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關係？”陸妄衍有心逗她，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她怎麼解釋。

“就是......那種關係。”姜離抓緊了手裡的枕頭，還暗暗擰了兩把洩憤。

廢話，什麼關係會讓一個男人每個月按時支付給她十五萬塊錢，這答案很明顯好嘛。

“姜離。”陸妄衍突然就沒有了逗兔子的心情，他指了指門口，“你出去。”

後者“哎”了一聲，十分聽話地下床穿鞋關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過了兩秒，門又被重新推開，姜離站在門口對裡面拋了個媚眼：“晚安，陸先生。”

陸妄衍罕見地沒有忍住，直接抄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門板“嘭”的一聲。

門外的人長舒一口氣，美顛顛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留下門內的男人孤獨地坐在床上。

他覺得頭疼。

生意場上和公司裡見多了演技高超的人精，回到家要跟一個自認偽裝地很好的人過招，陸妄衍身心俱疲。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演技真的很差？

她笑得時候，藏不住眼底的厭惡，就連兩人肢體接觸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反應都是要躲開，像是沾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陸妄衍抬起自己的手腕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他很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異味。

不是生理上的厭惡，那就只能是心理上的。

這個女人這麼愛錢，為什麼會這麼討厭給自己發錢的人？

這倒是挺有意思。

掀開被子的一角，陸妄衍閉上眼睛躺下，他小時候在外公家養過一隻捷克狼犬，那種馴服野物的成就感，滿足又刺激。

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犬？

床上的男人抖了抖睫毛，姜離這個女人，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好奇心會激發新鮮感，從而創造心理上的刺激。

陸妄衍緩緩吐出一口氣，伸手去摸索自己的手機。

李特助睡得迷迷糊糊，枕頭邊上的手機震了又震，看清來電顯示，他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陸總？”

他真的很想問問自己老闆，凌晨一點了，你們這些商業大佬都不睡覺的嗎？

“明天上午，你去今天的那個療養院做一下交接，把姜離的外婆叢療養院接出來。

“接出來？”李特助一下子拔高了三個音調。

那是個人，是個要靠藥物維持生命體徵的病人，他們家老闆這是霸道總裁上身了？你當菜市場買胡蘿蔔呢，說接出來就接出來？

“換一家療養院。”陸妄衍很有耐心地補充。

他真想問問李想是不是睡覺睡丟了腦子。

“好的陸總。”李特助在電話的另一端點頭，“我會帶人過去，把姜小姐的外婆轉到平區那家療養院。”

平區的療養院和顧氏有合作，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操控。

李特助八卦心起，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陸總，您是要透過這個來掌控姜小姐嗎？”

電話的另一端靜了靜。

半晌，陸妄衍開口：“李想。”

“我在，陸總。”李特助趕忙答應。

“你以後，少看那些無腦的霸總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