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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章 奶奶的遺物

葉梵正與溫禾逛珠寶展,手機裡突然蹦出一條訊息。

下週一十點半,民政局見,帶好證件,不要遲到。

昨天的Bulgari晚宴,她眼睜睜的看著霍寶兒和沈硯熙一起從宴會離開,一起進酒店電梯。

這段婚姻走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

如果說以前,還都只是捕風捉影,自已的胡思亂想。

可昨天,她親眼所見。

[可以。]

點選,傳送。

她取消置頂,把備註從“親親老公”改成“沈硯熙”。

等離婚手續辦完,就可以徹底刪除拉黑。

Bulgari的珠寶展不僅有當下的新品,經典款,還有一些是私人藏品。

每一件私人藏品都會寫清楚作品年份,設計師,設計理念,還有收藏家的姓名和國家。

一件藍寶石皇冠引起了她的注意,璀璨的皇冠之上,藍寶石綻放著深邃而迷人的光芒。

皇冠的主體由精湛的工藝打造而成,細膩的鉑金絲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玉蘭花的圖案。

四顆同樣大小的藍寶石,色澤濃郁鮮豔,鑲嵌在冠皇主體。

在藍寶石的周圍,鑲嵌著十顆大大的鑽石,鑽石的閃爍與藍寶石的光芒相互輝映。

葉梵見過這件首飾,在奶奶臥床不起的日子,乾枯蒼老的手,一遍遍撫摸過皇冠上的藍寶石。

四顆藍寶石,是4月的意思。

十顆鑽石,是10日。

爺爺奶奶的婚禮在4月10日。

這是六十年前,他們結婚定製的皇冠。

收藏家姓名:Seraphina;國別:芬蘭。

奶奶的首飾,為什麼會寫著別人的名字?

奶奶去世以後,遺產留給了沈之舟,珠寶首飾留給黎佳慧,西山別墅留給大哥。

她得到了信託基金裡,每個月20萬美元的生活費。

葉梵找到工作人員,問道:“你們編號為9的作品,天使之翼皇冠,收藏人姓名是不是寫錯了?”

奶奶把珠寶首飾留給了黎佳慧,就算是珠寶展找私人借藏品,那也應該是黎佳慧的名字。

工作人員查詢五分鐘,客氣的笑了笑,“沒有錯的,這件作品是芬蘭收藏家Seraphina年初在拍賣會上所得,有交易記錄和公證書。”

拍賣?

葉梵目光急切,“賣家是誰?”

“抱歉女士,這些資訊我們都不方便找收藏家打聽,但是我們所有展出的私人藏品,都是正規來源渠道。”

“這件項鍊,是我奶奶的,不是那個Seraphina,我奶奶三年多前病逝,她所有的珠寶首飾作為遺傳留給了我媽……”

奶奶的東西,怎麼會被拍賣?流落在外?

被偷了?還是被騙了?

葉梵絲毫不顧及體面,大吵起來,“我媽是坤正集團的老闆娘,從來都只有她買買買,她怎麼會賣,又怎麼會去拍賣奶奶的遺物?!”

“女士請你不要這麼激動,你再這樣,我們只能請你出去了……”

看展的人被爭吵聲所吸引,面露嫌棄,議論紛紛。

江也本在Vip室裡採訪策展人,聽到吵鬧聲,覺得有些熟悉。

起先,是不太敢相信。

葉梵一個小慫包,遇事從來都是能躲就躲,公共場合不會大喊大叫。

可聽到“坤正集團”,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跟採訪物件致歉,走出Vip室,回到展廳。

女人一隻手抓著服務檯的欄杆,臉漲得通紅,聲音尖銳又刺耳。

三四個彪形大漢將她團團圍住,往展廳外生拖硬拽。

頭髮散開,毛衣扯得變形,胸前的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崩開,狼狽至極。

“梵梵。”

江也喚了一聲,讓安保先散開,“我是《MG》雜誌亞洲區主編,是這場活動的特約撰稿人,她是我朋友。”

工作人員快步上前,都知道《MG》雜誌在時尚圈的份量,得罪江也主編,就等於得罪半個時尚圈。

“江主編好,久仰大名,這位女士情緒有些不穩定……”

“把她交給我,抱歉,給你們的工作添麻煩了。”

江也扶著葉梵走出去,撿起地上散落的鯊魚夾,揉了揉她的亂髮,笑道:“力氣挺大啊,四個男人都拖不動你。”

他故意不去問她,她想說的事,不問她也會說。而她不想說的事,問了不過是給她增加難堪。

芊芊玉手盤起頭髮,用鯊魚夾卡在腦後,溼漉漉的眸子失魂落魄。

“小也歐巴,有一件珠寶首飾,我知道它在哪個拍賣會上交易,知道買家是誰?你能幫我查到賣家嗎?”

能,但是需要費一些時間和資源。

拍賣會上對賣家都是保密的,所以才會出現拍賣品的編號。

江也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麼問,開玩笑似的說道,“必須兩頓烤肉,少一口都不行。”

女人彎起小拇指,眉眼舒展,“拉勾,兩頓烤肉,一口都不少。”

“拉勾就拉勾。”這麼幼稚的事,江也就想順著她,“我現在有點工作,你把資料發給我,晚些時候告訴你。”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馬路對面,沈硯熙坐在車裡。

他本是要下車去看展的,以他對葉梵的瞭解,葉梵一定會去看展。

車剛停穩,他看到江也扶著葉梵從展廳裡走出來。

她的衣服鬆鬆垮垮,連釦子也鬆開了。頭髮散落下來,披在肩上,江也手中拿著她的鯊魚夾。

江也把鯊魚夾遞給她,幫她理了理鬆垮的衣服。

說著說著,她臉上有了笑意,主動伸小拇指跟江也拉勾。

“沈先生,珠寶展到了,您要下去看嗎?”

車窗升起,沈硯熙猛吸一口手中的香菸,重重咳嗽兩聲,“不看了,回酒店收拾行李,送我去機場。”

葉梵目送江也回展廳,轉身走向酒店的方向。

展廳是不會讓她再進去了,還不如回酒店收拾行李,等溫禾回來。

房間在17樓,門口赫然站著一個人——

沈硯熙。

碎髮之下,額頭上隱約可見的青紫。

昨天宴會上見,還好好的嘴唇被咬得到處都是血痕。

一想到他跟霍寶兒摟著進電梯,葉梵只覺得噁心,“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