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請了好幾天假,時嫿實在不能在請下去了,只得從小去上學。
然而沒想到,請了好幾天假的顧安容也回來了。
她戴著口罩,也沒有在穿往日裡恨不得全露出來的衣服。
而身邊圍著一群人,個個對她噓寒問暖,關心之至。
時嫿走進教室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
而顧安容卻麼猛地站起身,大聲尖叫。
“時嫿你站住!”
時嫿站在原地,微微扒拉了一下雜亂的頭髮,伸手反指著自已,“我?”
顧安容氣的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時嫿當時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叫你去做什麼?”
後面她回想了一下,雖然看起來是她自已摔的。
但是時嫿卻是自已站在懸崖邊,似乎是等著她上前,還提前預判了自已會推她!
所以她用力的時候沒有及時收手,才導致摔了下去!
時嫿茫然,“顧同學,聽不懂。”
顧安容氣的頭髮都要炸了,“你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她的嗓子都劈叉了,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盯著時嫿。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時嫿怯懦的搖頭,一直往後退去。
顧安容雙眼冒火,恨不得用眼神化成刀,把時嫿給一刀一刀殺死。
她現在身上全是傷疤,根本就恢復不了。
只能等完全好了之後,出國做手術祛疤。
甚至還不一定會完全祛除,但是她是沒有辦法在去娛樂圈的!
所以顧安容把這一切都歸結在了時嫿的身上。
越想越氣,她直接衝上去,抬起手想往她臉上甩。
時嫿,“?”
怎麼誰都要往她臉上甩幾巴掌?
這是嫉妒她太好看了嗎?
裝作被絆倒往地上摔去,卻巧妙的用手撐著,不會摔疼。
而倒下去的瞬間,她動作迅速的抓了一下顧安容的腿,把她拽倒在地。
顧安容大驚失色,戴在臉上的口罩也飛了,她慌慌張張的用手捂臉。
和她一起的小跟班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
“安容你沒事吧?”
“趕緊把口罩戴起來。”
隨後其中一人扭頭瞪著時嫿,“你這個掃把星,每次安容和你在一起都倒黴,你什麼天生倒黴聖體?”
“就是!你每次都把我們安容害的那麼慘。”
顧安容戴上了口罩,雙眼帶著怒意,死死地盯著時嫿。
時嫿卻面對這些話語垂下頭,“所有人都看見,不是我乾的,為什麼要汙衊我……”
顧安容卻上前幾步拽緊少女的脖頸,把人拽向自已。
“時嫿你就是一個被時家拋棄的私生女,別以為你可以鬥得過我。”
然而原本低眉順眼的人,此時微微抬頭,朝她露出一個笑意。
那笑涼薄至極,從未在時嫿臉上看到過這個神情,顧安容瞬間愣住了。
她惡劣的湊近她的耳邊,“你猜對了哦,你掉下山坡,我就是故意的~”
顧安容下意識的一推,而時嫿找準時機把頭磕故意磕到了桌角。
瞬間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流出。
刺目,可怕。
這突然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呆了,僵在原地。
她們雖然刁蠻了一點,但是從來沒有弄出過生命危險。
顧安容卻被刺激的瘋了,她指著時嫿語無倫次,“你都是裝的!你就是魔鬼!”
之前手鐲的時候,時嫿就露出過奇怪的性格,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這樣一想,時嫿似乎一直以來都是在裝!
時嫿捂住額頭,但是鮮血卻根本擋不住,她有些驚恐。
“你想殺我……?”
這句話太重了,教室原本有些吵鬧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向了顧安容。
她慌張的用力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用力地推她。”
但是卻根本沒人相信,總不能是時嫿自已拿頭撞上去的。
甚至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小跟班,也默默的離遠了點。
她們合理懷疑。
因為顧安容毀容了,現在精神不太正常。
雖然她們舔著她,但是自身的安全還是更重要的。
顧安容的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體會了一次百口莫辯的感覺。
“時嫿!”
她氣死了!
但是時嫿卻往後退了一步,額間的血落下,彷彿散落的紅梅。
時嫿委屈道,“我知道不是你乾的,對不起,是我自已摔的。”
“本來就是你自已摔得,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你居然汙衊我?”
但是顯然根本就沒人相信這一點。
往常顧安容囂張跋扈的,而時嫿就是一個人人欺負的小可憐。
顧安容氣急敗壞的衝上前,想甩時嫿幾巴掌,就在她快要得手時。
她被人用力一拽,隨後摔倒在地。
顧安容毫無防備的摔到地上,她尖叫一聲。
“誰啊!居然敢動我?”
宮宿舟冷哼一聲,“我。”
看清楚來人後,顧安容盛氣凌人的氣焰瞬間消散。
她站起來怒道,“時嫿就是個瘋子,她現在的樣子都是裝的!你們都被她騙了。”
宮宿舟扭頭,只見時嫿醜陋的額頭上腫起一個大包,看起來觸目驚心。
也……確實是醜的嚇人。
時嫿慌亂的搖頭,“我沒有,是她想要殺我。”
宮宿舟擰眉看著她,“既然你精神不好,就趕緊去醫院看病。”
“你!”顧安容敢怒不敢言。
宮宿舟卻攙扶著時嫿打算出去,隨後他落下一句。
“要是她有事,你們顧家就等著宮家的報復吧。”
顧安容身體瞬間一涼,一股寒意湧了出來。
要是宮家報復,她們家根本就承受不起!
她立馬轉身拉住宮宿舟,哀求道,“我向你道歉,求求你不要動我家族。”
宮宿舟看了一眼虛弱的時嫿,冷聲道,“你不是向我道歉,而是向她。”
顧安容看向時嫿不說話。
宮宿舟可沒有耐心陪她站在這裡,小同學的傷可耽誤不了。
“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等等…我沒說不願意…”顧安容臉色鐵青。
她在學校一直以來橫行霸道,目中無人,仗著顧家人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敢招惹。
顧安容緊緊握緊手腕,過長的指尖陷入肉裡,滲出血跡。
“對不起。”
彷彿文字一般,小的聽不見。
宮宿舟皺眉,“聽不見。”
顧安容猛地抬頭,臉上帶著屈辱和怒意,“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