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父親在甲午塘付家墩買了一套房子,房子原先是一位政府官員居住的,轉賣給我家的,房子兩層排二帶柺子,加上院子接近200平。
也因為醫院那邊的餐館長期無人經營,父親又在南正街靠近市醫院開了人生中第二家餐館,此時麻城市醫院進行了第一次改建,更現代化了。
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樊正偉有一次和我在一起玩耍,我說我帶你去我老家玩吧,我們他說好啊,也不知道我們小時候那裡來的力氣,從麻城縣城開車到龍家村都要30分鐘,而我們走去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但是我們一邊玩耍一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老家了,我跟他介紹我的出生地,我家是龍家村8號,我們在我大伯家吃完中飯,原路返回。
有一次樊正偉帶我去他家做客,其實他家那時沒有正式的一套房子,除了鼓樓菜市場有一家門店,另外在居住區租了兩間房子,很多外地商販都住在這裡,那晚我在那個居民區過了一夜,早上起來他母親給我煮了很大一碗麵條,他老家屬於安徽的,北方人喜歡吃麵食,也很實在,在這份麵條裡就可以提現出來。我在他家玩耍時發現了一支笛子,我趁樊正偉不注意,帶在了自已身上,後來,他也沒問過我這個事情,或許他本來就像贈送給我的。
2000年,這是21世紀的第一年,我進入了小學六年級,一次六一兒童節,朝聖門小學準備和河東小學聯合舉辦一個慶祝活動,迎接21世紀的到來,也慶祝六一兒童節。有三大活動,一部分敲軍鼓,一部分敲腰鼓,還有一部分帶著紅領巾奔向國旗,這個活動在城東小學排練,因為城東小學在市郊,操場面積也最大。因為要在那裡排練一天,在去之前我爸塞給我書包裡五塊錢,說讓我買水喝,其實我嫌少了,但是看父母親做生意那麼辛苦,我也不好意思多要,排練那天我中午也沒花那五塊錢,我被分在帶紅領巾奔向國旗那一組,在中午吃飯休息時候,我一個人坐在操場的草地上,休息,突然看見我母親趕過來了,他用保溫桶給我送來了瘦肉湯。那一次我感受到了母愛的存在。我滿意的吃完。笑著看她離開。那五塊錢,最後我還給了他們。
那一年我家裡買了第一臺彩電,電視上一檔電視劇叫,包青天,我最喜歡裡面何家勁主演展昭的角色,那時候我就立誓長大一定要做個行俠仗義的男人,有一天晚上從南正街餐館回到付家墩家裡,在路過向陽村附近有一家小商店,門口有個小箱子,箱子裡放著各式塑膠材質的刀劍,我看到寶劍,馬上聯想到展昭,於是我看了看商店沒人,拿起一把金色寶劍,拔腿就跑,我沒有走向陽村那條小路回去,而是往關廂方向的大路狂奔,在我跑到一半時,突然被一個40左右的中年男子,拉扯住,他厲聲道,你往哪跑?你家住哪裡,我沉默一會,
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他又說,你放心我不會打你,只要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就行,我在他反覆糾纏下,可能是心虛的緣故,還是告訴了我家住在付家墩的事實。他聽後,馬上拉扯住我衣服往我家裡走去,走的很快,拉的很緊,生怕我跑掉了。到了我家門口已是傍晚九點,他敲開門,我父親已經從餐館趕回來休息,他看到我父親,馬上說,你家的孩子真應該好好教育下,寶劍送給他了,然後中年男子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我父親一直在道歉,在他走後,我父親立馬把院子大門鎖上,一腳就踹向了我,這次他起碼用了七分的力氣,我當時12歲,我父親36歲,他對我拳打腳踢,一直在問我,你錯了沒有,我一直沒認錯。後來在我母親的阻攔下他才罷手。那晚我雖然沒認錯,但從那一天起,我再也沒做過小偷的行徑。但同時也是從一刻起,我對父親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和仇恨心理。
2000年一天下午,我趁父母親不在家 一個人把父親的輕騎100,推了出去,我思索著父親是如何啟動這個大傢伙的,我小學的時候只有157公分左右,在同學中只能算中等身高,
我推著這臺怪獸,兩隻腳不能完全貼住地面,只能腳尖碰到地面,因為我爸的輕騎100不是電子打火啟動方式的,需要用腳踩右邊那個金屬外向7字型的裝置才能發動,我踩了幾次才發動,然後我拉住離合器和手剎,掛檔,再慢松離合器和手剎,結果瞬間摩托車就發動了,我開著這個怪獸在麻城轉了大半圈才回。後面把車推到家裡,我父親和母親也沒發現我學會了開摩托車,
2000年6月,我們朝聖門小學舉辦了六年級畢業照拍攝活動。第一排蹲著女同學,第二排坐著女老師,第三排站著男老師,第四排和第五排第六排都是學生,我站在第四排正中間,梅攀邀請我站在他旁邊,那時候我比他矮一個頭。我穿著黃色毛衣,淺藍色校服,校服沒拉上拉鍊,,梅攀則穿著南湖小學紅白相間的校服,我當時是個長的板寸頭,臉色黝黑,矮小,活脫脫一個宋三郎模樣,我是側身站著的,梅攀是面向鏡頭的,頭髮有些髮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