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身著樸素,林清皺了皺眉,“你們是什麼人?上來幹什麼!”
鼠將上前,徑直將兩人踹倒,虎將就在一邊緊握長弓,隨時準備將一人斃命。
“大帥,大帥,不要殺我啊,我不是士卒,我就是一個農戶,就是一個農戶啊!”
鼠將掄圓胳膊,一巴掌抽了過去,“孃的,問你話就說,少在這扯閒篇!”
“大,大帥,我,我也不知道啊,有一個士兵說有人受傷了,讓我過來治病,大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聞言,林清依靠著城牆,眯了眯眸子,“你是農戶?還會醫術?”
那人身體止不住的打顫,一手捂著臉,“大帥,我,我不會醫術啊,是,是抓我那個士兵說關內醫師都死了,需要救人,只要會一點救人的都可以上來,就把我抓來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剛上來,你們就打上來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也沒有對你們動手啊。”
望著男人,林清情緒如常,“你說你不會醫術,他為何抓你?不老實?鼠,宰了他吧。”
對於這樣的人,林清懶得浪費口舌。
刷!
長刀出鞘,帶著一陣寒風吹過,那人直接被嚇的趴在了地上。
“啊,我說,我說,大帥別殺我啊,我是養豬的,有一手劁豬的手藝,平時誰家豬蛋上有毛病,都找我劁豬,那士卒找人的時候,人家都誇我手藝好。”
“然後也不說幹嘛,就把我帶過來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鼠將抖了抖黑甲,臉上閃過一絲狠辣,“哼,你他孃的當我家大帥是傻子嗎?人家治病救人,找你一個劁豬的,我看還是不老實。”
說著,鼠將掄起長刀,便準備解決了這個男人。
恰在此時,林清出聲制止,“鼠,等一等,劁豬手藝好,先留一留吧,說不準能用得上。”
一旁的兔將看了看男人,旋即看了看受傷昏迷的景戰,試探出聲:“大帥,你不會是想把這四皇子當豬劁了吧?”
眉毛一揚,林清有些無奈,“我有那麼無聊嗎?但還別說,你這個提議好,就這麼辦了。”
兔將聳了聳肩膀,沒有說什麼。
咔!
長刀入鞘,鼠將一把薅住男人,拽到了一邊。
“老實在這待著,不想死就別動。”
旋即,眾人目光望向另一個人,不等開口詢問,那人便掛著諂媚的笑,主動開口。
“大,大帥,我,我是醫師啊,我會救人,我尤其擅長箭傷,這人就是找我過來給他瞧病的,我比那個劁豬的有用多了,他都活了,我肯定比他作用大。”
“哦。”林清輕輕哦了一聲神色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我絞盡腦汁讓四皇子重傷,無法對我阻攔,你還要為他治病,誠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那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等他想明白,林清口中輕吐一聲。
“小虎。”
繃!
弓弦脫手,暴掠而出的箭矢直接將那人腦袋洞穿。
那人到死,臉上掛著一絲諂媚的笑。
等到虎將把箭矢回收,城樓內也傳出陣陣曼妙之聲,不過那動靜,還夾著一絲謾罵。
“你這個啊,畜生啊,放開我啊,啊,你啊,我夫君啊,不會放過啊,你們啊的啊,啊啊啊。”
聽到這,虎將拉動弓弦便準備上去,“賤人,竟敢辱罵哥哥!”
不過沒走出兩步,便被鼠將一把拉住,衝著林清挑了挑下巴。
瞧到這幕,林清輕咳一聲。
“咳咳,那個小虎啊,你還小,有些事還不懂,這算是情趣,不是真正罵人,就好像有人喊你牛哥死鬼,不一定是咒他死,那是人喜歡他。”
虎將若有所思,但還是停下了步子,只是頻頻望去,有些擔憂。
話音落下,牛將的聲音緊隨著傳出。
“嘿嘿,娘子罵的好,繼續罵,不要停,你不停,我老牛也不停。”
看著虎將側耳傾聽,鼠將上前,伸手幫著把箭矢卸下哎,拉著走到林清身邊。
看著林清盯著景戰若有所思的樣子,鼠將鬆開虎將,掄圓胳膊,對著景戰那張臉,狠狠抽了下去。
啪!
一巴掌下去,景戰整個人身子都跟著晃動了一下,他也在疼痛中清醒。
緩緩睜開雙眼,景戰迷糊出聲:“快,快守城!守城!別讓劍開天這小人衝上來!”
見到周圍安靜,沒人搭理他,景戰咬著牙,強打精神掃視去周圍。
第一眼便看到了居高臨下的林清。
“劍,劍開天!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冷笑一聲,林清轉頭在腰間抽出佩劍,頂在他肩頭的傷口處。
頓時,疼的景戰呲牙咧嘴。
“我什麼時候上來,你知道還有意義嗎?當著我的面還敢叫我小人,嘖嘖,若不給你一個合理的處罰,我劍開天的威名豈不是徒有虛表?”
景戰咬著牙,試圖朝後挪動一下,以此緩解傷口處的疼痛,但卻被鼠將一腳踹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劍開天,我告訴你!昨夜的時候,我已經命人快回回城,用不了多久,大軍便會將你這十數萬軍隊掃蕩乾淨!”
“屆時,我六弟與朝中大軍對你合圍,你跑不了的!”
“哼,若是你好生照顧我,說不準日後我還能幫你說一句好話,給你痛快,讓你免受皮肉之苦,若不然…啊啊啊啊啊”
不等景戰說完,林清已經聽不下去了,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說個沒完。
他當即將佩劍插進景戰傷口處,殷紅的鮮血彷彿不要錢一樣,立馬噴了出來。
“我說景大皇子,還惦記你那六弟呢,也好,死之前告訴你也無妨,你那弟弟已經成了坐騎,正在伺候我的大軍呢。”
“你說的合圍之勢壓根不存在,你之所以看到我帶領十數萬大軍,那是因為剩下的八十萬大軍,我已經派去邊境了。”
“說到底,對付你們,根本用不上百萬大軍。”
景戰聞言,臉色瞬變,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一時間難以接受。
只是不等他思考明白,林清已經失去耐心。
“把他捆起來,送到六皇子那裡,讓他們兄弟兩個一起接客,至於這傷,不用管了,死了,就死了吧。”
感覺差點什麼,他抬眸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農戶,“既然會劁豬,那本大帥命你,把這皇子劁了!”
鼠將點了點頭,旋即朝著一旁揮了揮手,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立馬衝來,不由分說的將景戰架起,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