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時嫿是直接被丟出房門的。
時嫿嘀嘀咕咕的。
她這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反正不是她的問題,肯定是裴禁川他不行。
時嫿想了一會,隨後貼在門口喊道,“裴叔叔,那我明天再陪你睡覺。”
“你想看我穿什麼情趣內衣,可以提前和我說哦~”
房間內,裴禁川下頜線繃緊,半晌,微微牽唇,眼底沉黑隱晦。
他拿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時嫿今天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
“好的裴先生。”助理有些疑惑,“但是時小姐是在哪個學校?”
裴禁川微蹙了眉,“不查了。”
啊?
另一端的助理惶恐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腦子想爆炸了也想不出來。
裴先生這是生氣了嗎?
他是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嗎?
直到睡覺前他都在逐字逐句的分析。
忽然他一個鯉魚打滾,他好像知道了。
難道就因為他問了一句時小姐的學校嗎?裴先生不會質疑他的專業性吧。
就這樣,可憐的小助理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
時嫿下樓的時候,忽略別墅中傭人們異樣的眼光。
宛如一隻蝴蝶一般,輕飄飄的飛到裴禁川的懷中。
“早上好呢裴叔叔,睡得好嗎?”
他冷執淡漠地與她對視,幽深的眸底湧動著辨不分明的意味,“我很好。”
時嫿撅了撅嘴,滿臉委屈,“可是我睡的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睡覺。”
最後一句是貼著裴禁川的耳畔喃喃,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
裴禁川冷笑一聲,目光冰寒,“滾下去。”
時嫿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來,“好凶,我會害怕的。”
他垂眸轉動了一下佛珠,隨後空氣中傳來一聲不明意味的低笑。
旁邊的傭人絲毫不敢大聲呼吸,但是默默的有些同情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孩。
“你真是越來越……”
時嫿直接低頭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一吻,眉眼間盡是風情萬種。
“當然都是裴叔叔你慣的。”
“禁川,爺爺今天想見你,得辛苦你和我回去一趟了。”
是景如南的聲音。
時嫿頓時眼中閃過興味。
此時她的屁股,還坐在她的未婚夫腿上呢。
結實有力,很好坐。
裴禁川拍了拍她,示意讓她下去。
時嫿卻捂住胸口,靠在他的懷中,呼吸急促道,“裴叔叔我心疼。”
她故意在他腿上挪動,往他昂貴的褲子上摩擦,原本整齊的布料此時早就皺成一團。
裴禁川默然的看著她的動作,眼中明明暗暗,忽的他攥緊少女的手腕猛的一拉。
對方纖細的脖頸湊在他的嘴邊。
時嫿揚著臉頰微微挪開,鴉睫又長又翹,她露出一抹惡劣的笑意,“你的未婚妻要來了哦,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在偷情?”
“好刺激好刺激,怎麼辦啊裴叔叔我身體在發抖。”
時嫿彎起身體,興奮的紅暈染上臉頰,就像是一個勝利的賭徒,劇烈的興奮使得她發抖。
就在門被推開的前一秒,裴禁川動作迅速地把她塞進了桌子底下。
景如南有些興奮,“禁川今天有空嗎?”
裴禁川抬手推了推臉上快要掉落的眼鏡,“嗯。”
“那太好了,爺爺叫我們,有空的話我們現在過去怎麼樣?”
景如南來的時候已經叫司機先走,這樣她就可以和禁川坐同一輛車了。
“你先回去,我等下出發。”
景如南有些不好意思,“送我來的司機有事,我就讓他先回去了,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裴禁川神情微微皺了皺,景如南緊張的看著他,指尖攥緊了包包,很怕被拒絕。
然而裴禁川皺眉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是……
時嫿蹲在桌子下面很不老實,故意用手撐在他的腿上,用臉頰隨意的蹭著。
裴禁川垂眸用用警告的眼神望著她。
時嫿卻根本不怕,甚至越發的得寸進尺。
裴禁川悶哼一聲,在安靜的客廳中顯得極其明顯。
他臉色驟變,咬緊牙關,渾身戾氣暴漲。
伸出手拽住在下面為非作歹的小東西,抽空抬眸給景如南安排。
“好,你先去車上等我。”
景如南有些不明所以,向前走了幾步,“禁川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出汗了。”
他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站住,離開。”
下意識的景如南停住腳步,戀戀不捨的望了他一眼,怕在待下去對方不和她同車。
只得答應了下來。
“那我去車上等你。”
景如南離開後,裴禁川抬腳,用皮鞋尖挑起少女的下顎,眸光宛如鋒銳刀劍的冷。
“小小年紀,從哪裡學來的這種骯髒手段?”
白軟乖巧的少女輕眨了一下眼,“骯髒嗎?可是能取悅到你。”
皮鞋的黑和少女肌膚的白形成對比,此時她跪坐在桌子底下,這副模樣,讓人產生莫名的施虐欲。
“起來,不要再跪著。”
時嫿歪著頭,“裴叔叔要去見景姐姐的爺爺,你們是要去商量訂婚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時嫿宛如水蛇一般攀著他的腿部爬了出來,卻並沒有完全離開。
她整個上半身栽在男人的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
“可是如果你要和她訂婚,我會很傷心的。”
裴禁川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把我從她身邊奪走,你難道不開心?”
時嫿獎勵似的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
“猜對了,裴叔叔最好和她訂婚,這樣從她身邊搶走你,才有勝利的感覺。”
對方當著他的面把他當作物品,一般奪來奪去,甚至他一點也不生氣。
對於這個少女,說出任何話語他早已經習慣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裴禁川垂眸,隱隱約約中,似乎帶著鼓勵。
她的身子朝他懷裡湊了湊,頭靠在他胸上,輕輕一蹭,像只粘人的小貓。
“裴叔叔。”
裴禁川挑眉。
時嫿勾住他的脖頸笑了,肆意又張揚。
“可是我覺得我已經成功一半了,畢竟,我可以坐在你身上了呢。”
“所以裴叔叔,你什麼候候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