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江的臉上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除了自己還有人有空間魔窟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笑了:“寂如風,你可要知道,你的修為可是差了我很多,我的戰力相當於神境界.”
寂如風搖了搖頭:“你確定嗎,你不也可以越級挑戰的嗎?”
皇甫江眉頭一皺,但是並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的,寂如風知道,皇甫江害怕了。
但是,寂如風也百思不得其解,皇甫江完全沒有害怕的理由啊。
此刻的寂如風不敢上前,也不敢最先動手,因為,他的右腳真的很痛,那種痛簡直痛徹心扉。
反觀皇甫江,他看著寂如風也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但是,似乎也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兩人相互對望,遲遲沒有動手的打算,時間也就這樣的耗著了。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寂如風額頭上冒著冷汗,他強忍這自己顫抖的身體支撐著這具讓自己現在都有點討厭的身體。
白小飛知道,現在的師傅完全就是強弩之末,若是皇甫江出手,寂如風必敗。
臺下的觀眾似乎也是不滿意兩人的做法,很快的,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畢竟,比賽可不止這一場。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寂如風突然笑了。
竟然咬著牙一步步的開始走向皇甫江。
“動了,動了~~~”眾人立刻吼叫了起來。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臺上的寂如風。
皇甫江也是瞪著眼睛看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就在眾人以為好戲要開場的時候,寂如風突然又停了下來,雙手環抱於胸口。
嘴角掛著笑意的看著皇甫江。
皇甫江不知道寂如風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竟然被嚇的後退了兩步,這倆步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皇甫江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件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御劍山的一個不起眼的砍柴弟子。
十幾年前海域地界,一團黑色的氣體輾轉在空中,黑色的氣體中一個發光的東西若影若現,若是仔細來看,很像一個吃麵條的叉子,只是這叉子渾身褐色,泛著綠色的光芒,看上去極為駭人。
海棠傭兵團的上空不時的有著黑色的氣體溢位來,但是,剛出來就會被那叉子吸收。
“唧唧,這可是我存了多年的力量,都被寂如風這小子破壞了,我的力量受到了消磨,看來,得趕快找別的地方寄存.”
三天後,御劍山後山林一個少年手裡拿著一把斧頭,身著破布襤褸,後面揹著一個有著缺口的筐子。
“唉,這年復一年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進入內院,倒到時候御劍天地間,一壺濁酒,一把仙劍.”
想著,竟然看了看四周,接著瞬間拿出一個葫蘆,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啊,舒服.”
“酒啊酒,也就只有你是治病的良藥,提升靈力的好東西了。
可惜,我也很難買得起啊!”
說著,又是一飲而盡,“風花雪月有時盡,一酒一劍一廂情.”
少年一邊喝著一邊賣力的砍著柴火。
此刻,茂密的叢林中忽然出現了聲音。
少年渾身一個哆嗦,拿著斧頭擋在自己的身前。
“不會吧,難道真如師兄所說,這附近有著魔獸出現,不要說魔獸就是野獸我也不是對手啊.”
“吼~~~”一聲巨響後,少年立刻嚇得倒在地上,兩腿竟然已經嚇得軟了過去。
怎麼用力也爬不起來。
此刻,樹叢後面立刻響起了笑容:“哈哈哈哈,就你這樣還要浪跡天涯,你算了吧,膽小鬼.”
幾個少年竄了出來,對著地上的少年指指點點:“皇甫江,聽說你報考了內院弟子的考試,就你這樣子的,看你也好意思,內院的師兄和師姐都是可御劍而行,可與魔獸對抗的人,你掂量掂量吧.”
皇甫江一臉氣憤,指著一個瘦瘦高高,臉上滿是雀斑的少年說道:“你得意什麼,你江鬼也不是膽小如鼠,哦,不,你是連老鼠都害怕的人,聽說,前幾天被老鼠追著跑,怎麼,現在回過神了嘛?”
被叫江鬼的人見皇甫江說到了自己的痛楚,立刻惱羞成怒,想要動手,但是,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緩緩說道:“對,我是連小老鼠都怕,我可不行,但是,我老爹可以幫我啊,這次內院我是一定會進去的,等著吧。
我可不像某些人沒有爹也沒有孃的,不知道是不是乞丐和怡紅院裡面的老鴇生出來的.”
皇甫江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但是,還是笑著說道:“我靠自己,可不像某些人,被打了找爹孃,被罵了也找爹孃,你以後出去乾脆告訴別人你沒斷奶算了,要不要我把我的酒錢給你買糖吃啊?小寶寶.”
此話一出,江鬼一臉羞愧,臉刷的紅了。
而他身邊的幾個少年竟然哈哈的笑了出來。
這就讓江鬼更加難堪了。
“啪!”
清脆的聲音響了一下:“笑,笑什麼笑,給我打他,侮辱老子.”
皇甫江見狀立刻跑了起來。
可是,幾個人圍攔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跑掉。
沒有多久,就被江鬼一拳打在了地上,接著,彷彿有著無數的拳頭和腳踹在了他的身上,他抱著頭,就這樣被打者,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打,給我往死了打,打死了我負責.”
月,靜靜地出來了,他平躺在這片森林的一處空地,仰望這天空,嘴角掛著笑容,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我從何而來,我的爹孃真是乞丐和老鴇嘛?為什麼我會沒有,為什麼我也記不住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月突然被擋住了。
天空烏雲密佈,天雷滾滾。
“哈哈哈,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嘛,老天?”
強忍著痛苦動了動臂膀,突然碰到了腰間的葫蘆。
“還好,你沒有破.”
說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抓住腰間的葫蘆一口喝下去。
一股清涼之意席捲全身,接著,體內就如同火一般在燃燒。
他正起身子,拖著渾身的傷開始向著一座小山爬去,不為別的,只為了下雨有個躲避之所,不然,帶著受傷的身體淋著一夜的雨自己可就真的沒有命了。