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2017年1月28日,是農曆新年的初一,那天我看到龔雪琴朋友圈,顯示很早就出去,在深圳南福田跑步的照片和文字資訊,而此時,在深圳悅時有節文化有限公司下的單,北宋建盞早已透過快遞方式傳送到了我的住處,我看到了那個北宋建盞,更看到了龔雪琴的福田住址資訊,我想去找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我沒有去,我希望給龔雪琴足夠空間,那時候我已經確定不管龔雪琴有沒有物件,我都不是她的選擇,我應該和她保持距離,於是很早就坐公交車,去到深圳灣看海邊,鷺的遷徙,那天上午十點就到了,天空蔚藍,一切風和日麗,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祥和,我仰頭感受陽光的沐浴,我獨闖深圳已經有了5個年頭了,雖然夢想都失敗了,但是我盡最大努力了,我不再抱怨這個社會的不公,大不了從頭再來,我繼續追逐下個夢想就是,想到這些,發現太陽已經接近子午線了,溫度開始升高,海看完了,鷺的遷徙看完了,我該走了,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坐上了公交車回到住處。
在四川大哥那裡工期做完以後,我開始尋找下一份工作,這次我還是選擇工地,
工地位於坪山新區,萬科的一個專案,我們主要安裝鋁合金門窗,工資150一天。包工頭是湖南人,他是一個狡詐的角色,在被他安排住宿舍後,發現了他弟,而他弟就是幫他處理勞資糾紛的問題的,這個包工頭有個拖延工資的習慣,如果有人強行去要,就把他弟安排出去對付他們。
陽曆2017年2月份的一天,我我們幾個工人分兩組,一組去參考背鋁合金原材料,一組在包工頭帶領下看他如何安裝們床位,他們那組很多人都在去站著不動的,而我們那組都在背鋁合金原材料,當天要背的太多,人又太少,於是我找到老闆,我向老闆說道,老闆,現在背材料的人太少,貨又太多,能不能把你這邊的人調幾個過來,老闆回絕到,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是老闆我還是老闆?我立刻怒道,你算什麼老闆,我這是在告訴你民意,你不通情理,我不幹了。於是我憤怒的朝宿舍走去。包工頭威脅到,你工資不要了,我說到,你不給試試!
當天下午,我就給包工頭髮資訊,要求他發給我工資,他說2月10號發,於是我開始轉戰東莞,找工作,資金吃緊,工資又沒到位,無心上班,我等到了2月10號這天,我給包工頭髮微信,他說讓我去工地拿,就兩千塊錢,直接轉微信不就行了他這樣說的目的有兩個,第一,給不給你,我說了算,態度不好一分錢不給你,第二,我是老闆,你是打工的我就欺負你怎麼了!我知道這個事情已經變質了,開始變得棘手起來,
我冷靜的下來,想到兩條對策,第一,找他的上級領導反映情況讓他不得不給我,萬科可是全國知名品牌我想那邊專案經理,絕不會讓拖欠工資這樣的事情發生影響公司品牌形象。第二,找勞動局協助,
第一條對策,專案經理,倒是命令了包工頭髮工資,而包工頭陽奉陰違,一直藉故拖延,而包工頭也沒有主動找過我,第一條對策宣佈失敗。
第二條對策,我找到勞動局那邊領導,勞動局領導要求我自己找包工頭說理去,如果說理能說的通,我還找政府協助幹嗎?我失望而走。第二條對策宣佈失敗
此時,我對政府是失望了,對包工頭更是失望了即然承諾不可靠,道理講不通,那只有來硬的了,政府不幫我執法,那麼我自己去做個執法者於是經過外部求助無效後,
陽曆2017年2月19日上午,我來找包工頭之前,我已經為包工頭準備了兩個選擇,第一,給錢,第二,中刀。於是我來之前口袋已藏好水果刀,我走到包工頭工地的材料切割處,冷冷的望著他二十分鐘,一邊抽著煙,一邊等待著,他主動找我,給我工資。而他卻視而不見,他拖延我工資,是在挑戰我的智慧,而到了他面前還不主動解決問題,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於是我走上前去,攔住他正要拉貨走的三輪車,他競然還在騙我,說送完貨回來就找我,已經三番五次給我承諾都沒兌現,我立刻走到他胸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領,右手亮出已翻開的水果刀,舉過他頭頂,對他怒喊道,要錢還是要命,他依然不說話,我看到了這個無賴,不見棺材不流淚的本質,此刻我想到了楊志殺的潑皮牛二,於是果斷向他左胸前刺一刀,左肩臂膀刺了三刀,我此刻才明白,他在引頸待戮,他早就拖欠其他很多工人兄弟工資,他良心不安,於是他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我的懲罰,而他當時表情面如死灰,一直沉默不語,他或許早就預料到他的結局,而我只是想懲罰一下他,不想取他小命。當他手臂鮮血像瀑布一般快速滑過手背時,他開始恐慌,開始找他弟求救,我看到他貪生怕死的本質,由於我手機訊號不好,打120沒有撥通我找到他老闆讓我看到人性惡的一面,第二個工人的態度是,很快給了我手機,我看到了人性善的一面,我開始冷靜的給120撥打電話告訴了現場情況,緊接著我撥打了110,投案自首。
而此時包工頭弟趕來,手舉著斧子準備要衝我劈來,被眾人攔住,其實我來這裡之前就有了必死的信念,復仇的決心。而在警察同志的斡旋下雙方都放下了兇器,而這時萬科管理層也來到現場,此刻我雖然沒有要到工資,但心裡有種復仇的快感,以及超常勇氣的自豪感,此刻我真想新華社來報道這個現場,讓全國各地拖欠工資的包工頭得到警醒,那麼即使我身陷圇圄也值了。
我被兩名警察送上警車,他們領導沒讓下屬給我帶手銬,中途一位警察同志開始問我是哪裡人,我說是湖北麻城的,然後我一個人很安靜的在後備箱睡了一會,過了十多分鐘警察在醫院門口停了一分鐘然後又往布吉的一家派出所駛去,或許警察同志還是希望調解雙方矛盾的吧,但是後來一想都動刀了,也沒調解的可能,我看了下他們的行車軌跡,我繼續睡去,我在等待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