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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艾爾德斯!!!!溫迪有事,並且是大事。

本來溫迪今天高高興興,和風精靈創作了不錯的詩詞。

雖然大部分都是風精靈在寫,但是不妨礙溫迪在旁邊給風精靈端茶倒水,並且時不時投餵風精靈蘋果。

重在參與嘛,溫迪姿態閒適地捻起一塊蘋果,遞到風精靈嘴邊。

到了晚上,溫迪很有儀式感的給自己和風精靈沏了茶,切好果盤,準備品讀品讀新交換的詩集。

他雖然寫不出來,但是品一品詩集還是綽綽有餘的,也算一個消遣。

而風精靈則坐到溫迪懷裡,熟練地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打算和溫迪一起看。

風精靈在溫迪的耳濡目染下,也對詩集頗有興趣,更別說它現在還要替溫迪寫出最好的詩句呢,更加要對自己要求嚴格啦。

溫迪對此欣然同意,在風精靈的陪伴下,翻開了第一篇詩集。

當一人一靈認真琢磨詩集的時候,阿莫斯來了。

溫迪聽到敲門聲,心累地嘆了口氣,他才看了第一篇。

風精靈聽到溫迪的輕嘆聲,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少年骨骼分明的手。

風精靈在安慰少年低落的情緒,但是少年絲毫沒有感情地把魔爪伸向了風精靈的腦袋。

門外的動作越來越大,風精靈收到少年的示意,從少年身上飄了起來。

溫迪伴著越來越密的敲門聲快速地走向了門口。

當溫迪大晚上開啟門,看到就是一隻滿身黑氣的人形物,其中似有橙光閃耀其中,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溫迪以為是哪裡來的惡鬼,一口氣沒有緩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溫迪:?!巴巴託斯:?溫迪的手開始哆嗦,原本他是相信科學的,可是自己就來到了提瓦特,四捨五入自己就是鬼,更別說提瓦特是有靈魂這說的,它就是個不科學的世界!風精靈看到了少年的反應,似是有些奇怪少年看到了什麼,畢竟少年的手抖的真的很明顯。

風精靈往前飛了一點,有些好奇能嚇到少年的是什麼。

溫迪關上門之後,甚至召出了弓箭做好打一架的準備。

在風精靈詫異的眼神中,溫迪又默默把武器收回去了,因為他半響才品出來,這人好像是阿莫斯。

阿莫斯不是應該在艾爾德斯那嗎?看阿莫斯這個樣子……溫迪嚥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又開啟了房門。

噢……阿莫斯呀,那沒事了。

解決的了疑惑的風精靈迅速轉身。

感受了撲面而來的殺氣,溫迪艱難的揚起一個笑容,試圖矇混過關,但顯然沒有作用。

嗯,這殺意很明確的是衝自己來的……艾爾德斯這傢伙到底把他賣到什麼程度啊。

在少女的殺氣之下,溫迪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阿莫斯越過溫迪徑直走入房間,沒理會被她的殺氣嚇到,竄到書架上方的風精靈。

重重的坐到剛才還充滿溫馨氛圍的椅子上,雙手抱胸,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溫迪:......溫迪感覺自己的腰有些隱隱作痛了,略帶頭痛的鎖好房門,走到床邊坐下。

躲在書架上方的風精靈見此,連忙竄到少年懷裡,速度之快,連書桌旁的阿莫斯都沒反應過來。

嗚嗚嗚……溫迪的青梅真的好可怕。

巴巴託斯:qaq好快。

阿莫斯盯著溫迪懷中的風精靈,看到風精靈默默地鑽到溫迪衣襟之中,甚至還伸手拉了拉,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只留一雙豆豆眼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

阿莫斯:……少女咳嗽一聲轉開視線,絕不承認自己有被可愛到。

不過,少女身上的殺意倒是消散了一些,至少黑氣沒那麼濃郁,能看到臉了。

“你是自己說,還是被我打一頓之後再說.”

少女直奔主題,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黑髮少年。

感覺到阿莫斯的視線,溫迪正了正襟中的風精靈,隨後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格外乖巧。

什麼狗屁乖巧,分明是裝給她看的!要不是她剛從少年給她挖的大坑中出來,她就信了!阿莫斯冷笑。

“兩年前,艾爾德斯找到我,邀請我加入組織.”

“我常在城內轉悠,對城內的狀況也有些瞭解,就和你所知道的差不多.”

“雖然猶豫了幾天,但還是加入了.”

溫迪言簡意賅,低下頭,視線卻悄悄留意著少女的表情。

“兩年前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和我說?!”

少女帶著些怒氣。

“那時你剛進入高塔不久,整天都在高塔之上。

我們很少見到,而且,那時你對王……”“導致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聽進去.”

“況且,其實我也提醒過你的……”溫迪話語的裡的未盡之意,少女自然是聽出來了。

當時確實是整天圍著王轉,連和少年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雖然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少女氣勢未若半分,哼笑了一聲。

“風之花?”

溫迪:艾爾德斯,我真的會謝。

微笑.jpg“風之花是訊號啦,供組織內的人們交換資訊和分辨同伴.”

“哼,你倒是上心.”

平時讓他工作認真點都不聽,狩獵日帶回來的獵物都是堪堪達到標準。

溫迪聽著少女帶有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話語,默默坐直了身體。

溫迪:乖巧.jpg阿莫斯都懶得陪他演,身體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

“你倒是很會算計嘛,還想拖我下水?”

“那麼……”“阿莫斯,你要下水嗎?”

如果說艾爾德斯只是堪堪試探的話,眼前看似乖巧的少年就直接把選擇懟到阿莫斯眼前了。

溫迪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抬起頭直視少女,藍眸和橙眸視線相交,各不退讓。

“我以為你知道我對王的感情,還真敢問啊,溫迪.”

少女視線不退半分,一字一句帶著壓迫感。

可是少年表情未動半分,甚至有些氣定神閒。

“我以為,你已經認清,所謂的“全部的愛”是怎麼回事了.”

“我也以為,”“你也已經認清,現在蒙德的境地.”

溫迪步步緊逼,他在賭。

賭阿莫斯這個人,不會被眼前的美好所矇蔽,不會對水生火熱的蒙德見死不救。

哪怕她還在和烈風之神,進行所謂的愛情幻想,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眼前的愛情,保護蒙德,保護我們的家。

更別說,現在阿莫斯與烈風之神之間,已經有裂隙了。

阿莫斯的巖系神之眼,可不是為了高塔上的孤王才得到的啊。

溫迪微微眯起眼睛,偏冷質的藍色,在主人笑起來的時候,似在藍天如沐春風,而當主人不笑的時候,又會讓人感受到大海般的冰冷。

“阿莫斯,庇佑只是一時的,神明身上的神性註定不會讓他與人感同身受.”

“我們可以信仰神,但不能依賴神.”

“人類的未來,由人類做主.”

“正如我們現在,如果沒有自由,那我們就自己掙脫束縛.”

阿莫斯第一次感受到少年身上的壓迫感,卻是在勸說自己加入叛亂,成為反叛者。

可笑的是,阿莫斯幾乎要被說服了。

“王很強……我們只是人類……”少女強裝鎮定,依然想要以其他方面來辯駁少年的說辭,試圖勸說少年清醒,也似乎是在勸說自己。

溫迪看出了少女的遲疑,出聲打斷道。

“你聽說過鹽之魔神嗎?”

“鹽之魔神——赫烏利亞,被她的子民親手殺死,而魔神子民投奔了那位巖之魔神.”

“阿莫斯,弒神,是存在的.”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年定定的看著少女,似乎不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對少女有多大的衝擊。

少女翹起的二郎腿,早就放下,原本虛虛抱臂的手,此刻卻緊緊抓著自己的雙臂,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些力量。

阿莫斯沉默半響,訥訥出聲。

“……我會考慮的”具體沒說是考慮什麼事情,不過雙方也不需要明說這件事情。

雖是考慮,可是少年知道,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這會兒只不過是給少女緩衝的時間。

果然,還是需要阿莫斯自己發現蒙德的問題,要比被動讓她接受,容易的多。

......待阿莫斯走後,風精靈才從溫迪的衣襟裡出來。

風精靈順勢躺在少年的腿上,仰面看著少年略帶嚴肅的面龐。

別說阿莫斯了,風精靈也是第一次見到少年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風精靈有些擔心。

剛才它雖然沒有出聲,可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直在溫迪懷中聽得分明。

溫迪要乾的事情也太大了,“弒神”這種事情可謂是驚天駭地了,況且要殺的,還是那位烈風之神。

風精靈咂舌,溫迪也太敢想敢幹了吧。

“溫迪……”風精靈想出聲勸阻少年,可想到少年眼中的堅定,以及之前和少年的約定,風精靈有些躊躇。

溫迪低頭看著腿上的風精靈,挑了挑眉,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沒把後面的話說完,不過也是似乎而已。

“別擔心我,巴巴託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溫迪抬頭看向書桌之上含苞欲放的塞西莉亞花,似是喃喃自語。

“不如說,我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