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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霸凌的玄奘,寺裡不養閒人

綠光傾落,無數的記憶碎片就像是銀河般懸浮在了綠光中。

其中就包括殷溫嬌偷換鐵繡球,鐵船槳,抓壞劉洪,掰斷唐僧小腿的記憶。

但翠元珠的作用是消除記憶,並不是說使用者可以看到那些畫面。

只聽敖烈又是念動了一段咒語後,如頒法旨般沉聲道:“消除殷溫嬌被劉洪欺負的所有記憶!”

翠元珠當即快速旋轉起來,拖著一道綠色的火焰長尾,飛入記憶銀河中,頓時一陣陣青煙冒起,

消除記憶的方法居然是燃燒,這是敖烈沒有想到的,他以為是吸收,還能再復原的那種呢。

一刻鐘後,翠元珠飛回了敖烈的手中。

也許是來回奔波有點累到了,敖烈在做完這一切後,竟靠在床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敖烈忽然感到臉上像是有毛毛蟲在爬,有點癢癢的。

猛然睜眼,就看到殷溫嬌正柔情似水的拿著手帕在給他擦口水,見到他醒來,立馬羞澀的笑了起來,用手半掩著淡紅香唇。

要不說這是大家閨秀呢,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得體。

換做是某些所謂害羞的小娘子,估計直接就瞬間收起手帕,眼神看往他處,佯裝不在意了。

“陳朗,你都是有兒子的人了,睡覺還像個孩子一樣,要是兒子見到了,怕是要笑話於你!”

殷溫嬌的雙眸猶如兩汪秋水,清澈明亮,直叫人心醉神迷。

看著真有一副被消除了不好記憶,心態好轉的模樣。

實際上她剛剛是在檢查敖烈的牙齒。

她雖被清除了被劉洪欺負的記憶,但那是前世的記憶,她重生回來後,已經將那幾個王八蛋深深刻在了腦子裡。

當兩世的記憶重疊,今世將劉洪抓成八級殘廢的記憶,在前世卻沒有相應的對照節點,殷溫嬌就已然知曉,自已一定被抹去了一段記憶。

而能做這件事的,除了那些暗處冷漠的仙佛,就是眼前的‘陳光蕊’了。

她清楚的記得陳光蕊有蛀牙,她在親嘴的時候感知過,但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一點即使有人要冒充,也很容易忽略。

然而她剛剛檢查後,驚訝的發現這貨居然對版。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她可是親眼看著陳光蕊被劉洪給開瓢的,但她剛剛也檢查了陳光蕊的頭,發現一點傷疤都沒有。

正當殷溫嬌還要進一步確認的時候,敖烈醒來了,她只能先放棄,再次偽裝起來。

完全不知道自已面對的是一個重生者的敖烈,見狀還開心的一把就抓住了殷溫嬌的纖纖玉手,柔和的笑道:“那不如我們再幫他生個弟弟,幫我教訓他可好!”

殷溫嬌心中暗喜,這是個好機會,當即作出一副大家閨秀初涉人事的樣子,羞臊了臉,鑽進了被窩,矇住了腦袋。

見此,敖烈哪還能不識時務呢……

翌日清晨,敖烈醒來後,只覺神清氣爽,感慨了一聲,那劉洪確實不行,這麼多年了,殷溫嬌還是那麼的阻力十足,轉頭一瞧,詫異的發現,殷溫嬌竟然不在。

正要用神識去找找,殷溫嬌就推門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餐盤。

裡面放著一碗清粥,一碟鹹菜,兩個包子。

“醒啦,快洗漱一下,來吃早膳!”殷溫嬌還是那麼的綿言細語,指了指早已放在床邊的臉盆,那水都還冒著熱氣。

經過一夜的檢驗,殷溫嬌已經斷定了眼前之人並非真正的陳光蕊,那個白面書生,可沒有這麼猛。

雖不知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但她深知自已的命運,就需要這麼一個變故,她要抓住這個男人。

完全不知道自已已經從獵人變成了獵物的敖烈卻還在感慨,殷溫嬌不愧是大家閨秀,與萬聖公主就好似雲泥之別。

同樣的功力輸出,萬聖公主等敖烈出門晃悠了半日回去都還沒起床,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態度,殷溫嬌卻已經為敖烈準備好了洗漱用水和早餐。

表現差距如此之大,也怪不得他雙標了!

陳光蕊真是好福氣啊!

我也好福氣!

敖烈心中感慨了一番,起身道:“嬌嬌辛苦了!”

早餐簡單,味道確是好的沒話說,畢竟沒有新增劑的美,是21世紀的人沒辦法體會的。

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殷溫嬌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因為陳光蕊是不吃蔥的,剛剛的包子裡卻有蔥!

敖烈很快就全部下肚了,擦了擦嘴唇,看著殷溫嬌道:“嬌嬌,我們去金光寺一趟吧,我請我的師尊算過,他告訴我,我們的兒子在那裡,我們去接他回來吧!”

“一切都聽夫君的!”殷溫嬌莞爾一笑,永遠那麼的柔情似水。

但對於那個不孝子,她其實並沒有太多感情。

甚至有點恨意,如果不是這個不孝子投胎到自已肚子裡,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她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提出這個建議,也許是想弄死那個小王八蛋,讓自已了無牽掛的伺候他吧。

對此,殷溫嬌沒有半點意見。

“好,那我們即刻出發!”敖烈也已經迫不及待了。

雖說他已經向佛門主動示好,可當今的神佛都忌憚龍族已久,只要一天沒有掌握絕對可以抗衡他們的力量,就一天如履薄冰。

按系統的收費標準,他現在有五千多萬的功德,也僅僅只能讓他的修為提升到天仙之境。

在這之上還有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金仙(準聖)、混元大羅金仙(聖人)、混元太極金仙(至聖)等數個境界。

原初之力,也最多可以覺醒出0.15%,就這點實力,要對抗那些神佛,無異於痴人說夢。

要想讓他們有所忌憚,至少也得大羅金仙的水準,且還是不能高調的那種。

不過好在敖烈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兩人便出發了。

從洪江坐船,一路順流而下。

半道中,洪江龍王看到敖烈先是一陣詫異,旋即滿臉幽怨的和身邊的巡江夜叉說道:“我就知道那些皇族之人沒信用,說什麼有造化算我一份,威逼利誘的將陳光蕊恩公要走,現在他都復活,去全家團聚了,說好的造化在哪呢,那王八蛋連人影都沒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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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江夜叉:“龍王大人,您不是說早就受不了每天給那人輸送精氣,感謝三太子幫忙的嗎,怎麼現在又說這話!”

啪~

噗~

洪江龍王一巴掌打的巡江夜叉吐血倒飛,罵道:“就你記性好!”

金山寺。

小和尚今天又被方丈打了一頓,起因是下山化緣一個月,卻只帶回了兩斤半雜米。

“都說了一萬遍了,要錢,要錢,要錢,我們要錢,我們要吃細糧,就這些雜米,餵狗,狗都不吃!”

方丈拿著敲木魚的棒子,不斷的打著小和尚的掌心。

“對不起,方丈,現在很多地方都在打仗,皇帝陛下又為了開運河不斷地增加賦稅,百姓們過得很艱難,實在是化不到幾個錢,這些雜米還是幾個好心的爺爺奶奶給我的,我路上都沒捨得吃,一直餓著……”

小和尚眼巴巴的看著方丈將他好不容易帶回來的雜米,直接倒在地上,委屈的都哭了。

趴在地上,拼命的歸攏那些雜米,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方丈戲謔的俯視著玄奘,再次叫罵道:

“沒本事還犟嘴,天下大亂,關我們屁事,我們信的是佛祖,天王老子來了,都得對我們禮敬三分,那些個賤民,自已不爭氣,搞不到錢,就剋扣本屬於我們佛祖的香火錢,擺明了就是自私,佛祖遲早都會降罪他們,用得著你多愁善感嗎!”

“也怪法明那個老東西瞎了眼,把你這個小瘸子帶回來,他倒好,頭兩年就死掉了,留你在寺裡這麼多年,吃了寺裡這麼多糧,卻一點也不能給寺裡帶來收益,簡直就是廢物,你給我繼續去化緣,再化不到錢,你就別回來了!”

說罷,更是毫無憐憫之心的對著小和尚拳打腳踢。

“啊,好痛啊,被打啦!”玄奘滿地打滾,苦苦求饒。

任誰見了,恐怕都會生出同情心,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看似弱懦的玄奘,眼底不斷的有兇光在閃滅。

“玄奘,聽方丈的話,來,師兄送你下山!”好心的大和尚將小和尚拉了過來,又朝著方丈做了一個揖。

“好好教教他做事,寺裡不養閒人!”方丈還不依不饒的教訓道。

“玄奘,你別怪方丈,他只是嫉妒你的才華罷了。

但他說的也一點都沒錯,我們身為佛門中人,每日為那些賤民誦經祈福,他們本該主動來送錢。

我們慈悲心腸,不想他們趕路誤了農桑,特意登門要錢,他們還不給,這麼不識抬舉,將來是要下地獄的。

人人都去了地獄,我們佛族的地藏王菩薩,何時才能成佛。

你不要總覺得他們可憐,可憐是建立在無能的基礎上的,他們本就因為無能過了一輩子的苦日子,你也不想看到他們死後還去地獄受苦吧!

這樣吧,師兄教你一招,你這次下山,就去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外多念念經,如今天下大亂,他們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損人利已之事,心中恐慌那些打著替天行道旗號的強盜會來謀害自已。

你說唸經可超度一切罪孽,另外再把這幾串手串給他們,就說開過光的,他們自然會給你許多金銀!”大和尚從懷中掏出來一把手串,遞給小和尚。

“嗯,多謝師兄!”玄奘乖巧的行了佛禮,就一瘸一拐的下山了。

卻沒看到大和尚望著他的背影,笑容瞬間凝固,身體猛地一顫,一道虛影從他體內竄了出去,大和尚不明所以的搖頭晃腦看了看四周,眼神充滿迷惑:“咦,我不是在禪房穿珠子嗎,怎麼在這兒?”

暗處。

五方揭諦皆臉色陰沉地望著寺廟。

銀頭揭諦:“法明那個老東西怎滴如此亂來,沒金蟬子的身世告訴新主持,就讓其接手寺廟!”

波羅揭諦:“再這般下去,恐會壞我佛門大事!”

摩柯揭諦:“不行就將方丈的靈魂抹去,由我們其中一個成為他,免得他一再損壞金蟬子對我佛門的印象,耽誤佛法東渡!”

金頭揭諦:“萬萬不可,剛才我回靈山索要差旅費時,觀音菩薩特意追上來知會於我,說已將金蟬子的劫難之一,改成了懲治這惡僧,還說湊出這一難很不容易,讓我們不要瞎摻和,不然今年的年終獎就別想要了!”

波羅僧揭諦:“啊?真是好險啊,去年就沒發,今年要是再不發,沒錢吃飯了都!”

另外四大揭諦聞言,嘴角紛紛閃過一絲笑意。

尤其是波羅揭諦,內心狂笑不止:“哈哈,其實你那份被我給領了,和其他三位哥哥分掉啦;誰叫我們的名兒差不多,你又耳背呢,迦葉老哥發錢時,喊了你幾聲,你都沒反應,那就別怪弟弟我領雙份了~”

不過這也怪佛祖小人之心,老防著我們,就保護一個人而已,居然派了四個不同派系的人來盯著,要不是怕分贓不均,遭到舉報,我們隨隨便便在寺裡撈點錢,都夠奢靡好一陣子的。

……

時近傍晚,敖烈所乘的輪船方才靠岸。

望著那位於山頂的寺廟,敖烈輕笑道:“這裡叫金山寺,是不是意味著它建在一座金山上呢!”

“夫君說笑了,這世上真要有金山,想必早就被官府侵佔了,怎會輪到那些出家人!”殷溫嬌莞爾一笑道。

“人性本惡,當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誰會傻的去上報呢。

建造寺廟,不僅能大興土木,欲蓋彌彰,又能額外再增加一筆收入,還能建造金佛以送往他寺為由,光明正大的轉運出去,誰又會懷疑視金錢如糞土的出家人呢!”敖烈道。

自古以來,也就只有寺廟修建在人口密集之地,且菩薩佛陀塑像金碧輝煌。

這裡確實沒有金山,但黃白之物絕對少不了。

可恨的是,從未聽過有寺廟在民生疾苦之際,將寺內的佛陀金身分解發放給災民,相反,還不斷的讓人拜佛,說什麼這種局面就是你們自已造成的,只有拜佛才能贖清罪孽。

結果到頭來,和尚還是各個吃的腦滿腸肥,災民瘦骨嶙峋,還要拿著好不容易獲得的食物,去供奉佛陀,直到自已餓死,佛陀也沒發出半縷佛光,當真是諷刺至極。

殷溫嬌點點頭,道:“夫君的意思是,佛祖在欺騙世人?那我們的兒子豈不是……”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你夫君我乃是一洲之主,岳丈大人手握數萬雄兵,他們看過了你的血書,不敢怎麼樣的!”

敖烈出言安撫,神識掃出,立馬就發現了藏在暗處的五方揭諦,而對方也同樣注意到了敖烈,目光同一時間聚焦到了一起。

心頭皆是產生一絲疑惑:“陳光蕊怎麼提前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