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17)
怎麼到哪都能碰上她?
本來考的一坨屎樣我就不想提了,不過是在兄弟面前裝裝樣子出來逃課。
心情本來就不好,今天薛程義還非要挑事,不就是嗅著硝味尋炸藥——專往槍口上撞。
活該。
可這曹操背時遇蔣幹——倒黴事全來了,扭頭一看,還有個小姑娘可勁兒的聽牆角。
她怎麼也逃課了?這是又去兼職嗎?她媽不給她零花錢嗎?
真可憐。
不對啊,她家不是開超市的嗎,不應該要啥有啥嗎?
面前的小姑娘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半天我才聽見羽毛樣的聲音飄來:“關你什麼事?”
好樣的。是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了?這麼跟我說話。
一旁的宋扶春和姚折柳也樂了,姚折柳笑夠了才說:“嘿,延寶,她說的沒錯啊,關你什麼事......哈哈哈牛逼第一次看程延吃癟哈哈哈哈。”
我面子上掛不住,瞪了姚折柳一眼,“再笑一聲試試?”姚折柳立刻憋住,肩膀卻還是一抖一抖的,像個鵪鶉。見狀宋扶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再理會他倆,轉頭衝夏枝說道,“你是不是要去搬貨?我幫你。”夏枝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眼裡充滿了不信任,“你有這麼好心?”
我被她這句話氣嗆到,“愛要不要!”說完便大步朝前走去。
夏枝見狀,回了一句,“你愛搬不搬!”
我嘴角微微上揚,腳步慢了下來,留在了一地陰影中,唯看見滿地陽光燦爛。
宋扶春和姚折柳愣住了。不用想就知道他們以為我變雷鋒了。
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當好人呢?
單純就是看她太慘了。
我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我低一下頭,對著地上躺著的人懶洋洋的說:“薛程義,我是叫你一聲堂哥呢還是你跪下叫我三聲爺爺?”
地上的人抬起來他那張鼻青臉腫,吐了一口血水,“呸”了一聲,“程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是你害的我們家這麼慘,你等著吧!你會遭報應的!”
沒等我再跟這個廢人說話,姚折柳和宋扶春直接上去一人踩他一隻手,使勁的碾,直喚的薛程義叫的死去活來,夾雜著一筐國粹。
過了一會兒,我想起小姑娘還在旁邊看著,悄悄挪到她面前,正好擋住悽慘的畫面。
這影響多不好,別丟了我的臉。
程延(20)
我總以為年少輕狂,臉面最為重要,可以不顧過去,坦坦蕩蕩迎陽光。“少日春懷似酒濃,插花走馬醉千鍾。”
往往一時熱血沸騰一時衝動,卻忽略了可能不經意間傷害了其他人,不止於言語,不止於行動,回頭看,可能因果報應早就註定了。
可我不認命。
程延(17)
“吵死了。滾!別他媽再到我眼前晃。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宋扶春和姚折柳這才鬆了腳,踹了他倆腳才過來。
薛程義帶著他的小弟們窩窩囊囊地走了,嘟嘟囔囔的嘴裡還罵著。
我們幾個人跟在夏枝後面悠哉悠哉地走了,影子跟在我們身旁,斜斜長長的,帶著桀驁不馴和夏至未至。
終於七拐八拐到了倉庫,夏枝從她的揹帶褲口袋裡掏出單子,對著我們張牙舞爪的點起人來。
“冰紅茶……這呢!你,拿五箱。”
“你站那幹嘛呢?這裡泡麵拿一箱,後面的也拿一箱。”
…………
真是蹬鼻子上臉了,指揮起我們好不費勁。
兇巴巴的。
“程延,你搬這邊的泡麵,紅燒牛肉味的,拿兩箱。”
服了,這個指揮家了。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貨物都搬完了,大家坐在地上休息。夏枝靠著牆,看著夕陽西下,日落透的整個天空火燒雲般的豔麗,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謝謝你們幫忙,等我送到店裡,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夏枝轉過頭,微笑著對大家說。
“好耶!”宋扶春和姚折柳歡呼起來。
“切,就知道吃。”我心裡狠狠地把這兩個吃貨罵了一頓。
我們伴著晚風,回到了店裡,夏枝今天的兼職也差不多結束了。
原來幫助別人的感覺還不錯。
要是每天都能這麼開心的話,我也不介意當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