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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唐楓告白

海口誇的有多響,臉就被打的有多疼。

唐楓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兩個臂膀還在微微顫抖,額頭上冷汗涔涔。

葉輕輕知道唐楓未動兵器是在故意讓著自己,但她實在沒想到自己不過空有一身蠻力。竟然能把唐楓打的節節敗退。

“我找大夫給你看看。”她為剛剛的魯莽行為後悔不已,上前扶住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唐楓。

“我沒事,不必看大夫。”唐楓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肯示弱。

葉輕輕莞爾一笑,拍拍他俊臉,“不準反駁,聽我的,我馬上回來。”

她策馬揚長而去,自是沒注意到唐楓面紅耳赤,連耳根都羞紅了。

陳國男尊女卑,女子自小被拘在家裡,甚少與外男接觸。唐楓從未與女子這般親近過,上次與妻主共乘時,他就心跳如擂鼓大腦一片空白,激動的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沒想到今日妻主又主動摸了他的臉,這是不是說明…是不是說明妻主也有點喜歡他呢?

唐楓自小沉迷武學,自視甚高,看不上陳國那些病歪歪走路一搖一晃的女子,故此死活不願成親。

唐老將軍見他執迷不悟,冷哼道,“你若真的看不上本國女子,不如嫁到大夏國去吧。正巧你在大夏國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你那未婚妻又天生神力,豈不正是你的夢中神女?”

這話許多陳國的長輩都對小輩說過,但凡陳國男子對妻妾有什麼不滿,長輩們都會一臉不屑用類似的話堵回去。

誰知唐將軍隨口一說,竟被唐楓記在了心裡。

他派人去大夏國打聽了未婚妻的底細,底下的人回信說那女子力大如牛,常人遠不及也。

聽的唐楓心動不已,立刻從唐老將軍書房偷了婚書隻身趕到大夏國求娶心上人。

誰知心心念唸的夢中人非但不肯履行與他的婚約,不肯嫁給他隨他回陳國就罷了,竟還另娶了正夫!

士可忍孰不可忍。

山不過來,我便過去。

唐楓一氣之下憤而要求入贅。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他後來後悔也晚了。

兩人名分已定,天下人盡皆知,他只能履行諾言繼續留在大夏國。

從前他只喜歡妻主英姿颯爽力大無窮,可是,剛剛默默流淚哭泣的妻主居然不令他反感。

尤其,妻主走之前還摸了他……

唐楓臉紅的幾乎爆炸,妻主,是不是也喜歡他?

葉輕輕帶著大夫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在馬上扭扭捏捏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奇怪唐楓。

萬幸唐楓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好生歇息幾日便可。

葉輕輕試探著問,“不如我送你回去?”

一襲勁瘦黑衣冷硬如石的唐楓含羞帶怒的瞪了她一眼,“哼。”

哼是什麼意思?帥哥?

一會兒不見你被奪舍了?

這滿臉嬌羞的神情放在你身上真的很違和啊喂!

渾然不知又惹了桃花債的葉輕輕好聲好氣的送唐楓回去,誰知在她離去的那刻,一路都沉默寡言的唐楓突然仗著身高優勢猝不及防將她按在懷裡。

她聽著唐楓急速跳動的心跳聲有些搞不懂唐楓意欲何為,很快,她就知道了。

“妻主,我喜歡你,你什麼時候才和我圓房?”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是現在。”

唐楓聞言,整個人肉眼可見的低落幾分,而後他打起精神,滿懷期待的注視著葉輕輕,“妻主,我會一直等你,如果有一天,你願意了………能不能先和我圓房?”

妻主和那個狐狸精夜夜相對都沒圓房,和顧青越沈叢書也沒圓房,更不可能和那姓盧的小崽子圓房了。

至於雙生子,他們對妻主心懷怨恨,妻主也從不搭理他們,自然也沒有圓房。

看來看去,算來算去。

唐楓驚喜的發現妻主很有可能是個潔身自好行事光明磊落之人,那些事關妻主的市井傳言定然是空穴來風血口噴人。

他就知道他的選擇不會錯,妻主果真是天下最厲害最專情之人。

和那些風流浪蕩見色忘義的大夏國女子都不一樣!

葉輕輕兩輩子加一起也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當面問這種問題。

她上輩子是個寡王,這輩子雖然坐擁七美男,卻沒有一人令她動心。

只有唐楓健康勃發的肉體讓她有一丟丟眼饞。

她雖不是什麼潔癖之人,認為只有深愛之人方可共赴雲雨。

但她對於性愛之事確實沒有什麼慾望和好奇。

黑衣少年已經有了挺拔的身姿和結實的肌肉,他身上永遠散發著朝氣蓬勃的力量美,若有若無的吸引著葉輕輕向他靠近。

他耳朵已經紅透了,一張俊臉居然生了絲絲退卻之意,這很不像唐楓。

葉輕輕莞爾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紅透的耳垂,“這要看你的本事了。”

唐楓活似個被惡霸調戲的嬌羞小媳婦,忍著羞臊大聲表態,“我一定會讓妻主心悅我的!!”

“那我拭目以待。”

唐楓自小受到的陳國教育就是男子為天女子為地,男主外女主內。

倘若他在陳國娶妻生子,那他不僅可以嬌妻美妾成群,還可以出將入相大展抱負。

可是,少年人往往是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

他如今一時衝動自願留在大夏國成為葉輕輕後院眾多男人中的一個,難保日後不會後悔。

葉輕輕一向秉持只要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的人生理念。

無論是顧青越隱忍不發的愛意,還是唐楓熱烈彆扭的好感,她都將它們阻擋在心房之外。

在被父母數次趕出家門後的每一晚,她都在默默告訴自己。

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傷害你,葉輕輕,你要記住這句話!

唐楓大著膽子告白後就落荒而逃了,他跑的那麼急那麼快,好似屁股後面有條惡犬在追。

葉輕輕看的忍俊不禁,臉上也不自覺露出暢快的笑容。

“妻主又去了馬場?”

書案前,顧青越放下手中狼毫筆,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詢問面前回話的福樂。

福樂規規矩矩俯身回話,“是,莊主屏退下人後與唐楓獨處了一個時辰,後又喚了大夫進馬場。”

“哦?”顧青越將價值不菲的狼毫筆緊緊握在手中裡,因太過用力而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