待著,產房裡母親的撕叫聲直擊他的心底,恨不得自已代替潘梅梅去承受這份痛苦去生小孩。
聽著潘梅梅的撕叫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過一秒陳小天心裡抓緊了一分,在大門前來回踱步手上握成拳指甲都嵌到肉裡面都沒感覺到疼。
大約一小時後嘶叫聲逐漸減小了,裡面的產婦已經嘶叫到精疲力盡聲音也比之前的叫聲變得沙啞了。
這時產房大門開啟了,女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陳小天急忙迎上去。
“病人家屬”女護士著急喊道。
“我是她老公”陳小天趕忙回答道。
“現在產婦順產的可能性很小,鑑於她懷的是雙胞胎,我們決定給她剖腹產,家屬同意就在這裡簽字”女護士說完遞過來一份檔案。
“我老婆沒事吧?”陳小天一邊簽字一邊著急的問道。
“現在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產後會不會大出血”女護士接過簽完字的檔案回答道。
突然產房裡面傳出女醫生冷寧的聲音:“快點產婦羊水破裂出血嚴重昏迷了,準備急救”。
女護士聽到裡面的聲音立即關上了大門,急忙朝裡面進去了。
女護士進去後陳小天更是著急,看著關上的產房大門,就像前面擋著一座大山,恨不得一腳踢碎衝進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