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到了方冷赴宴的日子。這天,他特意換上一身精心挑選的正裝,並在腰間佩戴了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那是他花費重金購得的。當他抵達黃鶴樓時,這裡已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可見此地生意之興隆。
但這些喧囂並未引起方冷的過多關注,他的目的地是二樓的一間雅室,他知道自已的頂頭上司正在那裡等候。推開門,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那是名貴的松檀香,價值不菲。屋內,一張空無一物的酒桌前,坐著一位穿著華麗錦緞的中年男子。
聽到方冷進門的聲音,那位男子微微抬手,示意他關上門。“沒想到我江淮幫竟能出現像你這樣的奇才,能在短短几年內從底層奮鬥至此,實屬罕見。看得出來,你既有野心又有能力。”男子說著,將目光轉向方冷。
這位中年男子看起來大約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應該已經達到武道五重的境界了。”方冷心中暗忖。武道五重意味著能夠將內力凝聚成形,用於攻擊敵人,步入這一層次的武者已然躋身高手之列。
“沒有幫內的栽培,我不可能取得今日的成就。”方冷恭敬地答道。
“有如此成就仍不忘本的人實在難得。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方冷身上。
無錯書吧“屬下愚鈍,如果非得猜的話,您應該是我們江淮幫的幫主吧。”方冷依然保持著謙恭的態度。
“哈哈哈哈哈!你猜錯了,我並非江淮幫的幫主,不過你也猜對了一大半。我是幫主的弟弟,楊雲虎。你的事蹟我早有所聞,做得很好。一般人見到我都會嚇得戰戰兢兢,而你能從容不迫地回答我的問題,雖然你似乎沒有半點武藝,但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楊雲虎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情。
方冷的商業才能早已被手下彙報給他,楊雲虎也得知幫內竟出現了這樣一位經商奇才,自然要給予重視。然而讓他稍感遺憾的是,方冷在武道上並無建樹。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裡,哪怕經商才能再出眾,沒有武力作為支撐,終究難以立足於社會頂層。原本他打算將這片區域的生意交給方冷打理,但現在他有了一個新想法——收方冷為徒。
方冷聽罷,心中暗自揣摩。楊雲虎竟然問起自已的年齡,顯然背後有著更深一層的考量。“屬下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他平靜地回答。
楊雲虎聞言,心中微微一沉。十七歲,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期,況且看方冷的模樣,顯然未曾踏入武道之門。即便如此,他依然對眼前的少年頗為欣賞。
“可惜了,”楊雲虎輕嘆一聲,“今天叫你來,其實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鑑於你的出色表現,幫內決定將南華城南部區域的經營權全權交予你負責。相信你一定能勝任。”
方冷點頭,語氣堅定:“請虎爺放心,凡屬下職責範圍內的事務,必定竭盡全力完成。”
楊雲虎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方冷腰間的玉佩上,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小冷子,你腰間的玉佩色澤溫潤,可否讓我一觀?”他溫和地問道。
方冷聞言,迅速解下玉佩遞了過去。楊雲虎接過玉佩,細細端詳一番,讚歎不已:“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玉啊。”
見楊雲虎愛不釋手的模樣,方冷心中已有計較。“虎爺若不嫌棄,這玉佩就送給您吧。我對玉並無太多研究,佩戴它不過是裝點門面。而此等美玉,唯有像您這樣懂玉之人,方能發揮其真正價值。”他謙遜地說道。
楊雲虎聞言,欣然接受了這份禮物。“小冷子,你今後就是我的人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莫要過分沉迷於商海。閒暇之餘,多鍛鍊身體,你看你這副瘦弱的樣子……”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方冷的肩膀,雖然力道不大,方冷仍感到一陣刺痛。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
“虎爺,其實我早就有意修習武藝,只是一直囊中羞澀,連入門都未曾做到。”方冷略帶無奈地說。
楊雲虎聞言,心中瞭然。方冷曾經是個不起眼的小乞丐,如今雖已嶄露頭角,但仍難以短時間內步入武道。“也是我考慮不周,放心,回去後我會讓人送你一盒赤參。有了它,你的體質定能得到顯著改善。”楊雲虎安慰道。
方冷聞言,心中狂喜,連忙行禮致謝:“虎爺厚賜,方某銘記於心。日後若有所需,只需一聲令下,我定當赴湯蹈火。”
赤參乃是白參中的變異品種,極為罕見。一盒赤參的價值遠遠超過那枚玉佩,足見楊雲虎對其重視。
“你先別急著謝。”楊雲虎繼續說道,“雖然南部區域交給你管理,但那裡除了我們江淮幫外,還有其他勢力盤踞。你務必要小心行事。此外,我們江淮幫的勢力大都集中在碼頭之上,這場內馬東西南北也就屬南方這一塊,我們開發的最少。只有兩家商鋪而已,不過上繳的銀兩絕不能比其他區域少。你的任務還相當艱鉅的。”
說完,楊雲虎坐回椅中,示意僕人上菜。方冷意識到任務的難度遠超預期。原本以為接管的區域至少會有幾家店鋪,沒想到竟是個需要從頭開始的爛攤子,而對方是一僕人上菜,顯然已經沒有給自已任何回絕的空間了。
很快,桌上的酒菜便已備齊,楊雲虎示意方冷跟自已一同共進晚餐。
方冷見楊雲虎招手示意,自然不敢違背對方的意思,急忙坐入了坐上,不停的向對方敬酒,晚宴結束之後方冷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黃鶴樓。
此時的他回到自已的房屋內之後,拿起茶壺,便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水,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之後,他才覺得自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此時的他眉頭緊皺,對於楊雲虎將南部這一堆爛攤子交給自已他感到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