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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誤會(1)

自兒子上初中以後,丁廠長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訓過兒子了。

在他眼裡,兒子是他的驕傲,天資聰穎,不負他的期望走上了出國留學的道路,後來又按照他的期望,回到廠裡幫忙。

按照預期的想法,現在的丁凱應該已經娶上了他替其物色的富家千金,門當戶對,他只管等著抱孫子便是。

只是沒想到,丁凱卻被一個名叫方鈺的女人改變了他應有的人生軌跡。

方鈺,他記得她。

前一段時間因為跳水自盡鬧了好長一段時間,等他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她自告奮勇去當臨時翻譯。

本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但沒想到,方鈺的表現相當出色,讓他對其刮目相看——這樣堅毅自信的女子,不應是當初那個因盜竊輕生的女人。

廠裡優秀的人才很多,但像方鈺這樣短時間內出類拔萃的人才,倒是頭一個。不僅會打扮、手腳利落,而且還有一口流利的英語,更是在運動會上勇奪桂冠,這樣的女子,別說是兒子丁凱了,假使是年輕時的自已遇上她,也會為其傾倒。

一開始,當兒子拒絕了他為其安排的富家千金時,他甚是不解,直到兒子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後,他反而能夠理解了——為方鈺這樣的女人,不算虧。

在他的思想觀念裡,未婚男女間的交往仍要循規蹈矩,不可越雷池半步。

但兒子丁凱在與方鈺交往之後,很多行為都時刻在他的雷池裡蹦躂。

那些個早晨從方鈺的住所出來被工友們看見、向他反映的事,他就不想再提了。就說說最近,丁凱整天茶飯不思的,在工作中出現了很多紕漏,同事們也是敢怒不敢言,還時不時告假說有私事要處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方鈺的女人。

她性格開放,能留男人在自已住所過夜,實為大膽,而且在於丁凱交往期間,聽說還跟一個名叫楊光的男人交往甚密。

這樣的女人留在丁凱身邊,定是個禍害,會耽誤了兒子大好的前途。他原本還要安排兒子繼續去深造的,如果這個女人還待在這裡,丁凱是不可能離開的。

所以呢,他得想個辦法,想辦法將丁凱拉回到正軌上來,希望他能正視自已的錯誤,改過自新。

聽說今天,丁凱還是從方鈺的住所處出來的,這真是胡鬧!兩個人尚未訂婚,怎能在一起過夜。

從小到大教給他的禮義廉恥,難道他全忘了嗎?

失望,痛心!

於是,當再面對兒子時,丁廠長再次向他提出了自已的想法:“昨日,我跟你的蕭伯伯一起吃飯,期間,蕭伯伯的女兒瑤瑤也在期間,多次向我提及你。想來你跟瑤瑤,也是多年未見了吧?正好,你明天若無事,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去蕭伯伯家吃個飯,怎樣?”

丁凱的腦子裡浮現出蕭瑤瑤的模樣來。他們兩家是世家,孩子自然也是從小就認識的,那時的蕭瑤瑤常跟在他屁股後面“丁哥哥”“丁哥哥”地叫,等到二人再大些上個高中,因學業繁忙和家庭地址的搬遷,便漸漸斷了往來。沒想到,父親竟然提及了這件事。

“好,那就聽父親安排,明日我與您一同去拜訪蕭伯伯。”丁凱沒想那麼多,只覺得是一次正常的家庭聚會。

但席間,父親和蕭伯伯總有意無意提及二人現在的婚事,不免讓丁凱感到不滿。

一來父親早就知道他跟方鈺正在交往,卻在席間未曾提及,只說他希望兒子早日成親,娶一個像蕭瑤瑤這樣的女孩子回來。

而蕭瑤瑤,則端坐在一旁,眼神期盼地看著他,時不時羞澀地低下頭。

而這一切,都讓丁凱很尷尬。

最後,丁凱在向蕭伯伯敬酒期間,主動說了一句話,打破了現場的愉悅氛圍。

他說:“這杯酒,我替我那未過門的未婚妻方鈺共同敬您,祝願您老人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蕭伯伯的老臉瞬間打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丁廠長,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蕭瑤瑤,則一臉驚訝地看著丁凱,眼裡的失望是藏也藏不住。

丁廠長這下子可尷尬了,只能用訕笑來打破這該死的尷尬氛圍。

聚會後,蕭伯伯私下帶著兒子不滿地對丁廠長大發脾氣:“老丁啊,你不是跟我說你兒子沒有物件嗎?我這才帶瑤瑤來的。現在這算怎麼一回事?你先管好家裡的事情再說吧。”

說罷,轉頭就走,徒留丁廠長一人尷尬生悶氣——這個逆子,竟然當眾來打他的臉!

他還沒找兒子,丁凱倒自已主動送上門了。

丁凱開啟父親的書房門,不滿地說道:“我不喜歡你今天給我安排的宴會,你分明知道我是有物件的人,為何要欺騙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您自已呢?”

“啪!”

丁廠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手心瞬間一片泛紅。

他現在正應該將這巴掌打在這個逆子身上!

丁廠長強壓住怒火說道:“瑤瑤是個好孩子,跟你年紀相當,而且你們打小就認識,若你們完婚,她對你在事業的幫助......”

“可是我有物件,我愛她,我......”

“啪!”

杯子被狠狠地摔碎,留下一地碎片。

“我跟你母親都覺得,方鈺不適合你,不適合我們這個家庭。”丁廠長怕自已把話給說狠了,便強壓住怒火,強裝鎮定地說道:“丁凱,你應以自已的事業為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利於我們這個家族的繁榮。

當然,這只是我跟你母親的個人想法,具體的還得你自已去做選擇。”

他發誓,最後那句話,他說得相當違心。

丁凱不懂父親對方鈺的態度變化為何如此之大,但是他堅定自已的決心——方鈺是要跟他廝守一輩子的人。

他以為今晚父親說的這句話,是對他和方鈺關係的妥協。不曾想,是一切禍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