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小區的道路上。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GLS 靜靜地停在錢清婉的小區大門口,車身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低調而奢華的光芒。
姚宅管家高高瘦瘦,大約50來歲,身著得體的西裝,後發後梳,神情肅穆地站在車旁,司機也是一身西裝坐在駕駛座上,眼神不時看向小區大門。
今天是姚鶴鳴給姚楚楚的最後一天期限,人都已經到了樓下。躲,她肯定是躲不掉了,姚楚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帶陳之獲去一趟姚宅,是福還是禍,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吃過早餐。
姚楚楚身著一襲淡雅的白色連衣裙,精緻的妝容也難掩她眉眼間的憂愁。陳之獲則身著一套筆挺的黑色西裝,更顯英俊挺拔。
姚楚楚輕抿嘴唇,看向陳之獲,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
陳之獲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對川島美穂子說道:“今天我們有事會和楚楚出去一趟,你就在家裡別亂跑。以你的身手,一般人也傷不了你,但還是小心為上。”
川島美穂子輕輕點頭應聲道:“嗯,我知道了。”
姚楚楚深吸一口氣,挽起陳之獲的胳膊,下樓,步伐堅定地朝著邁巴赫走去。
管家看到他們,立刻恭敬地拉開了車門。
“楚楚小姐。”
姚楚楚點了點頭,率先坐進後排,陳之獲緊隨其後。
車子緩緩啟動,平穩地向前駛去,車輪輕輕碾過地面,帶起一絲輕微的聲響。
很快,車子停在了姚宅門口。
姚宅坐落在蜀都的南門上,算是實打實的富人區。
這裡四周綠樹成蔭,硃紅色高大圍牆環繞著整個宅邸。
一對石獅子威嚴地蹲踞在大門前,目光炯炯。
姚楚楚和陳之獲下了車,管家在前面引路。
大門敞開,姚宅保鏢身材魁梧,身著統一黑色西裝,一字排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威嚴肅穆地站在大門兩側。
姚楚楚二人走到門口時,保鏢立刻彎腰鞠躬,齊聲高喊:“楚楚小姐!歡迎回家!!”
聲音洪亮,充滿著威嚴。彷彿就像機器人一般,沒有一絲情感。
姚楚楚緊緊挽著陳之獲的胳膊,臉上滿是緊張。
“之獲,等會兒進去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姚楚楚輕聲說道。
陳之獲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楚楚,我有心理準備。”
兩人深吸一口氣,邁進了姚宅的大門。
大廳內,氣氛凝重。
眉州徐家的徐敏行和他的父親徐修已坐在一側。
徐敏行劍眉星目,臉部線條剛毅,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堅定。徐修已則目光深邃,額頭刻著幾道皺紋,緊蹙的雙眉彰顯著嚴肅冷峻。
錢清婉的七大姑八大姨們則交頭接耳,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口,等著看姚楚楚的笑話。
姚楚楚的媽媽雲瓊華,身著一件素雅的淡藍色,旗袍身姿婀娜,靜靜地站在角落裡。
頭髮整齊地挽在腦後,溫婉典雅。
眉眼之間依稀可見昔日的風韻,只是眼角的細紋和微微下垂的嘴角,不經意間透露出了她內心的憂愁,卻也難掩其風韻猶存之態。
姚楚楚和陳之獲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眉州徐家徐敏行和他的父親徐修已先是一愣,隨後徐敏行皺起眉頭,面露不悅。
徐修已則上下打量著陳之獲,眼中充滿了審視。
七大姑八大姨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雲瓊華看到女兒帶著陳之獲進來,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被擔憂所取代。
姚鶴鳴正坐在主位上,他雖已 78 歲高齡,但依舊身形挺拔。
一張國字臉上,濃眉雙眼此刻正怒目圓睜,看到姚楚楚帶著陳之獲回來,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姚鶴鳴怒喝道:“姚楚楚,你這是要幹什麼?”
姚楚楚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爺爺,這就是我喜歡的人,陳之獲。”
姚鶴鳴冷哼一聲:“荒唐!今天是讓你給徐家一個交代,不是讓你帶個不知所謂的人來搗亂!”
陳之獲向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姚老爺子,我和楚楚是真心相愛的,希望您能成全。”
姚鶴鳴瞪著陳之獲:“哼,真心相愛?你知不知道姚家西旺控股集團是國內企業五百強?徐家德勝集團與姚家門當戶對,聯姻名正言順,兩家強強聯合,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徐敏行此時開口了:“姚楚楚,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為了他?一個格鬥拳手?”
姚楚楚反駁道:“徐敏行,感情不是交易!我不管他在做什麼,不管他身份是高低或是貴賤,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
雲瓊華忍不住說道:“父親,楚楚有自已的想法,您就聽聽吧。”
姚鶴鳴怒斥道:“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這時,姚楚楚的小姨姚惠然開口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這就是姚楚楚找的男朋友?我還以為是誰呢!呵呵,笑死人了,她跟著這個打拳的能有什麼出息?”
“就是啊,楚楚,你可別犯傻,這小子能跟徐家比嗎?”姚楚楚的大伯姚朋來附和著,臉上的肥肉隨著說話的動作抖動著。
陳之獲不卑不亢地說道:“老爺子,各位,我知道我現在可能還不夠資格,但我對楚楚的愛是真心的,我也有信心能給她幸福。”
姚鶴鳴猛地一拍桌子:“幸福?你能給她什麼幸福?能讓姚家更上一層樓嗎?陳之獲,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姚楚楚,好聚好散,大家皆大歡喜,不要最後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姚楚楚抬起頭,直視著姚鶴鳴的眼睛,說道:“爺爺,這是我愛的人,我不會改變心意。徐家再好,我也不稀罕。”
陳之獲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再次禮貌地說道:“各位長輩,我陳之獲雖然現在可能不如徐家,但我對楚楚的真心天地可鑑。我會努力給她幸福,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個機會。”
徐敏行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西裝袖口,說道:“就你?能給楚楚什麼?空有一身蠻勁,可不見得能在生活中帶來什麼好處。”
陳之獲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毫不畏懼地回應道:“我能給楚楚真心的愛和保護,我在賽場上是為了捍衛尊嚴,這並不代表我在生活中也是個魯莽之人。”
聽到這話,姚家的親戚們更加激動起來。
無錯書吧“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楚楚啊,你這是要把自已往火坑裡推啊!”
姚楚楚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喊道:“你們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我只是想追求自已的幸福!”
陳之獲將姚楚楚護在身後,說道:“各位長輩,我知道大家對我有偏見,但我會證明自已。我相信自已的能力和天賦,未來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姚鶴鳴冷笑一聲:“空口白話誰不會說?你拿什麼證明?”
“哈哈,真是笑話!就憑你?”一位親戚嘲笑道。
陳之獲不理會他們的嘲笑,繼續說道:“我知道現在大家不相信我,但時間會證明一切,我陳之獲說到做到。”
這時,徐敏行陰陽怪氣地說道:“姚老爺子,看來你們姚家內部的事情還沒解決好啊。這聯姻之事,是不是要重新考慮考慮?”
姚鶴鳴臉色更加難看,他瞪了一眼陳之獲和姚楚楚,說道:“楚楚,你今天要是不答應和徐家聯姻,就別認我這個爺爺,你和你媽在姚家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姚楚楚身子一顫,她沒想到爺爺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姚楚楚憤怒地喊道:“我不!我的幸福我自已做主,我不會同意和徐家聯姻的!”
雲瓊華趕緊走到姚楚楚身邊,拉住她的手:“楚楚,別衝動。”
“老爺子,您不能這麼逼楚楚!”陳之獲說道。
姚鶴鳴氣得拍桌子瞪著姚楚楚說到:“姚楚楚!今天反了你了!來人啊!”
話音剛落,一群身強力壯的保鏢就衝了進來。
大廳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姚鶴鳴怒指著姚楚楚,大聲吼道:“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我關進小黑屋,讓她好好反省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保鏢們不敢違抗,立刻朝著姚楚楚走去。
姚楚楚驚恐地喊道:“爺爺,您不能這麼對我!”
陳之獲連忙將姚楚楚護在身後,怒視著姚鶴鳴:“老爺子,您這樣太過分了!”
姚鶴鳴根本不理會陳之獲,繼續喊道:“還有這個陳之獲,把他給我轟出去,我姚宅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保鏢們一擁而上,試圖拉開陳之獲。
陳之獲穩如泰山,任他們如何拉扯都紋絲不動。他雙眼圓睜,雙手一揮,保鏢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來,瞬間被甩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鮮血滲出。
隨著他們的倒地,大廳裡擺放的青花瓷瓶也晃了幾晃,最終“砰”的一聲摔得粉碎。
姚鶴鳴見狀,氣得臉色鐵青:“反了,反了!都給我上,制不住他,你們都別幹了!”
更多的保鏢湧了上來,陳之獲卻絲毫不懼,一個側身,躲開正面撲來的保鏢的攻擊,一記勾拳砸在那保鏢的下巴上。保鏢的下巴瞬間脫臼,整個人後仰著飛出去倒在地上,頭暈目眩。
一名保鏢從側面襲來,陳之獲猛地側身,抬腿就是一個飛踢,正中那保鏢的胸口。保鏢肋骨“咔嚓”作響,起碼斷了兩根,痛苦地捂著胸口蜷縮在地。
陳之獲身形如風,拳腳凌厲,一拳一個小保鏢。
一時間,大廳裡亂作一團,桌椅翻飛,杯盞破碎。
姚家的親戚們此時都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可如何是好,鬧成這樣!”
“那小子也太厲害了,這可怎麼辦呀!”
姚楚楚在一旁焦急地喊道:“之獲,別傷人,我們好好說!”
這時,一直沉默的徐修已開口了:“姚老爺子,讓他們住手吧!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徐敏行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滿:“父親,這姚家如此不知好歹,我們何必管這閒事!”
徐修已瞪了徐敏行一眼:“住口!不可這般無禮。”
徐敏行咬了咬牙,不再吭聲,但看向陳之獲和姚楚楚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姚鶴鳴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好,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眾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都投向了陳之獲。
陳之獲拉著姚楚楚,目光堅定地看著姚鶴鳴,說道:“老爺子,我知道您一直看重家族的利益。但我和楚楚的感情是真摯的,我也有能力為姚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姚鶴鳴抬起頭,眼中滿是懷疑:“就憑你?你拿什麼保證?”
陳之獲看著雲瓊華,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姚老爺子,伯母,我知道雲家建雲重工十幾年前在重型機械製造,特種鋼材生產等高階製造業充當著重要的地位。”
“只是現在不行了,建雲重工設計沒創新,市場份額被搶。特種鋼材競爭不過別家,需求大減,客戶都跑了,好多產業都關了。”
雲瓊華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她的眼中滿是無奈和憂愁。
陳之獲笑了笑,看向姚鶴鳴:“老爺子,你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我能讓綿州建雲重工起死回生,三個月時間,我會讓建雲重工的利潤破一個小目標!”
姚家親戚們頓時炸開了鍋。
“這小子瘋了吧?簡直痴人說夢!”
“就是,建雲重工如今這爛攤子,哪是半個月能解決的!”
“哼,我看他就是在吹牛逼,也不怕閃了舌頭。”
徐敏行一臉不屑:“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以為這是過家家呢?”
姚鶴鳴冷笑:“小子,你可別口出狂言,空口白話,誰不會說?”
姚楚楚著急地說道:“爺爺,我相信之獲,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陳之獲接著說:“老爺子,如果我做不到,我自願離開楚楚,絕不再糾纏。但如果我做到了,還請您成全我們。”
徐修已大笑一聲:“好!年輕人,有魄力!我徐某從不會強人所難,這可是你自已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做不到的話也請你兌現自已的承諾,離開楚楚!”
陳之獲看著徐修已,點點頭:“謝謝徐叔叔,我陳之獲說到做到。”
姚鶴鳴沉默片刻,說道:“好,我就給你這半個月,若是做不到,你就別再來糾纏楚楚!楚楚,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姚宅。”
姚楚楚一臉驚慌:“爺爺!”
陳之獲握緊姚楚楚的手,安慰道:“楚楚,別怕,等我回來。”
說完,陳之獲轉身大步離開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