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家的拘靈遣將,可是被他完全控制了!”
“難道你就對悉體源流,一點沒有想法麼?”
被呂慈如此一說,王靄也是沒有否認。
不過他還是揶揄道:“那又如何?張楚嵐終究是張懷義的孫子。”
“張之維可是很護短的。”
電話那頭,呂慈聽著王靄的說辭,不禁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不打緊。”
“只要在張楚嵐進入龍虎山之前動手,張之維也不能改變什麼。”
“只要抓住了張楚嵐,以你們王家的手段,我想…從他腦袋裡扣出無體源流並不困難。”
“就像當年,你們王家對待風天養那樣。”
“而且就算張楚嵐真的十分嘴硬…不還有我們呂家的明魂術麼..”
王靄聽著呂慈的話,露出一抹冷笑:“那可得,詳細商議一下具體計劃了。”
“畢竟,這也算是在太歲頭同上動土了吧?”
呂慈輕笑:“那具體計劃,等會見面詳談吧.…”
說罷,呂慈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後,他又看著手中呂良的資訊:“呂良.…這小子這些時候似乎成長了不少。”
“也許..羅天大醮結束,可以將他接回家族栽培栽培?”
呂慈卻是不知道,他這看似隨意的決定,日後,卻是他,是整個呂家覆滅的根源…而除了呂慈和王靄。
別的十老也大多結伴離開。
當然,這還要除了身份特殊、不諳異人界俗事的解空大師,以及張之維和陸瑾。
山道上。
那如虎攙扶著關石花向山下走去。
“姑奶奶.…你…怎還是這般害怕的樣子..”
關石花苦笑一聲。
那王靄的拘靈遣將對她的能力都十分克制。
更不用提趙玉真那專精此項的太乙獅子訣了。
就在趙玉真爆發太乙獅子訣吞噬王靄的靈體時。
關石花敏感的感覺到那恐怖的氣息縱橫在龍虎山後山。
關石花不解,為什麼那個年輕人能夠有如此修為!
她當然不以為,到了他們這個實力,單憑著功法壓制就能有如此效果。
一定是因為趙玉真的本身實力,也在她和王靄之上才對!
這麼年輕…
他到底擁有多麼妖孽的修煉天資啊?
“姑奶奶?你怎麼又愣神了?”
關石花思索時,一旁的那如虎看她半天沒有回話,不禁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那趙玉真的實力為何如此恐怖.…”
聽關石花如此說,那如虎也是點頭說道:“是很恐怖!當時他出現在大殿上,帶給我的壓迫力,恐怕只有張之維能夠比擬了。”
關石花輕嘆一聲:“不管是張之維還是趙玉真,不管是龍虎山還是青城山,這都不是我們該招惹的。”
“但是..我們也許可以從張懷義的孫子那裡下手..”
那如虎微微皺眉:“姑奶奶是想要抓張家的後人麼?”
“需要我去抓那小子來見你麼?”
那如虎對此有些抗拒。
關石花也忙是搖頭:“我又不是王靄或是呂慈之流。”
“只是…幫我想個辦法和他見上一面吧依。”
“在他來到龍虎山之前,我想和他談談,看看能不能用些好處,交換到炁體源流…”
關石花也是無奈。
她所擅長的法門,被王家、風家剋制太甚。
這始終是她的心病。
為此,她也對張楚嵐的炁體源流有些想法。
當然,她更想要的是青城山秘藏…
不過,這種事情頂多是想想便好...
大殿之上,趙玉真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太甚。
這不得不讓關石花投鼠忌器。
面對恐怖如斯的趙玉真,她是不敢動什麼歪心思的。
除了王靄、關石花、那如虎。
對張楚嵐有所想法的,還有風正豪。
誠然,他也想要得到蒸體源流。
不過對於張楚嵐,風正豪更多的是欣賞。
不然他也不會屢次與女兒風沙燕說,讓其與張楚嵐交往。
可以說,十老之內,大部分人都因為張楚嵐和炁體源流而蠢蠢欲動。
而趙玉真這邊。
在太乙獅子訣完全吸收了那靈體後。
趙玉真便來到了龍虎山大殿頂上,坐在屋頂,望著陸續下山的十老。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於眾多大佬對張楚嵐的態度,和後續處理方式。
趙玉真都是清楚的。
“如果...我沒有現在的實力的話…”
“我的下場應該比張楚嵐慘的多吧?”
趙玉真懶散的仰過頭去,仰躺在房頂上。
可當他剛剛躺下,就被頭頂上多出的戴著蛤蟆鏡,手比著剪刀手的張之維嚇了一跳。
“我去!”猛地坐起身,趙玉真納悶的看著張之維:“你走路不能有點聲音?”
張之維哈哈大笑道:“現如今,能夠逃開師弟探子悄然接近,也就只有我了吧!”
不屑的撇嘴,趙玉真冷哼到:“那是因為我沒有鋪開感知力,不然,就算是你…”
說到這,趙玉真忽然發現張之維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想著張懷義和張之維的關係,以及張之維那護短的性格。
趙玉真不禁開口道:“師兄.十老之中又有不少人在窺見炁體源流,你就這般放心?”
張之維露出一抹苦笑:“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是他需要面對,也必須面對的。”
“我可以保護他一時,卻保護不了他一輩子。”
“就像當年..懷之、也像當年的晉中。”
沒有看張之維,趙玉真望向山下:“真是誇張…王靄、呂慈、關石花等等,十老之中都有過半之人惦記著那小子...”
“師兄這會還有心情扯以前,就不怕從前的事情,再發生一遍麼?”
“時也命也…”張之維來到趙玉真身旁:“師弟,你要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像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就沒事情了麼?”
“沒有今天的事情,你就可以永遠安靜的守著那些秘密偏安一隅?”
“不會的,不會這麼輕鬆地。”
趙玉真苦笑:“我都已經按照你的想法做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可你還沒有完全想開不是麼。”張之維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通麼,想通了吧。”趙玉真玩味的看著張之維。
“你說想通就想通唄。”張之維叉著腰,依然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看著張之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趙玉真有些不滿:“我想通有個屁用。”
“你能不能少給我惹點麻煩?”
“難不成你還真想我成為當年甲申之亂那般,被所有人圍殺、追捕麼?”
張之維冷笑一聲:“不會的,你還有師兄我不是麼。”
“更何況…以你的實力,這天下,又有誰能夠與你為敵,又有誰敢與與你為敵?”
趙玉真不禁搖頭:“果然,是你讓人將十老議會的事情,傳播給山下那些異人的。”
張之維看向趙玉真:“師弟,躲,是躲不過的!”
“這是當年的許多事情,告訴給我的至理名言!”
“不就是十老麼?不就是什麼全性麼?”
“以你的實力,誰來招惹你你就打他!將他們所有人都打到怕!就不會再有宵小再敢逾矩!”
“這就是當年的青城山的做派!”
“否則你怎以為,甲申之亂前,為何青城山一直無人敢惹?”
聽著張之維的話,趙玉真能夠想象到當年的青城派是如何波瀾壯闊。
只可惜…
“世事境遷,已經不再是當年了。”
“何況…誰說沒人能夠打得過我?”
“怎麼你什麼時候不算人了?”
“哈?”張之維不明所以的一笑:“你小子.…伶牙利嘴..”
“放心吧,放心吧,我老頭子就再煩你一段時間就好!”
“等到羅天大醮以後…這天下,你便該是真的沒有對手了.…”
“只是師兄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只求你在那之後,能夠庇護好龍虎山的一切。”
看著表情變得決絕的張之維。
趙玉真知道,他有此表情是因為早就下定了決心的緣故。
天師度…
趙玉真不理解,張之維為什麼不惜犧牲自已的生命,也要封住張楚嵐繼續探知下去?
甲申之亂、或者說八奇技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全性、十老、哪都通。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於這隱藏在八奇技背後的秘密。
“你可拉倒吧。”心中想著這些,趙玉真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表露。
他似乎頗為不耐煩的對著張之維擺手說道:“你這可不是第一次求我!”
“光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再說了,我你還不知道麼?沒興趣挑大樑…”
“我也沒這閒心,還要修煉呢。”
“你還是自已庇護龍虎山吧。”
張之維深深的嘆了口氣:“師弟,你知道我準備做什麼的。”
“我當然知道。”趙玉真笑了:“可你也太過自信了點?”
“張楚嵐為了他爺爺,為了他自已,為了炁體源流隱忍多年。”
“他的心性可不像是外表看著那麼簡單。”
“為了追求真相,他付出了那麼多。”
“你以為他會接受你的天師度?”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甘願為了保守秘密,而接納天師度的禁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