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旺上班沒多久,每天就會發現,有一個大概50歲左右消瘦的矮個中老年男人,穿著很樸素,但是很乾淨,帶著一副眼鏡。他基本每天來一次,偶爾會來兩次,每次來都會拿一桶沒開封的泡麵,跑到大廳飲水機接完開水,跑到空位子開始自顧的坐著,吃完泡麵就走,也不多逗留,也不和任何人交流,我們同事也沒有和他打招呼。我剛開始以為,這位大叔是沒人贍養的長者,對他很是同情。來了接近一個星期後,我開始和他打招呼,我說大叔,你又來了,他只是微笑的點頭,吃完泡麵,走的時候和我說了聲,略帶廣東口音的普通話說著,謝謝。我還熱情的告訴他,大叔,有空常來啊,在第二天來後,他開始主動找我攀談起來,問我來自哪裡,叫什麼名字,幾年多大了?我說我來自湖北,叫龍全良,今年27歲。問過這些後,他微笑的舉過右手向我致意,於是回去吃自己的泡麵。後來一個多星期,只要他來,每次我都微笑朝他點頭,他也微笑朝我點頭,基本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突然有幾天沒見他身影。
有一天他過來了,突然跑到二樓,這次他沒帶泡麵,我很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見他坐了下來,在口袋裡掏出小本子和筆,用蠅頭小楷書寫著航班資訊,這個時間點剛好是他沒來這段時間,而裡面出現頻率最多的始發站和終點站,寶安國際機場和曼谷。這時我才發現這位大叔不簡單,於是我大笑著打斷大叔的寫字說道,大叔,你在寫什麼。他抬頭看到我,扶了扶眼睛,認真的說道,阿良,你飲酒嗎?我說我最喜歡喝酒了,他說改天請你喝進口啤酒,我說,好啊。
過了兩三天後,他抱著一個金屬的大鐵桶,朝我走來,上面寫著國外文字的樣式,我知道這大叔真的是帶進口啤酒來了,我開心的迎了上去,大叔抱著啤酒走到二樓,還帶了一個一次性杯子過來,我看了上面文字,英文也不像,因為英文基本單詞我都能看得懂。
大叔開始說,喝吧,我拿過一次性杯子,在龍頭處接了滿滿一杯,仰頭一口就倒進了嘴巴里,那大叔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怕酒裡有毒嗎?我自信的大笑著說道,怕什麼,大不了一死咯。我喝完酒後跟大叔說道,謝謝你的酒,改天我請你喝酒,然後馬上回到一樓,因為當時是上班時間,不敢貪杯。
到了第二天,他又來了,這次他帶著一個包裝袋,向我走來,我也很高興的向他迎了過去,大叔主動說道,阿良,我給你帶來一件禮物,我說什麼禮物啊,我真在猜測之時,他說到二樓,我拆開你看,我跟他到了二樓,他把一件白色的三角內褲,大概才25尺碼的,拿在我面前,我當時一下子聯想到曼谷這個詞,我之前就瞭解到曼谷是泰國的首都,也是全球同性戀聚集最多之地,我惱羞成怒的揮起右手食指大聲告訴他,以後咱們不是朋友呢,我說完轉身回到一樓,我心裡越來越確認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我明白,西方世界對同性戀是包容的,但是對於我來說,我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病態思想,男人就該愛女人,女人就該愛男人,如果那個大叔是個落魄的老者,我很樂意和他交朋友,在他困難的時候,只要我手頭寬裕我還樂意接濟他,可是他不是。我們中國不應該容許同性戀的存在,我們要用這種強勢的態度逼著他們轉變思想。最後那位大叔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也很冷靜和無情的不和他打招呼。直到他再也沒在我們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