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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找茬就對了

隔天早上,天還沒亮,克里斯汀娜大小姐就起床了,她要出門去找她的火龍…

拉蒙說什麼也不讓她出去,小丫頭直接在地上打滾痛哭;逼到最後,拉蒙只能讓人在莊園裡到處挖洞,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龍蛋?

當尼爾趕到莊園的時候,就看見到處都是在挖坑的僕人,就連湖泊,都有不少僕人在撒網打撈什麼東西!

“尼爾!快!趕緊叫人來幫忙!”克里斯汀娜拼命的朝他招手。

“啊?”尼爾一臉的糾結:“大小姐…這是玩什麼捉迷藏?”

“捉迷藏你個大頭鬼!”克里斯汀娜氣的大叫:“我的火龍丟了,趕緊找!趕緊給我找出來!”

“啊?”尼爾露出驚訝的神色:“孵出來了?”

“我不知道…”克里斯汀娜哭喪著臉:“我的龍蛋不見了,只剩下幾個石頭塊…”

“是不是巫師?”尼爾眼珠子一轉。

“打了兩頓了,他一直叫冤啊…”克里斯汀娜更是跳腳:“要不…你再幫我打他一頓,逼他說?”

“這個…”尼爾眼珠子一轉:“要不…大小姐,這火龍飛了,就讓它飛了吧。”

“嗯?”克里斯汀娜頓時繃起臉來:“你也想捱打嗎?”

“您瞧…”尼爾湊近克里斯汀娜,壓低聲音道:“咱們已經找到巫師了,可他卻說,這龍蛋不是龍蛋,孵不出火龍…您這不是被騙了?”

克里斯汀娜眉頭一皺,露出沉思的神色。

“現在它不見了,又留下石頭塊,那咱們就說,它確實是龍蛋,火龍孵出來了,只是剛好沒人在,讓它飛走了…”

尼爾繼續道:“這樣一來,您就沒被騙,您還是英明的克里斯汀娜大小姐,沒人敢笑話您,您說是吧?”

克里斯汀娜歪著頭,苦思冥想了一下,這才露出古怪的神色:“你是說…就這麼算了,假裝它飛走了?”

“沒錯!”尼爾用力點點頭。

“可要是…哪天,又找到那龍蛋了呢?”克里斯汀娜皺了皺眉頭。

“這…龍蛋上又沒寫名字,您就否認,打死不認!”尼爾斬釘截鐵道。

“…”克里斯汀娜揉了揉下巴,點點頭,猛的又問道:“不會是…你偷了我的龍蛋吧?”

“…”尼爾瞪大眼睛,又攤開雙手:“我都不知道,您的龍蛋是什麼時候丟的…”

“…”克里斯汀娜又皺了皺眉頭,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對,你昨天來過莊園,一大清早過來,然後又走了,一定是你偷的!”

“…”尼爾更是無語:“我的大小姐,我是來接人、送人的,我哪顧得上偷您的龍蛋?”

“送誰?”克里斯汀娜又皺了皺眉頭,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

“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尼爾豎起大拇指,隨即往遠處一指:“阿方斯先生找我了,我得趕緊過去…”

“你…”克里斯汀娜還要說什麼,尼爾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她一眼望過去,卻見阿方斯用手指指著自己,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胡鬧?

“不找了,火龍飛了就讓它飛吧,等它餓了,肯定還得回來找吃的!”克里斯汀娜大手一揮:“巫師呢?讓他再給我找一枚新的龍蛋…”

“…”僕人們目目相覦,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阿方斯先生。”尼爾小跑著過來,在阿方斯身邊站住腳步。

“旗子發出去多少了?”阿方斯望著遠處,淡定問道。

“大概四百面。”尼爾尬笑起來:“我們的旗子不多了,這兩天…恐怕就發完了。”

“弗朗西斯先生沒幹點什麼?”阿方斯漫不經心問道。

“安德森先生似乎丟了什麼東西,把安東尼嚇壞了。”尼爾聳聳肩:“就給叫停了。”

“他不敢掙,讓拜塞里昂掙一點吧。”阿方斯擺擺手:“給里昂送一面旗子,讓他照著做,賣出的錢,都歸他所有。”

尼爾眼珠子一轉,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也掙它一筆?

“漁場那邊回信了沒有?”阿方斯又問道。

“他們應該是前天晚上或者昨天早上收到的信件,最快,回信也得明天下午才能送到。”尼爾連忙回道。

“嗯。”阿方斯又問道:“約翰德維特先生,安全抵達荷蘭了吧?”

“到了,他昨天下午就到海牙了,不過…聽說了霍根霍科先生的事,乘著馬車趕往阿姆斯特丹了。”

尼爾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這是霍根霍科先生剛剛讓送過來的。”

“哦?”阿方斯接過信,取出裡面的信件,卻發現這是三封信!

前天上午,傑拉德跟霍根霍科離開莊園後,霍根霍科卻沒有直接回荷蘭,而是先去了一趟奧爾菲特家,把借住在別墅的範斯滕夫人帶上,一同回了阿姆斯特丹。

昨天中午,霍根霍科一抵達阿姆斯特丹,就馬不停蹄的帶著範斯滕夫人去voc的辦事處,索要範斯滕的撫卹金。

霍根霍科畢竟是新的17紳士之一,他來索要撫卹金,辦事員還真不敢耽擱,馬上就安排人、跑去比克家族報信。

這要是別人、哪怕是安德普領著範斯滕夫人去領撫卹金,安德里斯也就給了;可這是霍根霍科、領的還是範斯滕的撫卹金,這特麼大寫的“老子是來找茬的”!

於是,安德里斯毫不猶豫的、讓人把人趕走,並且直接否認,voc有過範斯滕這麼一個人!

在安德里斯看來,這完全是阿方斯撤了官司,又找別的花招、找voc碰瓷來了;在沒看懂阿方斯的花招之前,接招、無異於送死!

結果呢?voc的辦事員前腳把範斯滕夫人跟霍根霍科“請”出去,後腳,霍根霍科就帶著範斯滕夫人,去水壩廣場發表演講了。

“人民用自己的血汗錢、投資了voc,辦事員用自己的生命、建設了voc;然而,人民拿不到應該拿到的錢、辦事員拿不到應該得到的撫卹金!”

“這是人民的悲哀?還是辦事員的悲哀?這是voc的悲哀?還是國家的悲哀?”

霍根霍科用這兩句話,就把在場的行人都吸引了過去!

事實上,很多人都知道,霍根霍科是喬安布勞的競選夥伴,也有很多人聽過霍根霍科的演講;只是,在喬安布勞棄選後,人民對霍根霍科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但現在,在他再次站出來,為範斯滕夫人申冤訴苦、以17紳士的身份為她索賠撫卹金,很多人都知道,霍根霍科跟喬安布勞不一樣!

他也是大眾的一部分,他期待為人民帶來新的福祉,所以拉著喬安布勞出來競選,希望救voc一命,來幫助人民;

可喬安布勞棄選了,voc也可恥的拒絕了支付撫卹金;正因此,霍根霍科掘棄了他本來的立場,選擇為範斯滕夫人提供幫助。

這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講,足足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前前後後有超過三千人駐留下來聽講;當場為範斯滕夫人借到的、用於維持生計的愛心款項,就超過了300盾!

雖然霍根霍科沒有發表任何政治言論,且完成演講後,就陪著範斯滕夫人回哈勒姆,但安德里斯已經嚇壞了,派人給約翰德維特送了信。

之後,剛剛回到海牙的約翰德維特,馬不停蹄的趕往阿姆斯特丹;

見過安德里斯後,又匆匆去了霍根霍科家中拜訪,得知霍根霍科不在,又給他留了信,請求他到海牙一見。

再然後,霍根霍科夜間回家,就隨手把約翰德維特的信、範斯滕父母的信、以及他本人的信,一股腦寄到了加萊。

“你看過了嗎?”阿方斯看完三封信,隨手又遞給了尼爾。

“還沒有。”尼爾連忙接過信,開啟看了起來。

“霍根霍科先生開始給他們找麻煩了,看起來效果還行。”阿方斯笑道:

“以我對約翰德維特先生跟安德里斯先生的瞭解,他們一定是先按兵不動,先確保約翰德維特連任。”

“您沒有給皮特先生寫信,他萬一繼續耍花招呢?”尼爾一邊看信,一邊問道。

“這不挺好?讓約翰德維特先生再來加萊一次。”阿方斯嘿嘿一笑:“不過,這還得看看茱莉亞的表現。”

“有霍根霍科先生搞這一下,咱們跟茱莉亞小姐也好交代。”尼爾點點頭:

“她肯定會覺得,咱們是對這個索賠官司沒底,所以虛晃一招,換一個官司接著來。”

“這選舉一共也沒剩下幾天,以茱莉亞的執行力,肯定是來不及找咱們了。”阿方斯搖搖頭:“戴姆夫人這兩天找你了麼?”

“沒見著。”尼爾搖搖頭:“跟安德普先生是一路貨色,無事不登門。”

“銀行家先生不一樣,他又有錢又會說話,辦事能力也強,勢利了一點也能接受;至少,他求到咱們頭上的時候,送禮會送得很爽快。”

阿方斯笑了起來:“戴姆夫人就不一樣了,她的實力不允許,再這麼勢利,就顯得…”

“令人生厭!”尼爾眼珠子一轉,一下子板起臉來:“她要是敢來找我幫忙,保準給她轟出去!”

“戲演得過火,就顯得做作了…”阿方斯笑罵道:“你少跟我玩這套,趕緊給霍根霍科的慈善賬戶打錢,幫助一下可憐的範斯滕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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