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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面見商正樑

北方冰原之內,向著極北之地縱深的某條路上,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步伐穩定,不急不緩地行進著。

“小冰,你是啥時候出生的呀?”範晴邊走邊說邊比劃著手勢。

看完範晴的比劃,懷中的小身影對著範晴也是一陣比劃,口裡呀咿呀咿著,雖然聽不懂它發出的聲音,但範晴看懂了它的手勢,小冰這是在問他:“啥叫‘出生’”?

“出生對你來說就是誕生,你意識到你的存在的時候,就是你出生之時。”範晴再次透過手勢加肢體語言將自已的意思傳達給小冰。

一人一“冰靈”就這樣你來我往,相互交流著。

這是範晴想出來的法子,今後和小冰交流總不能一直用“通靈術”吧,那也太麻煩了。

於是這些天以來,範晴先是用“通靈術”結合手勢或者肢體語言,來告知小冰這些動作的含義。

之後便嘗試著和小冰用這些手勢和肢體動作進行交流,實在表達不通的時候,再輔以“通靈術”。

這樣嘗試下來,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範晴終於可以初步擺脫“通靈術”和小冰進行溝通了,於是便有剛才了那一幕。

在離開“冰湖”之後,範晴曾讓小冰利用自已天生對冰系高位者的高敏感度,試著去確定“冰極晶”的大致方位。

但嘗試未果,可能是因為距離還比較遠,在“冰極晶”有可能刻意隱藏行蹤的情況下,小冰也無法察覺一二。

在這種情況下,範晴只能選擇繼續向著極北之地進發,“冰極晶”肯定是藏在極北之地的某個地方,這樣的話在大方向不會有問題。

待到距離極北之地距離足夠近了,甚至已經進入了極北之地的時候,再讓小冰去感應,說不定會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一天,範晴正邊走邊逗弄著小冰,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這位公子,奴家的腳崴了,可否揹我一背?”聲音酥酥麻麻,範晴聽在耳中,感覺心裡就跟被貓撓著一樣癢癢的。

範晴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名少女,身著鵝黃衣裳,眉目如畫,雙眼含媚,第一眼清麗無方,第二眼便風情萬種,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全無半點稚嫩的感覺。

只是此時那少女正跌坐在冰面之上,一副崴了腳動彈不得的模樣,臉上楚楚可憐的神情真是我見猶憐!

範晴忽然有股衝動,想要上前將那少女扶起來,好好呵護一番。

但是這股生理上的衝動,並沒有能夠淹沒範晴心理上的理智,他生生地止住了即將邁出去的腳步。

隨即冷笑了一聲道:“哼,這位姑娘,不用再裝模作樣了,你這點演技實在是太稚嫩了!”

笑話,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受傷的美麗女子,還一副等待範晴去拯救的柔弱模樣,再加上範晴發現了之前自已差點被魅惑的事實,讓他怎能不心生警惕?

範晴敢肯定,若是剛剛自已真的毫無防備地,上前去扶那女子起來,只怕等來的絕不會是“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而是取他性命的寒芒!

“人得有自知之明,並非誰都像主角那般命帶無數桃花,天上掉餡餅根據力學計算是會砸死人的!”範晴暗自腹誹了一句。

聽範晴這般說道,那鵝黃衣裳女子緩緩站了起來,臉上的楚楚可憐也不見了蹤影,她果然是裝的!

只見那女子用青蔥手指點了點範晴,面帶哀怨道:“你這冤家,咋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呢?”話語間勾魂奪魄的意味更重了些。

“憐香惜玉?我現在只想辣手摧花!”範晴仍然不為所動,謹守本心道。

範晴這般模樣,在那鵝黃衣裳女子看來卻是有點像是在嘴硬,在掩蓋心底裡的真實想法,只見她含情脈脈道:

“道士哥哥,何必這般絕情嘛,你我之間既然相遇即是有緣,何不一起攜手共赴巫山雲雨?”

聲音溫軟孺糯,宛如情人在耳邊輕聲的呢喃,那動情的邀請直要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慾望。

言語之間她一步一步朝著範晴走了過來,身形搖擺之間女性的美麗展現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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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慢慢走過來的身影,範晴的表現似乎有些異樣,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胸膛起伏的幅度逐漸加大,雙眼有些泛紅,只見他低下了頭顱,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

鵝黃衣裳女子見狀,愈發巧笑嫣然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那個小道士看來快要淪陷了!”

只是,在她快要走到範晴身前的時候,範晴那因為低著頭而看地不真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玩味。

他突然抬起頭來,衝著那女子笑道:“你這‘媚心之術’修煉地還不到家啊,金瓶兒金仙子?”

正朝著範晴走過來的那道鵝黃身影霎那間定住了,像是石化了一般。臉上的嬌媚輕佻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她從來沒有在修行界露過面,這次來冰原是她第一次走出合歡派,照理來說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她的。

可為何對面的那個小道士一口就道出她了的名字?還是如此篤定的神情?這讓她的內心湧起了驚濤駭浪。

見她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範晴內心很是得意,這出其不意的感覺還真爽。

從始至終,他根本就沒有被魅惑到。

至於那蠢蠢欲動的模樣,呼吸加重雙眼泛紅似乎就快要壓抑不住自已,這些都是他裝的,為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那魅惑的聲音,見到那勾魂奪魄的手段之後,範晴就暗自懷疑是不是碰到了合歡派的弟子。

他表面上嘲笑對方的“媚心之術”不到家,實則在心裡卻是高看了一眼,以對方的道行,若不是他前世見多了比這更誘人的場面,說不定也會無法自持。

而能夠在這般年紀就於“媚心之術”上達到這般境界的,合歡派內除了那後來的“妙公子”金瓶兒還能有誰?知情的範晴能夠猜出她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震驚之後,被範晴道破身份的金瓶兒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吶,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面對金瓶兒的疑問,範晴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前世聽來的京劇《空城計》中的經典唱詞,搖頭晃腦之間頗有幾分風輕雲淡模樣。

只是這雲淡風輕在金瓶兒看來更像是對她的無視,當下氣地俏臉通紅,握緊了粉拳,一副要跟範晴拼命的架勢。

就再她忍不住快要出手的時候,範晴從回憶中恢復了過來,像是剛剛察覺到金瓶兒的憤怒一般,他攤了攤雙手,一臉無辜道:

“金仙子,何必動怒呢?我這個正道弟子還沒對你喊打喊殺,你怎麼就這麼大火氣呢?”

見範晴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金瓶兒真想一口血噴他臉上,我為何動怒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