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掉了嗎?老大!這次錯過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啊!”老四焦急地喊道,他一把扯下身上溼噠噠的潛水衣,砸在甲板上。
“有什麼辦法?你去把那條龍給幹了?”老大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一個隱字畫成,打在了船底,隱匿了船的蹤跡,不然他真怕那條龍找上來一爪給船撕了。
老四氣得捶了一下欄杆,這一拳的巨力竟是讓鐵製的欄杆都凹陷了進去,他憤惱得坐在了甲板上。這是他們最接近古神的一次,結果卻被一條龍給攪黃了,辛辛苦苦的長久以來的探測都失去了意義,有什麼用?找到了也帶不走控制不了,還不如讓他繼續睡著呢!
“其實老人家他們的預想,也只是喚醒他而已,控制神?歷史上從未有過,我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老大瞥了一眼懊惱的老四,點燃了指尖的香菸。
時間回到現在,老大也從思緒中轉醒,自那日後,他們再也沒看到過那顆蛋的蹤影,根據昨天的情報所說,黑龍襲擊了一條漁船,這就證明了共工已然甦醒。
按照老二的推測,他復甦後應該會第一時間前往歸墟,尋找他共工部的子民。歸墟,說的簡單,一個地名而已,可那是隻存在於神話故事中的地方啊!
傳說在大海的東方,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淵,被稱為歸墟,是所有江河湖海的歸處,所有海水都會流入這無底的深淵當中,可他知道,大海的東方是太平洋,再遠一點是美洲、歐洲,繞一圈又會回到亞洲來,古人認為世界是一個四方平面圖,但現在人人都知道,世界是一個球,那種埋葬所有海水的地方從哪來啊?
吳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此刻張浪正在他旁邊唸唸有詞像是在求神拜佛一樣求菩薩保佑他此行大吉苟住小命,吳越雖然也有些緊張,但看到軒轅凌霄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也就強裝起了鎮定。
他們此刻正站在碼頭上,來來往往全是拉客的遊艇老闆,一個個曬得黢黑,帶著各式各樣的墨鏡,海棠灣碼頭以遊船和漁船居多,很少有那種大噸位的貨船,看著就像窄小的長途大巴車站一樣,沒有那種大汽笛大建築的氣派。
在車上時徐遠山已經分好了隊伍,四人一組,由兩個老生帶兩個新生,大家進行分頭探索,尋找歸墟與共工,如果遇到九黎會就立刻通知。吳越暗暗吐槽,估計是沒看過恐怖片吧,那些人咋死的,就死在分頭行動上,被鬼一個一個嚇死。
不巧的是,軒轅凌霄和何逸群這對老冤家分在一個小組裡,更不巧的是他們帶的新生就是“新冤家”吳越和張浪。軒轅凌霄冷冷地掃了一眼吳越和何逸群,先一步踏上了遊艇。
何逸群拍了下吳越的肩膀,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也走了上去。估計學校也是想趁此機會緩和一下兩大會長之間的關係,不過軒轅凌霄這小子和自已也沒啥血海深仇吧,肯定是嚴月主任安排的。將神州大學兩大學生中的至強者安排在一起,要說不是保護這小子的暗箱操作他還真不信。
畢竟誰不知道吳越他爹吳天一是嚴月和徐遠山的大哥啊。想到這裡,何逸群瞥了一眼還呆呆站在碼頭上出神的吳越,這小子有個普通卻也不普通的神能,據傳聞他爹以前在學校是最驕傲的最狂傲的那種天之驕子,龍傲天一樣,可在吳越這裡他卻一點苗頭也沒看出來。
如果把吳天一比做鋒芒畢露寒光閃閃的名劍,那他的兒子簡直就像一個破爛劍鞘封著的鏽劍,或許有劍鞘顯得太高階了,就是一團破布裹著的劍而已。
一個是序列四十五的皇炎,天之驕子,一個是序列九十八倒數第二的狂化,愛吐槽愛睡覺愛逃課,何逸群不知道校長對他如此高的評價到底是從哪來的。
不過要說戰鬥力嘛,何逸群想起吳越在新生大會上兇狠的拳腳,倒還不錯,但作為吳天一的兒子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為了圓滿完成這次的保姆任務,何逸群準備展開破冰行動,與另一位保姆軒轅凌霄重新建立友好的外交關係,至少是符合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關係,不悄悄捅刀子就行。
“那個,軒轅學弟啊,今天格外的英俊瀟灑嘞。”何逸群笑著接近軒轅凌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軒轅凌霄眉毛一撇,金色的電弧在肩膀上閃耀,幸而是大太陽曬著的白天,並沒有人看見,何逸群吃痛地嗷嗚一聲,迅速收回了手。
“學長請自重。”軒轅凌霄走進了冷氣很足的船艙。
何逸群呲牙咧嘴地蹲在了地上,白色的頭髮根根豎立,到還真成五條悟了,如果是一身黑西裝的話,劇烈的酥麻感還未消散,何逸群左手自然垂落著無法動彈,這小子可真夠狠啊,仗著這是大白天不容易看見,居然用神能幹我!
吳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終究還是沒憋住,看到何逸群的那個囧樣,無論是誰都憋不住吧。
吳越扭頭一看,在另一旁的皇清雅也是輕笑了出來,李依然也是。吳越不禁有些看呆了,皇清雅隨時都是冷冰冰的,這一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
此刻他是理解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逗褒姒一笑的目的了,媽的只要能讓最漂亮的女人笑給你看,什麼事都能做到。
林佳儀現在又在幹什麼呢?吳越想著,自從昨晚到中午,林佳儀再也沒有給他發過一句訊息,似乎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過後,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也應聲而斷了。她現在應該起床了吧?是計劃著去哪旅遊呢?衝浪?潛水?還是那個最大的水上樂園,似乎,他們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她會為他們走散了傷心嗎?
吳越不得而知,按理說應該是會的吧,畢竟這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大家,上船出發。”副校長徐遠山的聲音遙遙傳來。
吳越應和了一聲,走上了船,前方,又會是怎樣的旅程在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