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霓卻的抱著那些精美的服飾和首飾不願撒手:“殿下,您不是最寵紅兒的嗎?以前紅兒要什麼,您都會想法設法的哄紅兒開心的,如今我都未要彩禮嫁入你家門,怎的,你連首飾都不肯給我嗎?”
“嗚嗚嗚,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做外面的正頭娘子,雖是普通人家,但至少缺不了這些金銀首飾的。”紅霓淚眼婆娑,一副的我見猶憐。
一番話說的雪冉有些面紅耳赤起來,以往他從來都是不缺這些金銀的。
以前和雲棠感情尚好的時候,雲棠時常的體貼他,總是把自己的添妝錢拿出去補貼雪冉。
雲家三兄弟戰功赫赫,曾為朝堂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更是駐守邊關苦寒之地,只要是在北曜人面前提及三兄弟雲煥、雲啟、雲震的名聲,那北曜人都要抖三抖。
這些年三兄弟打下的戰事不計其數,皇上賞賜的金銀更是一箱一箱的往雲家抬過去。
雲家現只有一老一小,雲湮體弱整日受不了風寒待在加藍神殿之中,雲棠年幼,即便是有著如此多的金錢也是無處使。
雪冉總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自己身為皇子,卻並不受皇帝的待見,在雲棠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窘迫。
雲棠愛屋及烏的總是會準備上一小箱的金銀供雪冉消遣,如今兩人鬧的不開交,自己便是什麼都沒有了。
再加上紅霓這個愛花錢的妖精,家底子都日漸的虧空。
“罷了,你也是乾淨的姑娘,第一次嫁給我吧,買了吧!”雪冉從袖中拿出來一錠金子,這金錢都是他省吃儉用下來的,本想著給自己添置幾件氣派的衣服,也好從新的拉攏朝中的大臣,為自己的的日後鋪路。
自己雖是被雲棠退婚,但自己是皇上的血脈,依舊是有機會立儲的。
哥哥們雖是優秀,但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他想著趁著大哥和二哥鬥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自己再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李老闆看到金錢忙不失迭地接了過去:“三殿下啊,我這金蟬髮簪,一隻便已是十金的價格,更何況這一盤子的簪子,怎麼也得千金,就這一錠金子怕是不行……”
李老闆還以為三皇子給的是什麼闊卓之物,沒想到就是一錠金子啊。
不禁臉色淡淡然。
雪冉大為的震驚:“紅兒,你也太胡來來,這些東西如此的貴重,你是要掏空我的家底啊!”
“賤人!”沈如雲二話不說的上前扇了紅霓一巴掌。
紅霓頓時間的紅眼睛:“母妃,為何打我啊?”
沈如雲也不回答她,只驅逐走這些商店老闆。
王老闆臨走還罵罵咧咧的:“沒有錢還讓我登門,呸,真晦氣!”
李老闆也嘆氣一聲:“就是,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我還以為是一條肥魚呢,什麼三皇子,就連京都的富貴人家都比不上的落魄王子!”
沈如雲插著腰:“你這個賤人,毀了我兒的姻緣,竟還在這裡鋪張浪費,你可知道我兒的金錢,一金一銀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日後吃食都吃素的,穿著和宮裡的宮女一般,莫要在這裡同我兒獻魅,我要是知道你發浪,定然不饒你。”
紅霓聽完,眼圈立馬就潤了,眼淚啪嗒的低落下來:“母妃,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口指給殿下的側妃,怎麼能和宮女一般的待遇呢?若是哪裡熱了母妃不高興,我改就是了,何必如此的作踐我呢!嗚嗚嗚——”
哭的那叫一個嬌柔,每一聲低吟都讓雪冉的心揪著疼。
雪冉也跪在沈如雲的跟前:“母親啊,紅兒知道錯了,母親就不要罰她了,紅兒以前是吃了苦的,如今嫁給我,我實不願紅兒再吃苦。”
“孽緣啊,孽緣,阿冉事到如今不還不幡然醒悟嗎?若有云棠那丫頭的扶持,我們母女還用看皇后和老二的臉面?怕是他們都要敬我們三分,你倒是好,弄這麼哥丫頭進門,你看看,這才進門不到半個月府上的金銀都被她用來吃喝玩樂,打扮看戲,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啊!”沈如雲被氣的半死,坐在椅子上順氣。
她現在都有些的後悔了,要是當初自己的雪冉不和雲棠那丫頭退親該多好啊。
他們可以拿著雲棠豐厚的嫁妝籠絡人心,也可以接著雲家的勢力扶搖直上。
自己更是可以什麼都不管,還能每日的折磨那雲丫頭。
一念之差,步步皆錯啊。
雪冉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是雲棠已經真的遠離他而去,是自己追逐不到的夢。
“紅兒,我們回去吧,明早母親就消氣了,等我發了俸祿我再給你置辦嫁妝。”雪冉拉著紅霓的手,紅你乖巧的點頭,眼底的淚痕早已經乾涸。
——
“阿嚏!”雲棠正站在甲板上賞月。
靠在窗戶前的朱司禮聽到響動忙翻窗,給她披了長袍。
“南堂溼冷異常,並且多雨,你可要看顧好自己的身子,別在南堂就倒下了,我可沒精力揹著你去邊境。”朱司禮嘴上是責備的話,實則的在關心雲棠。
雲棠低聲道:“謝謝你司禮。”
朱司禮有些的不好意思:“謝什麼,小事一樁。對了雲棠,你外公怎麼樣?好相處嗎?借兵器可不是一件好說的事情,我怕我們去了吃閉門羹吧。”
這也正是雲棠所擔心的。
雲棠搖了搖頭:“我外公乃是南堂的宰相彭兆中,現在如今是南堂王身邊的大紅人。”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你外公可真的了不起啊!”朱司禮有些的羨慕的道。
雲棠的父親雲湮也是他們樂陵王身邊的大紅人,沒想到雲棠的外公也這麼的有名,簡直就是天之驕女。
幸虧沒嫁給那個該死的雪冉,否則是便宜死那臭小子了。
雲棠苦笑著:“問題是,我從出生就未曾聽聞我外公對我的祝賀,也沒聽到我父親說過外公的隻言片語啊,我這樣貿然的前去,感覺十有八九的會吃閉門羹。”
朱司禮險些昏倒:“我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