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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為夫伺候的如何?

“不知冬兒想要為夫如何伺候?\"

傅羿岑把人抱回床上,隨手脫掉周忍冬礙事的外袍,只留一層柔軟的裡衣。

明明是待宰的羊羔,周忍冬卻鼓起臉,坐在床上,歪著頭認真思考“怎麼烹飪”自已這回事。

傅羿岑渾身的燥熱容不得他磨蹭,手已經等不及往下移動。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抓住他亂動的手,瞪他:“不是這樣伺候。\"

傅羿岑舔了舔唇,眼裡的光有些許嚇人,即便是醉了酒的周忍冬,也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那冬兒快些教為夫。”

傅羿岑俯在他耳邊,輕輕往他耳垂吹了一口熾熱的氣息,他瑟縮得渾身一抖,模樣可愛極了,“為夫快等不及了。\"

\"你、你先起來!”

周忍冬軟綿綿的聲音命令他。

\"好。\"

傅羿岑放開他,坐在床沿,耐著性子看他要做什麼。

周忍冬爬了起來,按住傅羿岑的肩膀,將他推到床上,像靈活的兔子,立刻跨坐在他身上。

傅羿岑挑眉一笑:“這是要做什麼?”

周忍冬臉頰紅撲撲的,下巴微微一揚,得意洋洋:“我要在上面。\"

傅羿岑眼睛眯了眯,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

這小傢伙還有這種野心?

\"好啊。”

傅羿岑意有所指,“那你可別後悔。\"

周忍冬梗著脖子:“我才不後悔!\"

\"那就來吧。”

傅羿岑索性不動了,放鬆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冬兒,請。\"

周忍冬鼓著臉左看右看,犯了難。要……要怎麼開始來著?

周忍冬轉了轉眼珠子,靈光一閃,伸手胡亂扯他的衣裳。

反正不管上下,都要先脫乾淨嘛!

第一步沒做錯,可惜之後他又停下來,皺著小臉思索半天。

傅羿岑忍得辛苦,實在等不了這迷糊的小兔子,索性手往旁邊一拉,將帷幔慢慢放了下來。

燭光搖曳,映出兩道惹人遐想的身影。

這一夜,註定瘋狂而旖旎……翌日清晨。

一抹陽光從窗戶爬了進來,正好照在周忍冬眼睛上。

他哼哼一聲,尋著溫暖的胸膛,把臉埋了進去。

這一動,他的腰及腰以下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瞌睡蟲瞬間跑沒了。

\"嘶……\"

他扶著腰,慢吞吞睜開眼,張開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都是痛的。

周忍冬氣呼呼瞪還在睡的男人,對昨晚的印象停留在喝了酒,被傅羿岑抱回房間之前。

壞蛋!

連醉鬼都不放過!

他越想越委屈,哼哼唧唧往他懷裡鑽,覺得自已的手按著不夠舒服,大著膽兒拿起傅羿岑的手,放在自已腰上,剛要帶著他按,那手便自已動了起來。

“醒了?”

傅羿岑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周忍冬紅了臉,點了點頭。

\"醒來就做壞事?\"

周忍冬覺得傅羿岑惡人先告狀,不滿地撅撅嘴,抬頭看他:\"才沒有,你看看……你乾的壞事。\"

說著,他扒開自已的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全是密集的紅痕。

傅羿岑倒吸一口冷氣,連忙給他拉了回去,裹得嚴嚴實實的。

\"小祖宗,再撩下去,今天就不用出發了。\"

周忍冬似乎感受到某種蠢蠢欲動的東西,連忙低下頭,小聲辯駁:\"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趁我喝醉,做……做那麼過分的事。”

\"過分?”

傅羿岑勾了勾唇,似乎意識到什麼,捏起他的下頜,“昨晚的事都忘了?”

周忍冬眼尾泛紅,哼了一聲:\"沒忘!\"

怎麼可能忘了他跟白知秋眉來眼去!

\"那分明是你一遍遍要我‘伺候’的,怎麼就變成我過分了?”

傅羿岑似笑非笑。

周忍冬腦袋空白一片,反應過來後,臉瞬間漲紅了。

\"害羞了?\"

傅羿岑逗他逗得起勁,壓根不放過他,“昨晚怎麼就……\"

周忍冬小手捂住他的嘴,奶兇奶兇的:“不許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不行。”

傅羿岑忍笑道,“冬兒冤枉了我,我得詳細與你說說……”

\"不要,我不聽。”

他捂住耳朵,一個勁兒往傅羿岑懷裡鑽。

傅羿岑還想再逗逗他,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白知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傅兄,我們該出發了。\"

周忍冬身體一僵,乖乖地扶腰坐起,準備爬起來洗漱,免得耽誤了出發時辰。

傅羿岑卻不讓他亂動,親自出門讓下人端來熱水,伺候他洗漱,幫他換了衣裳,沒讓他雙腳著地,直接抱到門外的馬車上。

楚毓見況,心中明瞭。

他手裡拿著一個包裹鑽進馬車,將東西交給周忍冬。

“這幾本醫書是師父親自注解,記載了許多疑難雜症,對現階段的你來說很有用,收好了。”

周忍冬收下醫書,依依不捨地抱住楚毓,偷偷抹了抹淚水。

這段時日,楚毓幫了他們許多,他待自已就像待親弟弟一般,周忍冬越是想著他的好,就越捨不得分別。

\"若不是……怕書呆子一人回了京城,被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吞得骨頭也不剩,我定然隨你們走。”

楚毓拍拍他的後背,\"不過你別怕,傅羿岑要是欺負你,儘管來找我撐腰。”

“嗯嗯。”

周忍冬吸吸鼻子,笑了笑,\"謝謝師兄。\"

聽到這句“師兄”,楚毓心滿意足,雖然他的師父還不知道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弟。

\"還有一事……”

周忍冬皺起眉頭,“

袁嶽的事,我始終不放心。\"

\"你放心吧,傅羿岑和柳思逸派出去的人都在查。”

楚毓道,“一旦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捎信。\"

周忍冬點點頭,目送楚毓下了車,回到柳思逸身旁。

\"駕——\"

傅羿岑策馬前行,軍隊緩緩跟上。

周忍冬趴在車窗上,朝楚毓和柳思逸揮手告別。

直到拐了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他才放下窗簾,抹去淚水……

陰暗的地牢裡,發出鐵鏈拉扯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碗筷被摔壞的破碎聲。

谷藿挑眉看向一地殘渣,眯了眯眼,捏住袁嶽的下巴:“現在不吃,等下別求著我。”

袁嶽嘴角帶了一點血跡,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瞪他:\"殺了我吧。\"

谷霍像聽到什麼笑話,手往下移動,在他被咬得鮮血淋漓的鎖骨上一按,疼得袁嶽齜牙咧嘴。

\"我說過,你這具身體對我很有用,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這個瘋子。”

袁嶽啐了他一口,\"我恨你。\"

“恨?”

谷霍像聽到什麼笑話,“恨算什麼呢?你最好祈禱別愛上我。\"

\"我才不會愛上瘋子。”

袁嶽頂著一口氣,吼完這一句,便撐不住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身上都是這個瘋子留下的痕跡。太痛了。

谷霍卻看著他,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正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他的聲音裡透著傷心:“有時候,愛比恨更讓人痛苦。”

袁嶽不知他哪來的感傷,“切”了一聲,轉身不想理他。

這時,谷霍的屬下來報周忍冬的行程。

谷霍氣得一手砸向牆面,袁嶽卻呵呵笑了出來。

他是被這個紅衣男子抓到這兒之後,才得知他就是那個抓走公子,挑起將軍和公子矛盾的谷霍。

還好,公子信了那封信的內容,沒有冒險來救他。

他這條命是將軍和公子救的,父親的大仇也在他們幫助下得報。

他死而無憾,只求能在這個瘋子身邊伺機而動,不讓他再搞事情,害了公子。

谷霍突然解開他的鐵鏈,交代屬下:“帶幾人與我一同出發。”

屬下領命下去,袁嶽咬了咬牙:\"你要帶我去哪兒?\"

谷霍一把將他拉到懷裡:“去找你的公子。\"

袁嶽攥緊拳頭,垂下眼瞼,轉著眼珠子,思考怎麼拖住這個瘋子,不讓他去折騰公子……

傅羿岑一行人往西域前行,舟車勞頓七日後,周忍冬原本就病弱的身體終於扛不住,在馬車裡昏昏沉沉了幾個時辰。

\"冬兒。”

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抱入懷裡,半睜開眼睛,看到是傅羿岑,像黏人的小貓,嗚咽著往他懷裡鑽。

\"將軍……”

他喃喃道,“我好難受。\"

“前面有一個城鎮,我們今晚去客棧住。”

傅羿岑心疼地撫摸他的臉頰。

越往西北靠近,天氣越乾燥,周忍冬嚥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來之前,他信誓旦旦說不拖後腿,可是這身體太不爭氣了。

別的將士都風餐露宿,就連看起來白白淨淨的白知秋也很能吃苦,自已卻……

傅羿岑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無奈地嘆一聲:“不麻煩,生病怎麼能算麻煩?\"

周忍冬的身體變成這副模樣,上一世的自已要負一大半的責任。

\"別亂想了,我們去城裡好好歇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趕路。”

正說著,車伕便大喊著城門到了。

傅羿岑抱著周忍冬,帶了一小隊人馬進了城,找了城裡條件最好的客棧落腳。

白知秋始終跟在他們身後,見傅羿岑為了周忍冬奔波,眼底聚起的恨意更加明顯。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垂下眼瞼,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既然昏迷了,就不要再醒來膈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