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島上。
通天教主緩緩的綻開了宛如兩輪幽潭般深邃的眸子,兩千年的時間,他總算是將師尊用以安撫他情緒的十道鴻蒙紫氣全部熔鍊進了當年被準提打爛的證道至寶青萍劍中。
而今,青萍劍已然被他修復,且祭煉到了超越聖器的水準,他敢說,這連他那個混蛋大師兄也做不到。
“坑害了我截教幾乎全部的弟子,還想讓我息事寧人,簡直做夢!”通天教主發出低吼。
突然,他神色一動,伸手往虛空中一抓,一道金色的大道漣漪被他直接扯了出來。
隨即就笑了:“看樣子,即使我不出手,這天也要變了呢!”
緊接著又捏訣,念動了一串咒語。
遠在靈山的某處,正摟著二十個光溜溜的比丘尼爽翻天的歡喜佛,瞬間有所感應,將比丘尼們全部捏死,才敬畏的朝著虛空作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
“師尊,您終於出關了,您讓我等的好苦哇!”
……
敖烈騎著摩托車,一路煙塵滾滾,真叫一個風馳電掣。
陳玄奘在前面嗷嗷亂叫:“你慢一點,我眼睛撞進來好幾個蟲子啦,火辣辣的疼啊!”
那些凡夫俗子見了,無不驚為天人:“哇塞,剛才什麼颼的一下跑過去了,還會說話哩!”
不過一日,兩人便到了河州衛,此地乃是大隋的山河邊界,出了此地,就會正式踏入妖魔橫行的世界了。
整天的奔波,讓敖烈身心俱疲,只想快點找間青樓讓自已鬆快鬆快。
“你自已去福安寺借宿吧,你的身份是聖僧,去那裡可以不花錢,完了再問他們要一點孝敬,記得要多要點,要是他們不給,看看有沒有小的金身佛像,自已拿幾個。
後面的路很長,難免會遇上不給面子的,我們現在是去拜佛求經,凡事要以慈悲為懷,該給錢的地方要給,不能總是打打殺殺,你說是吧!”
正使勁揉著通紅眼睛的陳玄奘直接被他丟了下去。
“老實說,我很想活活打死你喂,你有沒有人性啊,把我眼睛都快瞎掉啦!”陳玄奘將九環錫杖對準了敖烈的臉,憤怒的吼道。
“你傻逼吧,眼睛難受不知道閉眼啊!”敖烈嘲笑道。
“我不管,你這個奇怪的車子,還有那個黑乎乎的眼罩,全都要給我也來一份,不然我就和你分道揚鑣。
反正你說了,我才是這個局最重要的人,前面就會有我的保鏢了,沒有你,我大不了找別的方法報仇,可你沒有了我,你還這麼囂張的話,說不定如來明天就派人把你弄死了喲。桀桀桀!”
陳玄奘人畜無害的臉上,驟然浮現出了極為卑鄙的笑容!
“你居然敢威脅我!”敖烈瞬間有些惱火。
“你給不給吧!”
“給!”敖烈咬著後槽牙,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了一副兒童墨鏡。
“拿過來吧你!”陳玄奘一把就搶了過去,立馬戴上顯擺道:“怎麼樣,我戴著是不是比你帥!”
“帥你媽的頭,快去福安市搞錢,車子太招搖了,明天給你!”敖烈收起了摩托,憤憤的去找青樓了。
“切,小樣兒,我還不拿捏你,我浪蕩的時候,你老爹都還沒出生呢!”陳玄奘盯著敖烈的背影鄙夷道。
這一夜,河州衛的青樓迎來了一個大客戶,姑娘們全都嗨翻了天,直呼這單買賣賺大了。
小夥子又猛又帥還有錢,引得媽媽桑都想親自上陣,施展獨門絕技去留住這個優質客戶。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小夥子哪裡都好,就是沒有什麼人情味,你痙攣了,他就喊下一個,從不多留一刻鐘,倒是便宜了最後上陣的那個小丫頭。
灌的那是滿滿當當,摳出來都夠敷十來張面膜的。
可惜她昏死過去了,醒來時都已經風乾了,連帥小夥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當姑娘們全都緩過勁來,準備數一數昨兒個的賞錢後,悽慘的尖叫聲頃刻間就炸開了!
“天殺的畜生啊,連以前那些客官賞的銀子,都被他拿走了!”
“啊,這是什麼?”最後的那個小姑娘驚恐的發現,自已的出了頭髮意外的毛毛竟全都詭異脫落了,有晶閃閃的顆粒從毛孔中鑽出,有點癢癢的,摸上去還有點粘稠物質。
如果敖烈看到的話,一定會感慨一聲,這人與人的體質還真是有差別啊,上次和殷溫嬌做了同樣的事情,殷溫嬌卻沒有任何的不適與變化,而這小娘子竟有了龍化的徵兆,當真神奇。
“麻蛋,是面板病,這小白臉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如此禍害我的姑娘,這是不讓我活啊,報官,一定要報官!”媽媽桑氣的直髮抖,虧她還覺得那小夥不錯,想著今晚若還來,就用絕招讓他爽爽。
想不到,他竟是這種人,連自已攢了多年的養老金都拿走了就算了,竟還把面板病傳染給了自已的女兒們。
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此時神清氣爽的敖烈早就已經在城門口了,還花了兩百萬功德,為陳玄奘換了一輛迷你摩托,手裡拿著根樹杈在地上無聊的劃拉著等待。
過了不久,鼻青臉腫的陳玄奘一瘸一拐的出現了,滿身的泥濘,墨鏡也只剩一個鏡框,被他死死攥在手裡,九環錫杖在地上拖的砰砰響,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跑哪去了,我一個晚上都在找你啊,快點跟我去揍那些王八蛋一頓,麻蛋,我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叫了半天,不給我安排食宿就算了,還想搶你給我的東西,我不給,他們就庫庫打我,要不是關鍵時刻,我把屎拉兜裡,把他們嚇跑了,我都要被打死了!”
陳玄奘上來就是一通埋怨,眼神兇狠的叫著要報仇。
然而當他看到敖烈給他準備的迷你摩托後,臉上又是瞬間一喜:“哥,這是給我的嗎?”
“當然啦,我對你好吧!”敖烈的眼中滿是柔光。
手裡的樹杈卻頂著渾身都散發著惡臭的陳玄奘不讓他靠近,眼見陳玄奘的眼神變得幽怨起來,忙丟給他一套和自已同款的黑色皮夾克。
“快去那邊的河裡洗洗!哥帶你體驗速度與激情!”
“走之前,一定要幫我打他們一頓!”陳玄奘三步兩回頭,怨氣重的可怕。
一刻鐘後,他就一瘸一拐的回來了,上來就拉起敖烈的手,要去打福安寺的禿驢。
敖烈輕飄飄道:“不用去了,你剛剛去洗澡的時候,我就已經過去把他們都殺了,我們出發吧!”
說罷,就先騎上了摩托,而後示意陳玄奘跟上。
“這麼快?!”陳玄奘狐疑道。
“是啊,快點走吧,一會兒官兵就追來了,我們不能老是殺人!快上車,注意離合、油門,要輕加輕鬆……”
話還沒說完,果真就出現了一群官兵,為首那人拿著畫像對照了一下,立即驚呼:“在那呢,大家快上,劉媽媽說了,誰能追回銀子,就讓誰不限次數,不限姑娘的白玩一整年哩!”
“哇呀呀,殺呀,老子省吃儉用了一輩子,有著白爽的機會,誰也別跟我搶!”
轟轟~
敖烈果斷開溜,一下子就衝出去了好幾裡。
“我靠,這些官兵效率也太快了吧!你等等呀,我還沒聽明白呢!”陳玄奘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果然來了一群的官兵,就算不信也要信了。
他把錫杖往褲襠一插,急吼吼的騎上了摩托,火速發動,但沒掌握訣竅,還沒跑出半米,就熄火了。
氣的他也跟著叫喊起來:“站住,別跑!”
庫哧!
一名官兵上來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領,罵道:“你裝什麼裝,當哥兒幾個眼瞎嗎,你們穿著同樣的衣服,還騎著同樣的怪車,你不是他同夥,就是他兒子,抓你也一樣,給我下來!”
想不到,正是這一下子弄拙成巧,使得陳玄奘的迷你摩托意外的啟動成功了,瞬間就竄了出去,讓剛剛抓著他的官兵摔了一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你來追我呀,追不上了吧!”陳玄奘得意洋洋的笑聲響徹整個天空。
無錯書吧這玩意兒,騎著真特麼的瀟灑,難怪小白龍那廝連汗血寶馬都不要了,換我,也選這個。
陳玄奘很快就追上了敖烈,傲嬌的撇頭道:“怎麼樣,我酷不酷!”
敖烈斜睨:“不錯,有我半分風采!敢不敢加速,來個刺激的!”
“來!”陳玄奘語氣堅定,猛地一擰油門,先衝了出去。
“這小子,學東西真夠快的,怪不得如來要嫉妒你了!”敖烈笑了笑,也開始猛加油。
密林中,寅將軍正哼著小曲兒,督促著兩個小妖挖坑。
坑已經挖的很深了,兩個小妖在裡面都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只是在不斷的剷土,外面的土都堆成了一條長土坡。
敖烈遠遠的就瞧見了,趕緊提醒道:“加速!”
毫無所覺的寅將軍卻在那裡催促道:“再快點,再快點,我得到通知,取經人提前出發了,誤了時機,我們的特招名額鐵飯碗就要泡湯了!”
結果話音剛落,一坨怪聲連連的鐵疙瘩,就從他頭頂飛了過去,剛要開罵,又來了一坨更大的,嚇得他趕緊撲進了還沒挖好的坑洞裡。
“大王,你不是說這坑是給取經人準備的嗎,怎麼你自已撲進來了!”
寅將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還用手比劃道:“好傢伙,剛剛來了一大一小兩隻怪蟲,轟轟叫的人發慌,體型有那麼大,直衝本王而來啊,還好本王反應快,不然差點就被他們吃了!”
飛馳而過的敖烈,也緩過神來回頭看了看,呢喃道:“剛才那個好像是老虎精寅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