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玉真處在角落處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的道士來到了他的旁邊,距離他只有一米遠。
他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龔慶,剛才他不是還在臺上照顧田晉中嗎?
等趙玉真再看,臺上的人已經換成了陸羽。
而龔慶之所以過來,正是因為看到了趙玉真。
這次,他必須看清楚對方的樣子,有必要的話試探一番。
“龔慶...”
趙玉真冷冷一笑,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龔慶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自已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
而趙玉真也已經想到了,龔慶的確不適合在龍虎山上繼續待下去了。
只要他在,田晉中必死無疑,全性妖人肯定會攻擊龍虎山。
雖然他也不愛管這些事情,但老天師的心血不能讓人給踐踏了。
在這裡,只有老天師對他是最好的,雖然有些煩人。
為此,他總該要為老天師做點什麼吧,雖然不能改變全域性,但也至少不能任由龔慶在這裡搗亂。
“你知道我?我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在這裡的?”
“聞到了全性的味道,你的味道太明顯了。”趙玉真冷笑道。
龔慶臉色很是難看,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些,昨天給呂良去信,本來是想讓四張狂小心點。
沒想到自已的擔憂竟然成真的了,看來這趙玉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全性將圍殺你。”
龔慶作為全新掌門,自然在氣勢上也不能輸掉。
不能當眾和趙玉真為難,但也至少可以放點狠話,讓對方知道自已的厲害。
圍殺我?
誰給你的勇氣,趙玉真撲哧地笑了起來。
“你認為可以圍殺我?就憑全性那幫廢物?”
龔慶眉頭緊鎖,在不清楚趙玉真的真實實力之前,他是不敢貿然行動的。
只是說想在他面前說句狠話,能讓對方退讓就很不錯了。
但沒想到趙玉真不僅不把他放在眼裡,連全性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廢物?那你可以試試。”
“好啊,那你讓他們出來吧。”趙玉真很清楚龔慶將這群人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因此龔慶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天人一劍,劍意正濃,正想找個人來練練手。
看到龔慶,他也就放心多了。一來可以將這廝趕下山去,不讓他繼續潛伏,對龍虎山造成危險,二來也是想要看看這龔慶到底有多厲害。
而且他清楚全性這位代掌門,所持有的異能是水化形,可以隱藏自已的蹤跡,也可以變化成任何人的模樣來迷惑對方。
也就是說,他的異能是防禦性的,攻擊方面的能力就顯得很差。
“你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的?”
龔慶並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尷尬地轉移了內容。
他也想知道自已已經隱藏得如此厲害了,為何趙玉真還是認出他來了。
“不得不說,龔慶,你藏得很深啊,真是難為你了。”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龔慶很是不甘,繼續質問道。
“還記得三個月前嗎?”
龔慶大驚失色,倒吸一口涼氣,眉頭間滑下來三條黑線。
“你那時候就知道那個人是我了?”
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龔慶對自已的異能十分自信,他可以化為任何人的模樣而不會被發現。
就算是老天師和田晉中這樣的大人物,也都未曾發現他的蹤跡,為何這人才來了龍虎山三個月,竟然就知道自已的身份了?
而且趙玉真本身異能崛起也不過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趙玉真冷冷地笑了笑,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地說道:“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了。”
此時,他舒了一口氣,很是輕鬆地繼續補充道:“從三個月前,敗給我後,你就開始謀劃在羅天大醮時,禍亂龍虎山。”
“你的計劃是,在老天師給張楚嵐傳承天師度的時候,趁機獲取田晉中的記憶,甚至包括我的,對吧?”
前一個問題都已經足夠讓龔慶驚愕半天了,可趙玉真的這番話又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他心裡感到恐懼,面前的這人到底是誰,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計劃獲取田晉中的記憶,也不過是一個月前才決定的,當時他還和全性大部分的人在打賭,若是計劃失敗,他將被這些全性妖人打死。
憑藉的正是一些蛛絲馬跡的猜測,便想要一意孤行地執行這個計劃。
而且這計劃是遭到很多人的反對的,但他卻以代掌門的身份來施壓,這才迫使其他人勉強同意了他的想法。
而所有的這些計劃都是一個月前才制定下來,但為什麼趙玉真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摸清楚了他未來要做的事情。
莫非..這人有預測的能力?
在異人界中,每個人擁有的異能都是不一樣的,就算能碰到預測未來的人,也是不足為奇。
而且青城山為唯一的道統,擁有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還沒有見過誰有這種讓人恐怖如斯的異能。
先是呼風喚雨術引來的雷龍,令整個龍虎山震驚不已,後來就是無量劍和大河劍意的結合而成的天人一劍。
加上昨天那種強大的威壓,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震撼。
即便是全性,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擁有這種神奇的力量。
可面前的趙玉真,不僅秘法厲害,大河劍意也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形成新的天人一劍,更是無比的璀璨。
就連自已一個月前的事情都已經算的很清楚了。
“不可能,你青城山的道統能有如此厲害的預測能力?”
“那不是預測,那是事實,龔慶,有我在,你的計劃是不會得逞的。”
“休要擋我的路。”
“那你可以試試。”
趙玉真的話很強硬,根本就不給龔慶任何機會。
龔慶心裡慌慌得,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被趙玉真說出了他的身份,那他也就失去了先機,再也不可能得到田晉中的記憶,繼而從記憶中知道當年甲申之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