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
“你不是手術助理都能夠做得那麼好,我看你以後可以先往這個方向發展發展,然後再做醫生。”
……
護士當中有嫉妒的,當然也有人覺得柳青月很厲害。
特別是跟著出去執行過任務的那幾個護士,她們是親眼見證到柳青月的表現的。
“我記得呀,”一個護士說起自已的經歷,“我三年前跟著醫療小隊出去執行任務,最開始聽到槍響的時候被嚇得瑟瑟發抖,我以為自已要死了。”
“後來有士兵受了傷,醫生一直在叫我,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最後聽到病人痛苦的聲音,我才強迫的捏著自已的手去幫忙,可儘管如此,我還是做錯了不少事情,拿錯了工具。”
說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根本不敢想那種時候人到底要怎麼冷靜下來。”
其她的人也點點頭。
“我們也覺得是這樣,雖然我們跟著出去執行任務,不像你們一樣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但是還是很害怕!”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有好幾個人已經在這說話之間認可了柳青月。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柳青月是走後門進來的,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後面看著她飛快的學會了操作所有儀器,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轉正。
大家仍然持懷疑的態度。
現在她已經在這裡工作兩週有餘,認真的完成了自已的工作,包紮的手法也學得很好,這一次還臨時做了手術助理。
不得不說,柳青月是真的很優秀。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我看著大家都還在發呆,楊醫生需要幫手,所以就過去了。”主要是柳青月兩世為人,她經歷的實在太多,所以很快就能夠冷靜下來。
大家豎起大拇指。
正好楊素從這邊走過,她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拍了拍柳青月的肩膀,一臉讚賞的模樣,“好樣的!”
其餘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笑笑不說話。
他們這層關係,楊素這麼誇讚柳青月,實在是很難想象到底是不是來自於真心。
“謝謝楊護士長。”
柳青月是真的把楊素當成了一個教自已的長輩,並沒有把她當成自已妹妹的婆婆。
所以相處起來非常的輕鬆和愉快。
“我先去忙了!”
柳青月說完朝著遠處走去,她還有兩個病人需要換藥。
楊素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重重的嘆氣。
雖然她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可她還是覺得,要是柳青月能成為自已的兒媳婦該多好!
柳婉婉那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讓她難受!
柳青月飛快的去給病人換了藥,然後又端著東西回到護士臺這邊。
正好聽到孫香玉嘀嘀咕咕的跟別人說,她是走後門進來的。
“你說這人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命呢?憑什麼什麼好事都在她的身上,而我們什麼都沒有!”
“就因為她是陸副團長的媳婦?”
“我覺得現在這些人真的是太勢利眼了!”
孫香玉就是不承認柳青月很優秀,就以為所有的功勞都是別人為了討好她,從而推給她的。
柳青月聽見這些話,隨手把手裡的托盤往那邊一放。
“砰”的一聲。
“什麼人……”孫香玉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柳青月站在這裡,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另外議論的一個護士站起來抱歉的笑笑,然後飛快的拿著自已的東西離開。
遠處正好有幾個護士走來,她們站在那邊看著。
“我已經聽見你說我好幾次壞話了,我不計較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我性格軟弱!”柳青月冷眼看著孫香玉,“我這個人呢,很少計較這些。”
說著她還露出了笑容,一隻手託著下巴,一隻手杵在了護士臺這邊。
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下面的孫香玉。
“今天我也不想跟你計較,我剛才聽你說,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好命的是吧?”
說到這裡,柳青月露出燦爛的笑容,“真的被你說對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這麼好命!”
“我命好,你是不是嫉妒了!”
“如果你嫉妒的話,那你就隨便說吧,反正我過得挺好!”
柳青月說完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就進了裡間,拿了針水要去給兩個士兵們扎針。
遠處聽著的幾個護士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牛!”
“我早就說過她不是軟柿子,不要隨隨便便的就去捏她,她這個人性格還是很烈的。”
“我沒想過要議論她,反正我覺得她現在挺厲害的,咱就這樣相處著唄!”
護士說完後轉身就走,孫香玉被柳青月的幾句話氣得咬牙切齒。
她確實沒有柳青月那麼好的命。
她的丈夫來參軍已經六年了,到現在也只是混的一個班長的位置,因為家裡前些年遭了災被水淹了,所以她和丈夫唯一的母親一起來隨軍。
海島上的領導給了他們不錯的條件。
自已來到這裡之後也生了兩個兒子,本以為日子會很好過的,誰知道婆婆整天在家作妖,自已就考了個護士資格證來軍部醫院工作。
儘管來了醫院,可每個月的工資還是得上繳一半,自已想買點什麼東西都得被婆婆數落半天。
根本不像柳青月這樣。
有時候跟丈夫訴個苦,還會被他說一頓,說自已不孝順婆婆。
孫香玉人都要氣瘋了!
柳青月工作到下午,回家了,回到家之後把飯蒸上,然後坐在一邊看書。
現在距離陸鋒霆訓練回來還有一會兒,她先燜著飯,然後看會兒書,晚一點再炒菜也可以。
海島上的落日也是很美的,柳青月他們這個小屋子正好面臨落日的方向,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外面。
一邊看書,一邊欣賞著夕陽。
陸鋒霆回來正好看見自家媳婦兒正在看書,看得很專注。
他站在門口吸了吸鼻子,好像聞到了點什麼味道。
“不好!”
陸鋒霆才剛剛聞到味道,柳青月就從外面站起來,放在自已手裡的書就往屋子裡面跑。
她蒸著的飯水已經幹了,下面的飯糊了一小層,但不是特別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