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在訓練室跟朱大春的對練,
張揚在南陵四校眾學生當中也開始小有名氣起來。
每天傍晚隨隊跑步訓練的時候,
總有不少女同學手挽手,在操場邊上側眼圍觀,眼中滿是小星星。
這倒是讓同為‘五虎將’的其餘四人尤為惱火,
一個個氣得牙癢癢,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當然,
同樣心頭不爽的還有班長蘇姝,
每次看到有其他班女生湊堆議論張揚的時候,這妮子都是一臉幽怨嘀咕:
‘這些女生都不急著去晚讀麼,作業做完了麼?!’
一邊嘀咕著,
一邊她的眼睛也總會不自覺的朝著張揚的背影望去。
如果換做一般的高中男生,
面對這種情況,恐怕早就心裡美得跟泡泡茶壺一樣吐泡泡了!
但作為當事人的張揚,
對此類事情倒是並沒有太過在意。
或者說,
僅僅是南陵四校學生間異性的仰慕和名聲,完全不值得張揚在意。
畢竟,
他的心思現在可沒有放在這些如浮雲般的小名聲和虛榮感上。
他,有更大的野心!
訓練!
只有專注於訓練,
才能成為跳板讓他到達更高的舞臺。
當人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往往過得很快。
就這樣,
張揚在校乒隊專專心訓練,又是幾天的時間眨眼過去。
這天,
原本去參加市裡集訓的高三校乒隊學長們回來了,一共四人。
由管理高三的體育老師張徐帶隊。
張徐五十來歲,留著地中海髮型,大腹便便。
乍眼看去,
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
他作為四校老師中資歷較深的一位,
一回辦公室,
其餘老師也是紛紛和他熱聊起來。
“哎呦,老張回來了啊!”
“哈哈,張老師,去市裡集訓感覺怎麼樣啊?”
“對對對,跟咱們說說唄,市裡集訓的訓練情況如何?”
……
面對眾老師的熱情詢問,
張徐的虛榮心也是得到滿足,咧笑露出一口煙牙:
“嘿嘿,還別說市裡的集訓就是不一樣啊!”
“那場地,那設施,哎呦!我們學校根本沒法比啊!”
“訓練室內的地板是塑膠地板,防滑又耐磨,那腳感跟水泥地雀氏不同。”
“乒乓球檯面是高等硬木製的,比咱訓練室質量高出太多。”
……
侃侃而談之間,
張徐更是眉飛色舞,
額頭僅有的幾撮頭髮也隨之舞動,讓人擔心下一刻就會耷拉下來。
“對了,張老師。”
這時候,白潔開口問道:
“那這次市裡其他高校的乒乓球集訓成績怎麼樣?我們學校排行還行嗎?”
“嘿嘿,還是白老師問得專業。”
張徐自信一撩額頭跳動的頭髮,讓它們重回地中海旋渦:
“別說,咱南陵城六所高校中,咱四校的成績也不差!”
“除了一校,二校的有幾個賊厲害之外,三校,五校,六校那基本都不咋地!”
“到時候只要我手底下那幾個傢伙,只要在市中學生乒乓球聯賽上好好表現一下,對於他們高考加分絕對有戲。”
“特別是汪虎,那小子有股虎勁兒,有很大機率奪得名次。”
汪虎,是高三的校乒隊隊長,也是南陵四校最能打的一個。
聽到這話,
白潔臉上不由得露出沉思之色:
“看來,我們四校的乒乓球成績在市裡也能算箇中上流。”
“到時候,讓張揚跟汪虎在校運會上練練手,就能清楚張揚在市裡的水平怎麼樣了。”
……
就在白潔打著小算盤的時候,
一側其他老師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對了,白潔老師帶的新生隊伍裡不是也出了一個很厲害的學生麼?”
“對對對,好像跟張老師你還是本家姓呢,叫什麼張……張揚?!”
“就是,就叫張揚,搞得我們班學生課間就討論他呢,風頭無兩呢!”
“沒錯,聽我班上學生說,好像咱校乒隊新生組那隊長朱大春都沒打過他呢!”
……
這番話傳到張徐的耳朵裡,
他原本滿臉嬉笑的表情頓時一變,眼中精光閃爍:
“哦?!我這才不在學校小半個月時間,我們學校校乒隊還出了這號人物??”
……
學校乒乓球訓練室內,
張揚正跟隊內的一眾新球員們,一起在練習著基礎的正手攻球。
即兩人一組,不停來來回攻球,
不要求力度多大,只要求動作規範標準。
雖然很枯燥,
但將這種基礎動作練成一種肌肉反應,是成為職業乒乓球員必不可少的一環。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訓練室的大門被人開啟。
四個留著平頭,面板黝黑的陌生面孔走了進來。
其餘新球員見狀,
一眼就瞧出他們是高三才集訓回來的學長。
四人也不管乒乓球檯有新球員在用,
兩兩一組,
徑直走到球檯邊,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同學,這球檯我們要用。”
說罷,
直接就將新球員推到一邊。
新球員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乖乖讓出球檯。
另外兩人來到張揚球檯邊,以同樣口吻命令道:
“這球桌我們要用,你們一邊兒去。”
“憑什麼?”
張揚一點兒也不慣著,杵在球檯前絲毫不讓。
嗯?!
那個平頭明顯一愣,眯眼道:
“這還憑什麼?我們高三集訓回來,要訓練參加下個月市乒乓聯賽懂嗎?”
“我們正手攻球還有50板就練完,你們也不差這一會兒。”
張揚神色不改,淡淡道。
這邊的動靜,
頓時引起了旁邊一個大高個平頭的注意力,長得虎頭虎腦,一米八大個兒。
他就是高三校乒隊隊長,汪虎。
“什麼情況?”
汪虎走到張揚球檯前問道。
“隊長,這小子不讓球檯。”
“哦?!”
汪虎轉頭直視張揚,張揚目光絲毫不避。
“新來的?叫什麼?”
“張揚。”
“呵,有點意思。”
汪虎冷笑一聲,一指和張揚爭球檯的隊員:
“給你個機會,和他打三個球,誰贏誰用這球檯,敢麼?”
“有什麼不敢的。”
張揚一口應下。
汪虎一拍自已球員肩膀:
“小亮,趕緊打完,別耽誤訓練。”
“明白,汪隊。”
說完,
汪虎也不再多看張揚一眼,轉身走回自已球檯繼續跟隊員對練。
在他看來,
像張揚這樣的新人刺兒頭,完全沒有必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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