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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裴叔叔我好疼啊

她們這次比賽是積分制,誰先進十球便勝。

而她們包括時嫿,只有八個人在場上,其他的同學看熱鬧似得圍在一邊。

在裁判員吹響口哨之前,她們幾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隨後便開始了比賽。

時嫿只是站在後面,她如果想動一下,身邊就會有人故意伸腿絆她。

她心裡冷笑一聲,原來她們想的方式居然就是這個。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

就在和她組隊的人,都不知道多次少來陰她的時候,時嫿動作迅速的往旁邊一躲。

而那兩人分別想圍堵時嫿,根本就沒想到這醜八怪,居然會躲。

隨後那兩人瞪大雙眼,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時嫿卻抓準時機,往飛來的球上用力一拍,對面的人根本沒有管時嫿,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球飛過落在地上。

這下她們覺得丟人,領頭的人氣勢洶洶的叉腰走過來。

“醜八怪誰準你拍球的?”

時嫿不解,“難道我做的有問題嗎?”

“你……”她無語凝噎,就是做的沒問題,甚至還贏了一局,她們現在非常的不高興。

而對方卻直接伸手推了一下時嫿,把她狠狠的推在地上。

“你不要在和我們玩了,和你玩太晦氣了。”

時嫿黝黑的手掌心瞬間破皮,她跌坐在地上,有些茫然的望向她們。

“可是我贏了,難道你們因為我贏了所以才不和我玩嗎?”

“閉嘴,誰不知道你又醜又笨,這一次只是運氣而已。”

“就是,你這個掃把星還害得我們摔倒,最好滾遠點。”

時嫿微微揚起下顎,粗略的看了一下這幾個人,全是圍在顧安容身邊獻殷勤的小跟班。

這幾個人因為她和祝子軒坐在一起後,便開始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原本她只想裝成個廢物,好好地混過去,但是這些人實在太過分。

那她沒辦法了,只能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

“好吧,那我不玩了,你們玩吧。”

時嫿怯懦的低頭,衣服髒兮兮的坐在人人踩過的地上,就像是街頭的乞丐。

她們眼中都閃過一絲鄙夷,隨後不管時嫿重新開始排球比賽。

而就在時嫿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響起驚呼。

她料想到那些人不會放過她,剛打算側身躲閃,她的手腕就被人忽的用力拽住,那人扯著她轉了個圈。

耳畔傳來球飛過的聲音,時嫿抬眸一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生。

他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時嫿搖頭,“沒事,謝謝。”

隨後他把排球拍回去,“不要在不小心拍出來了,砸到同學會很危險。”

那些女生便沒有在說話,乖乖的抱著球離她們遠了點。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值得深究,時嫿眼中閃過一絲其他的情緒。

她們是和體院的人一起。

體院……時嫿想起來了。

宮家的小兒子,宮宿舟好像就是體院的人。

傳聞宮宿舟肆意浪蕩,經常惹的宮家的老爺子氣的不行。

“喂,你這是被你們班的人給欺負了吧?”

宮宿舟個子很高,大概一米八五以上,面部線條幹淨利落,微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長了一張極其俊美的臉,甚至可以說是美的雌雄莫辨。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少女的一頭爆炸枯燥的頭髮,女鬼一樣慘白又黝黑的臉,以及那黑黑的嘴唇。

時嫿抬起一雙陰鬱的臉,滿臉無辜,“我不知道……”

“我覺得你這個妝挺好看的,怎麼畫的?教教我。”

時嫿頓時神情一凜,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她招搖撞騙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遭遇過滑鐵盧。

“嗯?什麼意思?”時嫿抬起頭,一張嚇人的臉頓時湊近,讓宮宿舟沒有任何準備,連退了好幾步。

時嫿這才滿意了,她微微垂下頭小聲的再次道謝,隨後便匆匆離開。

而時嫿不知道的是,身後的男生卻抬起剛剛拽著她手腕的手。

原本白淨的手心此時卻漆黑一片。

他湊近聞了聞,上面帶著少女的清香和化妝品的脂粉味。

有趣……

宮宿舟狐狸一般的雙眼微微眯起,這個女人身上,似乎藏著他很感興趣的事情。

時嫿把妝卸掉之後,便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前不久她接到醫院的來電,她的姥姥情緒很不穩定,叫她趕忙過去看看。

自從母親被逼的跳樓,舅舅他們被景家暗算公司倒閉,揹負欠款從而自殺後。

姥姥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從此病倒,再次醒來便記不清所有人,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

到病房的後,姥姥站在窗戶邊神情恍惚,口中喃喃道。

“我要去找我的囡囡,我的囡囡呢?”

旁邊的護士都不敢上前刺激她,見時嫿來了頓時長呼一口氣。

“時小姐,您姥姥前段時間都還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發病了,我們都不敢上前刺激她。”

時嫿點頭,隨後面帶微笑慢慢湊近。

“姥姥囡囡開了,您先過來好不好?”

姥姥看到時嫿遲疑了一下,隨後緩慢的走過來,“囡囡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你媽媽呢?我好久沒看到她了,她是去哪了?”

時嫿咬唇,“公司很忙,所以叫我來陪您,您先躺下來好好休息。”

“好。”姥姥躺下後一雙渾濁的雙眼還不忘望向她,“囡囡記得叫你媽媽多休息,身體最重要…”

“好,會的,先睡吧乖。”

哄好姥姥後,醫生就來找他。

“您姥姥現在的情況得及時治療,現在你……”

他們都知道這個小姑娘的難處,這麼一大筆高昂的費用,根本出不去。

時嫿細白的手指拽緊繳費單,啞聲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盡快繳費的。”

醫生搖著頭嘆息的離開,時看著繳費單上對於她來說,天價的數字忍不住的咬唇。

她走到安全通道中,漆黑一片,默默的撥打了某個人的電話。

數秒後才被接起,對方並未出聲。

時嫿眼含淚水,原本又軟又甜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裴叔叔,好疼啊…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