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鈺魂穿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朝那個綠茶扇一巴掌:“你這個賤人,我今天不手撕了你,你都不知道花兒什麼這麼紅!”
綠茶沒想到往日裡唯唯諾諾的女人今天醒來竟武力值超標,直接被揍得兩眼烏黑,半天說不出話來,只顧著哭。
現在方鈺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個身處祖國80年代後期的紡織廠女工朱珠。
生前她被愛人所騙,半生積蓄化為烏有,且被同宿舍的老鄉誣陷偷竊,傷心欲絕之下選擇了投河自盡。
待她再醒來時,軀體的靈魂便變成了在現代裡不幸出車禍意外去世的方鈺。
朱珠是個性子軟弱不知道為自已爭取利益唯唯諾諾的戀愛腦,但方鈺不是!
誰敢侮辱她、打她,她必定以十倍的痛苦償還過去。
眼前這個綠茶女人竟然誣告她偷到了她的機械手錶,揚言要將這事告到廠長那裡。
很快,安保室的人來了,他們都是綠茶的親戚,都站在綠茶後面,想維護自家人。
但是方鈺也沒在怕的,徑直走到綠茶身邊,反手就將綠茶藏在口袋裡的那隻“失蹤”手錶給找了出來,讓綠茶頓時羞紅了臉,只能忙說自已錯怪了人,很不情願地給方鈺道歉完事。
待眾人走後,綠茶仍不肯放過方鈺,裝出一副高高在上使喚人的樣子,依然像以前那樣子,讓方鈺給她收衣服。
只見方鈺也不生氣,到陽臺外邊將綠茶的衣服收了回來,只是在裡面加了點“東西”。
等綠茶穿上身準備出門約會的時候,發現自已身體奇癢,還有很多的小蟲子在上面爬,嚇得她哇哇直叫: “方鈺,對我做了什麼!”
此時的綠茶還不知道,眼前的朱珠早已變了一個人,由不得她肆意欺負。
“賤人,就是矯情。”方鈺拋下這句話後,就收拾了兩件衣服準備回家。
今天是週末,她要憑著身體主人的記憶,回一趟家辦點事。
“還有,你們要是敢趁我不在,對我的東西做什麼手腳的話,當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方鈺說完這句話,甩頭就走,留下綠茶在宿舍裡氣得哇哇直叫。
祝家莊。
這現在也算是方鈺的家了。
一開門,便是一對中年男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讓方鈺氣不打一處來。
眼前這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男人,正是她現在的親爹——朱旺。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姘頭——陳金花。
他們又搞在了一起,定是將親孃給打回了孃家。
這樣的男人,方鈺實在忍不了。
她拿起門口的一把掃帚,用力打在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身上:“光天化日,有臉在這裡做這種事情,跟外頭的狗一樣,不知廉恥。”
朱旺一聽,愣住了——這還是他之前那個說兩句就臉紅的女兒嗎?
“不對,你咋回來了?我不是讓你以後都別回這個家的嗎?以後只要按時打錢給我就行。”被壞了好事的朱旺,一臉嫌棄。
陳金花連忙伸手到床腳將衣服慢慢穿上,皮笑肉不笑地衝著方鈺說道:“怎麼,想清楚了,肯嫁給我兒子了?嫁到我家,那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就你家那傻子,跟母豬交配都是對母豬的一種侮辱,只有你這樣下賤的人才會生出這樣的蠢驢,真是現世報。”
“你!!”陳金花氣到上手就要打方鈺,但是方鈺一巴掌先行回擊了她,還將她推倒在地,疼得她嗷嗷直叫。
“省點力氣,我沒空替你回家報喪。”方鈺懶得看她表演,毫不客氣地回懟。
“你這娃子,今天回來時吃了槍藥了?怎麼跟你陳姨說話的?”朱旺很生氣,上前就想教育一下方鈺,但一碰到方鈺那想殺人的眼神,便慫了。
他向來懦弱,吃不準女兒心裡在想什麼,萬一真把他給推倒傷害了怎麼辦。
陳金花看見自已的男人這麼沒用,生氣地甩了他的手,氣急敗壞地說:“她現在都敢欺負我們了,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像之前一樣,打她一頓啊!”
“你敢打我試試!但是我是真敢打你!”
方鈺兇狠的眼神讓朱旺和陳金花二人發憷。
“我今天回來就是要告訴你,從今天起,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不再來往,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啥?!你說啥(⊙_⊙)?你這孩子今天是瘋了吧!”朱旺眼珠都瞪大了。
女兒不養他,那他豈不是得餓死?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就等著女兒月月給她送錢、為他養老送終的。至於自已那個不爭氣的生不出兒子的媳婦,前兩天已經被他打回孃家去了。
“同一句話,我不再說兩遍。”
方鈺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朱旺:“我不再隨你的名字,我要跟我媽姓。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人欺負的朱珠,只有不好惹的方鈺。”
當眼神停留在陳金花身上的時候,方鈺的一句話讓二人嚇破了膽:“你們的事,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通知了你那個在縣城工作的老公。不出意外,他們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說罷,方鈺出門,任二人在風中凌亂。
不遠處,是陳金花的老公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在趕來的路上,他們說著粗俗的語言,說是要把這對狗男女給揍個半死。
方鈺大方地為他們開門:“諸位,裡面請。不用對我爹手下留情,打死了最好,打殘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